余九九倒也不是故意想要扎白慕言的心,只是单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我跟着师傅治病救人这么多年,碰到过好多人呢。”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白慕言恶狠狠的伸出手,捏了一把她脸颊上的软弱,但最后都没有舍得用力:“你这小没良心的,让我记了这么多年,你到转头就忘了。”
“忘了什么,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白慕言看她应该是真的不记得了,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被绑匪追到了昆仑山,还是你帮我把那三个怪大叔打跑的,你真的忘了?”
“当时还让我以身相许,我连定情信物都给你了。”大概是余九九给白慕言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他都没有维持住自己惜字如金的人设。
“是玉牌么?”听到白慕言说的如此细致,余九九尘封了多年的记忆终于解封。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慕言,略微打量了一下:“真的是你么?”
“我当时还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你是真的把我忘了。”白慕言说着,有些委屈了。
“那你不也没有记住我的名字?”余九九脑子反应极快,可以说是理不直气也壮的典型代表。
“你将龙九儿改成了余九九,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白慕言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
但很快就相当有求生欲的接着补充道:“怪我,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好啊,那你不知道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就直接答应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始乱终弃?”余九九更大声的问道。
她感觉自己的话好像又什么不对,却想不到究竟是哪里。
“我们的姻缘是天定的,哪怕是幼时的玩笑话,最后也让我们走在了一起。”白慕言赶紧往前迈了一步,想要贴紧人家。
结果得到了余九九嫌弃的眼神:“所以小哥哥说要对我以身相许,就只是玩笑话么?”
“怎么会?你只要知道,我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心悦与你就可以了。”白慕言将人搂在怀里,在余九九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天知道自昆仑之后,他是怎么熬过那段时光的。
如果不是凭着心中对余九九的念想,他说不定早就被人给害死了。
只是没想到,因为遇到的那些尔虞我诈,竟渐渐让他忘记了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这也是白慕言在第一次见到余九九之后,压根没有往“龙九儿”身上想的原因。
因为他甚至有时候还会陷入自我怀疑,当初的那段经历,是不是都是他脑补出来的?
“哎,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和你在一起了。”余九九假装非常苦恼的模样,但其实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没有什么是你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喜欢你更美好的事情了。
余九九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白慕言贴上来的这个吻也就没有拒绝。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情到深处,余九九也就没有说什么让人扫兴的话。
白慕言这下满意了,他接着现在的这一步深吻了下去。
一切生活归于平静,余九九总算是能安稳养胎了。
“师傅,这个宝宝没有问题吧。”余九九有些担心。
这个孩子跟着她上蹿下跳了这么长时间,万一真的除了什么事儿,她就算是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鹤神医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他早就叮嘱过余九九,只是他这个徒弟主意重,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办成了才罢休。
时间长了,鹤神医也就不去多说什么了。
只是在余九九需要的时候,默默的把合适的草药拿出来。
“师傅,你就不要吓我了嘛。”余九九撒娇似的说道。
“知道怕了,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养胎。”鹤神医随手在纸上写下了一些药房,将它交给了白慕言。
“把这些药按时给九儿吃了。”他觉得自己语气似乎有些严厉,略微调整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孩子没事,不过你们不要再折腾了。”
他说的“折腾”,还真的是字面意思。
“放心吧师傅,我们再也不敢了。”余九九保证到。
左右现在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她就算是想要折腾,也没那机会了。
“嗯,我会照顾好她的。”就连白慕言都答应了。
说实话,余九九之前哪怕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可现在被大家这样一提醒,感觉不管怎么动都好像怪怪的。
不知不觉,她的肚子就大了不少。
“九儿,等宝宝满月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吧。”白慕言看着余九九难受的模样,有些心疼。
“那我可要在这段时间好好考验考验你了。”余九九没有立马回应,而是幸福的皮了一下。
“乐意之至。”白慕言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余九九原本就在白慕言中毒之前怀了孕,现在已经八个多月了。
“慕言,我是真的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余九九看着似乎要把自己彻底困在床上的男人,有些无奈。
她丝毫不怀疑,如果有可能的话,白慕言会拒绝她做除了心跳和呼吸之外的任何事情。
“怎么能不紧张?你快生了。”白慕言依旧处于那种焦躁的状态。
他甚至开始破天荒的办不了工,稍微离余九九远一点就觉得心神难安。
“要不我每天早上跟你过去?”她看着家里每天来来往往的助理秘书,感觉这些打工人有些辛苦。
白慕言瞬间看出了他的想法,相当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我给他们最近涨了双倍工资,他们应该很乐意过来。”
打工人工作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工资啊。
余九九:“......”好吧,你有钱你任性。
好在白慕言虽然草木皆兵,但是对余九九并不会真的过度呵护。
只要医生说需要她多锻炼,哪怕她再撒娇,白慕言都不会同意她少一天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