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赤霄一双剑眉如墨染过,眼神中透着别样亮光,俊俏如画的容颜,美得勾魂夺魄。
“何事?”
舒安歌攀着赤霄的肩膀,踮起脚尖,冲他眨了下眼睛:“夫君,你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她笑容甜美,樱唇光泽诱人,赤霄神情专注的望着舒安歌。
夜色太美太撩人,赤霄的心像是被放在磨剑石上蹭着,沙沙的又痒又麻。
这是他的娘子,他要守护一生的人,赤霄脑海中浮现无数风花雪月的旖旎场景。
他一向没什么欲念,此时此刻,却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赤霄忍住了,还不是时候,他怕吓坏她,更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小心伤害了她。
千言万语,全沉入心底,他揽住舒安歌的腰,将唇凑了过去。
有生之年,赤霄从未想过,他会亲吻一个人类女子。
他是一把充满杀戮与不祥的剑,他是一把与亲爱绝缘的剑。
但舒安歌出现了,他像是找到了遗失已久的剑鞘,又向寻回了最契合的磨剑石。
两人唇齿相碰,吻的生涩动人,舒安歌的手慢慢从赤霄肩膀滑向他的胸膛。
赤霄身子僵了下,犹豫后没有阻止舒安歌的动作,任由她温热柔软的小手,在他上半身胡乱探索着。
两人吻的愈发缠绵,赤霄小腹升腾出异样热潮,让他困惑,亦让他为之疯狂。
他想将眼前娇小的人儿藏起来,想要化为一把剑,永远躺在她的怀中。
赤霄更想……更想释放出所有渴望。
舒安歌占够了赤霄便宜后,这才像餍足的小狐狸,将手从他的衣领中收了回来。
赤霄依旧面无表情,舒安歌笑嘻嘻的用白玉似的手指,描出他的眉眼,娇憨问到:“夫君,我怎么没见你笑过?”
“我不会笑,也不会哭,也不知道该怎么笑。”
赤霄说这话时神情严肃依旧,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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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个屁家,嫁了人,你男人就是你的天,龙河村就是你的家!”
舒安歌嫌脏话污耳朵,没去细听,但这后半句听的清清楚楚。
被拖拽的女人,拼了命抱住路边一个树桩子,哭着大喊:“救命,放了我吧,救命!”
夜里的大山就像一头巨大的凶兽,凄凉的救命声,引来数声夜枭叫声。
两人村民将火把递给同伴,一左一右硬拽着女人,想把她从树桩子上拖走。
但女人打定了注意,哪怕身上到处都是擦伤也不松手。
村民抬脚就要往女人腰上踹去,一阵狂风刮来,风沙走石,吹灭了火把,吹的他们站不稳身子。
他们抱着脑袋,等大风过后,火把被吹走了,先前巴着树桩子的女人也不见了。
“人呢,人去哪儿了?”
三人面面相觑,惶惶然的摸黑找人。
“不会是闹鬼了吧,老一辈说深山里有精怪。”
呼呼风声,吹的树叶哗哗作响,几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过了一会儿,别处寻人的举着火把过来了,人还没到先吆喝着问:“罗家的媳妇儿呢,怎么把火把灭了。黑咕隆咚的,要不是月亮照着,”
“人不见了,突然就不见了。”
说话的人,声音抖的厉害,腿像筛糠似的。
“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你们不会是根本就没找到吧。”
舒安歌与赤霄在暗处,瞧着一帮人举着火把聚在了一起,先前逃命的女子,被他们送到了两道山梁外。
当初段玉姝逃跑时,就是被他们追回来的,如今又要堵截另一个苦命人的逃生路。
舒安歌平生最厌恶助纣为虐的人,尤其这些人家里,很可能也从人贩子手中买来了媳妇儿。
她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几个石块来,瞄准之后,朝吆喝的最厉害的人砸去。
“砰”的一声,石头砸到了对方脑袋上。
那人捂着脑袋,嗷嗷的叫着:“谁在砸我,谁在用石头砸我。”
众人举着火把四下张望,火光照亮了周围灌木,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
舒安歌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咕噜一转,特地做出阴森森的颤音:“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为了增加恐怖感,舒安歌中间还夹杂着哭泣以及古怪的笑声,风将她的声音吹的支离破碎。
“有鬼啊,真的有鬼!”
不知谁想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
“放屁,鬼什么鬼,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咱们这么多壮小伙子,怕什么鬼。”
舒安歌咯咯一笑,踮起脚尖,将唇凑到赤霄耳边,轻声耳语一番。
赤霄点头,将舒安歌放下后,扬袖一挥,霎时间狂风大作,拳头大的石头满天飞,朝村民他们砸去。
火把尽数熄灭,十几个人惨叫连天,一个个被石头砸的七荤八素头破血流。
待石头雨停了下来,众人捂着满头包,争先恐后的往山下跑,一个个比兔子跑的都快。
山路崎岖,黑灯瞎火人挤人,舒安歌使了个坏,十几人叠罗汉似的摔到了一起,倒栽葱似的滚下山坡。
黑暗中,众人你压着我,我压着你,动弹不得,有人嚷嚷着腿摔断了。
舒安歌得意的挑了挑眉毛,伸手环住赤霄纤细有力的腰身:“夫君,那些坏人这下有的受了,当初我逃跑时,就是被他们抓回来的!”
她语气轻快,神情十分得意,对于复仇之事很是畅快。
赤霄将她抱在怀中,淡淡的应了句:“罪有应得。”
若非不想造太多杀孽,赤霄翻手之间,就能将这些人尽数送到阎王殿中。
亲眼见到了女子连夜出逃时的狼狈,赤霄愈发怜惜舒安歌了。
虽然这种感情,对他而言还有些陌生。
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天亮了,舒安歌在斟酌之后,主动提议到:“夫君,你这身装扮太过特殊,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不少人注意。你看,是不是换一下。”
赤霄眉目俊雅,气质悠娴,闻言淡淡回了句:“无妨,这身装扮随时可换,娘子莫要担心。”
他说话间就要换装,舒安歌急急阻拦到:“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