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沉默了一会儿,哪怕早就已经见过身边女孩儿的身手,可他依旧还是把人给当成了需要人呵护的对象。
“小心一点儿总是好的。”有时候意外发生的很快,哪怕是自负如白慕言,依旧不敢实打实的保证肯定会护着余九九平安。
“怎么变得磨磨唧唧的了,快点走吧。”余九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她安抚的拍了拍白慕言的肩膀,小声在他的耳边抱怨道。
但是语气却没有多生气,倒是带着女儿家特有的小俏皮。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白慕言微微叹了一口气,也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好了,我知道你最好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在这黑漆漆还时不时吹过阵阵阴风的地方调.情还真的是不容易,经过余九九的一番努力,白慕言终于是松了口。
“那不要离我太远。”
“遵命。”
余九九兴冲冲的答应好了,转眼间就把话给忘到了脑后。
她拉着白慕言直接进门,在黑暗当中顺着熟悉的路线去找米娅。
人在黑暗当中,总是特别容易失去方向,余九九却没有这个特质,直接拉着人就找到了目的地。
“你们来了也不打声招呼,黑漆漆的多危险。”米娅看到他们来了,赶紧将外面的灯光打开,好让两个人能够适应一点儿。
为了折磨薇薇安和迦娜,平日里米娅根本不会打开外面的灯。
所以她们两个必须在被剥夺视觉的情况下忍受着这一切,不管是在精神上还是心理上都是强烈的折磨。
“没事,你不也是一个人在这里么。”余九九笑了笑。
说实话她还是相当敬佩米娅的,就冲着她能一个人黑漆漆的住在这间地下室里,就比很多男人的胆子都大了。
哪怕知道白慕言的手下就在门外,但是也架不住这里面阴森恐怖不是?
“习惯了。”米娅笑了笑,朝着白慕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辛苦了。”白慕言也回了一个,甚至还说了一句客套话。
“这个快要不行了,你们看看还要不要救。”米娅终于想起了正事儿。
说实话如果薇薇安和迦娜是她抓来的话,那绝对不会考虑救人了。
奈何现在人是白慕言的,所以她在行动之前还要请示一下对方。
白慕言点了点头,带着余九九就重新回到了大厅当中。
此时,薇薇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哪怕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都没有太大的反应,看上去狼狈极了。
“她这样维持多久了?”白慕言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一把捂住了余九九的眼睛。
他担心身边的人看到薇薇安这样,会害怕。
当然也担心对方觉得他残暴,竟然将一个人折磨成这副模样。
“诶呀,你捂住我的眼睛做什么。”余九九挣扎了两下。
她此时格外羡慕那个和她并肩作战过的白慕言。
两个人虽然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但是最起码对方不会像保护娇花一样时刻呵护着她吧,这让余九九感觉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不要看这些。”白慕言的手坚定地挡着余九九,好歹还是贴心的解释了一句。
碍于现在米娅在,余九九也不好发火,只能手上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将白慕言的手给拉了下来。
感觉到拉在自己胳膊上的力道不一样,白慕言就知道余九九不喜欢这样,也就放弃了。
“不怕么?”
“没有什么好怕的。”余九九压根不放在心上。
其实如果薇薇安不是公主,而是其他的什么人的话,肯定早就没命了,能活到现在全靠她的这个爹。
不过,既然她敢对余九九动手,那就要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
“把他们两个都处理了吧。”余九九想了想,直接将两个人的性命都做了决定。
其实,迦娜也可以不死。
毕竟哪怕很多事情都是她做的,但是迦娜只是听从薇薇安的命令,本身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如果将她留下那肯定又是个大麻烦,所以余九九还是打算直接斩草除根。
“可以么?”她做完决定,才询问了身边白慕言的意见。
“看你。”白慕言只是说了两个字。
他最后看了一眼即将丧命的薇薇安,眼中没有任何的神情。
其实,如果她不是非得和余九九作对的话,原本可以不死的。
“好,有你们这句话就行了。”米娅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两个人其实中了很严重的毒,而且数量还不少。
如果真的要抢救的话不是不可以,却要花费很长时间的精力,她并不愿意。
“恩,随后我的人会把她们的尸体带走,你交接一下就可以了。”白慕言拉着余九九的手,恍若无人的吩咐道。
“明白。”米娅应了一声,在心中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两个人了。
几个人都将心思放在各种事情上,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一旁双手被吊在天花板上,脑袋无力垂着的迦娜。
所以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用最后的力气挣脱铁链,冲向白慕言的。
大概是为薇薇安不值,也憎恨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的狠毒以及不近人情。
“小心。”米娅离他们两个很远,所以就算注意到也只能空喊一句。
就迦娜现在的状态,其实根本无法伤害到白慕言分毫,奈何她的血液中带着剧烈的毒素。
它就像艾滋一样,只要稍微受一点儿伤,就足够毙命。
“慕言,让开。”余九九在米娅说话的瞬间也有了反应。
奈何白慕言和迦娜距离太近了,她只来得及将白慕言一把拉开,防止迦娜真的伤了他。
余九九看着白慕言离开,也只是安心了一瞬,就感觉肩膀上一疼。
人类牙齿的锋利程度甚至不如小型的猫狗,所以咬起人来更像是钝刀子杀人,又折磨又痛苦。
迦娜此时就像疯了,只要逮到一个人,就绝对不松开口。
“去死吧。”
迦娜含糊的说着,她不是没有看到余九九的动作,只是在她看来,这两个人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