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扑在余九九的怀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终于找到撑腰的大人一样,“老大,我按照你的指示去了他们组织的秘密基地,里面果然没什么人,我也把小五给救出来了,但是……”
她说着说着,眼中已经蓄了一层泪水,但是她拼命咬着唇,一副隐忍不发的样子:“但是小五他被他们折磨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什么?”余九九拧眉,赶紧问道:“小五现在在哪?”
“我把他安放在里面了。”狸猫说着,指了指里面的研究室.
余九九闻言赶紧抬脚走了进去。
她刚推开门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味道扑面而来,直直的窜进她的鼻子,逼的余九九险些吐出来。
“呕——”余九九没有吐出来,倒是一脸好奇紧跟在她身后的二当家,闻到这一股味道以后,剧烈地干呕起来。
狸猫很难过,见他这么毫不客气地吐出来,她狠狠地白了一眼二当家,他对上她的眼神,赶紧讪讪地笑了笑,悄悄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余九九在研究室里面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床上的小五身上,眉头瞬间拧起。
她疾步走过去,掀开被子一看,脸色瞬间难看了不少。
恶臭的味道很明显就是从小五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此刻虽然穿着衣服,但是仍是能看出来身上的皮肤溃烂,脸上也有大面积的溃烂,而他人已经昏迷过去,呼吸十分微弱。
余九九伸出手在他的鼻息间探了探,又握住了他的手腕,给他把了一下脉,待观察清楚脉象以后,她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老大。”狸猫见余九九缓缓地放下手,神色凝重的样子,一颗心不禁高高的悬起,咽了咽口水,十分紧张的喊了一声。
余九九叹了口气,说:“小五昏迷多久了?”
狸猫闻言,赶紧回答:“从我前天把他从他们的基地救回来以后,他就是这副样子一直没醒过,而且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敢擅自做主,只能等你回来。”
余九九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的小五,他的神情很痛苦,嘴唇干裂翕动,似乎想要发出痛呼声,却因为太过痛苦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五的情况很不乐观,以她目前的能力,根本没办法查出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更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先出去说。”余九九给小五重新盖上被子,扫了一眼狸猫。
几人离开了研究室以后,余九九仔仔细细的问了狸猫,她去基地营救小五的时候具体的情况,狸猫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你是说,基地基本上没什么人把手,你很容易就得手了?”余九九眼神深思的问道。
狸猫点点头,也十分怀疑:“虽然我的身手很好,可他们那么大一个基地不可能毫无察觉,但是我很轻松就把小五带出来了。”
余九九只是思索片刻,便瞬间懂了。
对方的实力并不容小觑,之前短暂的交手,他们这边就吃了个大亏,甚至连自己都险些栽在他们的手上。
狸猫一个人就能得手,除了对方故意放他们走,她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原因。
可是……对方费尽心思的抓走小五,又放他走,到底是为什么?
余九九想到了床上小五十分痛苦的样子,脸色愈发的深沉,难道他们仅仅是为了警告自己?还是说,想要通过这种办法向自己展现他们的实力?
基地里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老大,”半晌,狸猫终于开口,她担忧的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看着小五就这么全身溃烂下去吧……”
当然不可能,可是短时间内她也找不到别的办法治疗他。
“你们还在说啊?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永乐岛了。”这时,二当家的在一边催促道。
“没办法了,”余九九叹了口气,对狸猫说:“你还记得我养的那两条蛇吗,就在我师父给我买的那个小别墅里,你去把它们拿来,先让它们给小五身上这些溃烂的皮肤清理一下,蛇的唾液有止毒的功效,先稳住小五体内的毒素,其他的等我从永乐岛回来再说吧。”
狸猫闻言,赶紧点点头:“好的老大,我等你回来。”
余九九交代完,眼看着时间不多了,赶紧跟二当家两人回到了码头。
他的那一艘小破船还在码头摇摇晃晃的停着,两人上了船,余九九的脸色一直很凝重,二当家的一边开船,一边问她:“你不光会打架,你还会看病呢?”
余九九瞥了他一眼,没心情理他。
“唉,我之前还想,白先生那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现在看见你,我瞬间就懂了。”二当家喋喋不休的说道:“之前是我误会你咯,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的,只是我不明白你们都这么厉害,干嘛还去永乐岛凑这个热闹……”
他说着说着,发现身后的余九九没声音了,不禁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然而余九九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倚着船睡着了,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恬淡。
“……”
第二天,角斗赛又一次开始。
这一次的人数比起上一次,明显减少了许多,整个场内只有四十个人,几乎都是一些身型高大健壮的男人,余九九在其中就显得尤为娇小。
今天也是决赛,采用的是双人PK的方式,每个人去箱子里抽取一个球,抽到同样颜色的球便是对手。
上午九点半,赛场开放,观赛的观众们陆陆续续的进场,白慕言和徐腾飞两人被软禁了,自然来不了,但是周雨彤还是能来的,她进场以后便看见余九九安安静静的坐在也一边,顿时就放心了。
之前余九九离开,她还以为她要去救白慕言他们,生怕她出什么事。
余九九也看见了周雨彤,她想了一下,隔着老远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