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只爱过一个人,就是周赐,可是我这辈对不起过两个人,除了周赐,还有文哥其实,最对不起的是文哥。”
叶离突然叹了气,也许是因为讲到文哥这,心没有那么,渐渐地表情和了不少。
“这种事,喜欢就是喜欢,没法喜欢上也是没办法的事,也不能说是对不起”
席小惜还是很努的想寻找语言安慰,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如果不是迫,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是一件多苦的事。
不料,叶离却苦笑着摇摇头,把眼泪擦,不知是笑这个小笨蛋的单纯,还是心自己那些年的苦涩——
“不,不是那件事。”
确实对不起文哥,不是喜不喜欢这种破事,要比那严重得多。
“我跟回到帮会以后,的老只以为我是最近心血来带回去的男宠,并没当一回事,没多久之后,帮会有一次很重要的交易,对方是墨西哥毒贩,老派自去墨西哥,当然那么危险的事情,文哥没有带我,把我留在帮。我们都没想到,把我当成男宠、以为让我伺候谁都可以的老,在离开的当晚就了我的卧室是老,我有什么办法?也不是第一次委曲求全,早在监狱爬上文哥的床的时候,我就已经破罐破摔了,为了生存,我只有初中文凭,还是个刑释放人员、而且是杀人重罪,我这种人出去除了去做MB,本找不到工作,我没有资本去反抗可是那个老混蛋不自己玩命的折腾我,而且还在谈生意的时候,把我送给谈生意的对象好几次,我就像个男妓一样肮脏不堪的活着直到几个月后,文哥从墨西哥回来,知道这件事然怒,如兄弟的两个人第一次吵到翻、差点动了家伙,后来事情基本平息了,老比文哥十几岁,一把文哥带的,没想过文哥会为了我起外心,只当是一个误会,以后不再碰我、也不再把我送人就是了,可是文哥心有了那个结,没解开,我也不甘心就那样白白的羞辱,小惜,我承认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菩萨心肠,欺负我的人,能报复我一定不择段报复回来,那对狗男女的下场也好、那个老也好总之我总是在问个跟前吹枕边风吧,最后文哥篡权了,把以前的老送了监狱,然后我也成了帮的人、而不再是男宠,我做了堂主,后背上纹了,正式拜了关二爷,虽然有人还在背地说三道四,虽然我们依旧摆不了情人关系,可是文哥在牢调教我那几年没有白调教,我那时已经很能打了,连心也越来越狠”
往事不堪回首——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再适不过了。
“为了稳固地位,为了活得像人样、有尊严,我也做了很多文哥交代的任务,包括杀人、毒品、支那时候,我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我的上,血迹斑斑,一辈都还不完的债!可是有一天,我清醒过来了。小惜,你知道我是怎么清醒的么?”
“哎?”
席小惜此时已经听得心惊跳,本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却见叶离突然不安的搓了搓,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双,永远净不了了。
“我地位稳固之后,到底还是没忍住心的羁绊,背着文哥利用的势,偷偷调查了一些事——我让人调查那天周赐离开那对狗男女家之后,后来怎么样了,我知道已经变成这副样的自己早就不配跟在一起了,可是心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委屈,哪怕是只让知道我当初是真的喜欢过、并不是为了骗走10万块才和在一起的,让知道就好。可是”
“怎么样了?”
席小惜突然觉得,心,又悬了起来。
“怎么样了呵呵,糟糕透。”叶离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虽说还是苦笑,可角努了半天还是一点都扬不起来,“来我家的时候,其实是因为家人毕竟就只有这一个孩,实在不肯开说钱的去向,也就只好作罢,然后眼开学季到了,在一再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之后,家人原谅了,让先去学报到,这才放出来,一出来就立刻去中要了我的地址但是,在我家得到了那样的结果,才是噩梦的开始。也就赶上我很倒霉吧,中的学校,新生校,寄宿生调整宿舍,开学那么久我都没去报到、学校只好把我期占用的柜先撬开给新生用,把我的东西堆在一个纸箱,等我去报到的时候拿走换地方,那堆东西有一个我的日记本、放在纸箱的本打扫卫生的学随翻到了,立刻就在学校引起了轩然波,因为那本日记是我从之前写的,从最初追求我,我觉得男人和男人特别恶心、本不可能接,一直写到我接了的追求,因为有钱、我需要的钱偏偏后面我真正爱上之后的事,只字没提,因为那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太甜,每天都忙着谈爱享人生中最美妙的那段时,本就没顾上在写日记!可是我失踪,学校很担心我出事,打电话到我家,那对狗男女不想让我去上学所以也不接,学校只好联系了另一个当事人,可是家那边,虽然钱的事最后也没落石出,却认定们的孩绝不会做这种离谱的事,一定是坏朋友教唆,为了防止再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给换了机号,学校也联系不上,只好联系到家结果父母来学校一,顿时知道们家的钱去哪了,更重要的是知道在学校找了个的人,据说母当场就在学校犯了心脏病,救护车送去了医院抢救,等周赐从我家回去,家已经乱成一团,而且那本日记更是坐实了我跟交往就是为了骗钱的罪名,以为我卷了钱跑了,为了10万块,我骗感情还差点害得家破人亡,那天起,我就恨上了!其实,说家破人亡也不过分,之后事情顿时在省城也闹得沸沸扬扬,最先到日记的那几个学生还添乱的把日记内容散布了出去,是省城有头有的官,天天人在背后点点,朋好友邻居事都在们家笑话,甚至有政界的竞争对提出,虽然十万块不是什么数目、完全可以属于正当收,但是家放那么多现金,也有贿的可能,应该调查,结果虽然没查出什么,却害得父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升迁,每天在家唉叹气、还要去医院颜欢笑的照顾妻周赐一直是个责任感很重的人,为了我从家偷钱已经让背负了很重的负罪感,最后好好的一个家成那样,觉得都是因为太傻了,我骗了,是害了家人,再加上那时候没有现在开放,走到哪都讥笑、点点,自己倒还好,的家人在很一段时间无法抬头做人,成为周围事的笑料,后来就慢慢的就背上了严重的心理负担,就每天闭门不出,不说话也没表情,等到家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发展到必须在神病医院调养的地步,后来还在神病院自杀过直到在面住了一年多才勉康复,家为了不让触景生情,给办了出国续让去留学了后来,留学,回国,父在仕途上再展雄风,以前那些旧事渐渐不敢再说什么,新的僚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们家好不容易有走上了正轨,后来自己学成回国后,也终于又有了新的前途,只是那么多年,一次爱都没再谈过,我觉得概一直把我当成骗,一直还在恨我”
“你为什么不跟解释?”
席小惜在这一刻才觉得,叶离那么可怜,经历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可是最的应该就是这场错过!
这个世界上,想要伤害你、能够伤害你的人很多,但是能够真正伤及灵魂、永远无法修复的,只有自己所爱。
“解释?”这一次,叶离倒是真的笑了,笑了出来,比哭还难,眼泪和笑搅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小惜,我不是想揭开你的伤疤,只是也许这样比方你会比较容易理解——接们其中的任意一个,对你来说都很难对吧,毕竟发生过那种事情,心别。”
席小惜尴尬的点了点头,夜有点抱歉的着,垂下了眼睑——
“可是们如今,都是爱你的人,而且你是迫的、无法抵抗,却从不曾出卖过,从不曾做过坏事我们不一样。我能怎么跟解释呢?告诉,我曾经那对禽父用铁链锁在小黑屋当做奴轮了数月、还了一脏病?那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说的出!我宁可恨我,也想在记忆面留下我们曾经最美好、最纯洁的那段时。而且,后来的很多事情,虽然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可我毕竟是自愿出卖自己的,跟文哥做的交易、为了求庇护,自愿躺在那个男人下数年、取悦那个男人,我向老屈、命令像男妓一样陪客的时候也没有反抗我有什么再去面对?更何况,那时候已经是警察了,家庭背景那么好,前途那么明,我怎么能在跟扯上关系?就算不嫌我恶心、还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就算我的皮能厚到重新回到边,我们也再回不到过去了:我是黑帮的堂主,我的上沾了鲜血和罪恶、我的上背着好多条人命!怎么在一起?边的竞争对随便用我的存在一下,所有的前途就全完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能做的就是永远再回到的世界,永远影响的明。”
席小惜地着叶离的,不知道这个小动作可以给对方多少勇气,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那么的绝望,叶离此时心的,概没有任何人能够感。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这个圈,在得知周赐当时的情况之后,我突然清醒了,其实那几年,心也背负了很多的罪恶感,也有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时候,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步步走到那一步,几乎都是情势所迫、我一直像一艘在翻滚的小船,文哥是唯一愿意伸拉我一把的人,我别无选择,只能拼命的麻木自己。可是周赐的消息,让我清醒了,我当时想,如果我不尽金盆洗,总有一天我们会对上的,是兵,我是贼,用一种比当年更残忍的方式相对,让比当年更加的憎恨和厌恶我!我必须尽金盆洗”
席小惜的眼皮跳了一下黑帮什么的,一点都不懂,可是电视剧经常会演,不管是古代的武侠剧、还是现代的黑帮剧,一旦了那个圈,在想要金盆洗的角,通常下场都的很惨。
叶离似乎是为了不让担心,总算努的笑得好了一点,的了的头,可是依旧苍白的让人揪心——
“的确,想要退出没那么容易,先不说我在外面有多少仇人,有多少案的调查组在盯着我找证据文哥就不放我走!我到那一天才知道,原来文哥是真的喜欢我的,在监狱两个人相依为命,如果不是动了真感情,又何至于为了给我讨回公道、把情足的老送监狱、在道上背负了佞小人的骂名!所以,绝不意我离开,每次我跟提这件事的时候,我都会在床上折腾得很惨,下不了床其实也怕,一旦我离开的世界,就再也不需要了!为了把我捆在边,那个男人变得丧心病狂,先是拍了我的照和我们疯狂做爱的视频,我说‘我本不怕,我又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单纯的中生,像我这样一个烂货,我还害怕这个?我在这个世界上连个人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是想金盆洗’后来,变本加厉,企图用毒品控制我留在边,让人把我按住,给我行注!只可惜,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依附、没有任何其本事的少年了,我早就买通了边最得的下,事先知道这个安排,事先让人把要给我注的毒品换成了生理盐,为了让放松警惕,我假装注毒品、之后假装了几次毒瘾发作,那个买通的下一直配我,一直拿给我的都是生理盐而那个时候,我也下定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的决心!”
“你做了什么?”
听到的牙关再次打颤,席小惜知道,肯定又是吓人的事情。
“恩,我为了自由做了一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叶离眼的芒越来越淡,灰蒙蒙的一,“我学文哥当年对老一样的作法,反把证据巧妙地到警方,警方规模抄我们老窝的时候,文哥正在洗澡、毫无防备,早有准备的我提前找了个外出购物的借,当时并不在那!可是,结果却和我想的不一样!不管怎么说,文哥是我的恩人,没有,当年我本活不下来,我只是想去几年,就像我们当初遇见的时候一样,我趁势不在的时候逃走,让再也找不到就好了可是我再一次天真了,我的确交给警方的证据不多,也就只够坐个三五年牢的,可是警方那却已经有好多证据,就差几个决定证据把它们连起来平时文哥总是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至于到底放了多少罪、做了多少恶,我并不清楚,更不知道我发给警方的那些,正好把文哥所有的罪争都串联了起来,判个十次八次的刑都绰绰有余我把文哥害了,我把我的恩人害了。”
“可是文哥”不知不觉,说的又哭了,和谈起周赐的时候不一样,伤心和眼泪都毫不遮掩,悔恨的捶顿足,这概就是爱人和恩人之间的区别,“之后,我知道我上也背着案,只能一辈当逃犯、东躲西藏,我躲起来,放心不下,电视新闻的时候才知道,我们帮会一窝端,除了我一个都没跑出去,文哥却把我和所有的罪名都背了,是的,包括我犯的那些,然后上诉当时的案非常轰动,而且的上诉也当做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像那种案,明明怎么上诉都是路一条,谁会愿意等的恐怖日一再延?只有我知道是为什么想让我见,想争取点时间,想在见我一面!”
叶离已经哽咽得不成,那是良心上一辈都无法抹去的债。
“因为文哥背了所有的罪名,警察也拿我没办法,我就此变成了无罪之,可以逍遥法外,所以我花了些钱、在一个律师事务所摇一变、变成某个律师的助,那个律师接了文哥上诉的案,我们就有了探视权,其实说白了,那就是为了让我们再见最后一面。那时候,文哥很平静,告诉我,并不恨我,是不该剥夺我的自由、不该妄想控制我一辈,所以反正都是路一条,虱多了不怕,就把我的那些罪名也一起背了,就当是补偿我,还我后半辈清清白白的人生,偷偷告诉我一个藏匿点,那有一百万现金,原本是给自己的后路,现在就算是给我最后的祝福后来,花钱贿赂了一个当时决的警察,那个人告诉我,文哥离开前,对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爱你,对不起’,没有人知道是对谁说的然后,我带着留给我的那笔钱,远走飞的离开了那个充罪恶的地方,两年前,用那笔钱在酒吧街开了那家店,改名‘叶离’,离开以前的前尘旧事,一切从头开始。”
说完了,时间的沉寂,空气像了一样。
的确是了对叶离来说,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过完了整个沧桑的人生。
终于,尴尬的叶离苦涩的着席小惜,变得有点忐忑——
“小惜,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会不会不起我或者害怕我?其实我”
“傻瓜!叶离你是世界上最的傻瓜!”席小惜地抱着,哭了,哭得比本人还伤心似的,的确,这些故事对来说,太震撼了,可是有的态度,“以后我们相依为命了,有什么事不准你再一个人背负!还有我呢!我也想要保护笨蛋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