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们,平时在一起吵吵闹闹的,玩游戏倒还是挺较真的!
……
在行人较少的街道上,一位相貌堂堂的郎君,提着一个装着两条河豚的木桶,在街上行走着。
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他毫无异样,继续前行。
冬季,夜都黑的快,一小会的功夫,月披轻纱,群星闪烁。
到了一片靠近郊区的老宅区,在她眨眼的功夫,前面的人乍然的不见了。
她蹙眉,着急的找寻,一往后瞥去,身子一凉,一双深的不见任何情绪的寒眸,正在看着着她。
“阿赢,三年多不见,功夫又见长了!”女子见被他发现了,她也坦然,转过了身去,欣慰地道。
左容赢未答,高大的身形,散发出铺面而来的威压感。
猝尔的,一枚针钉从他的手中飞出,朝那女子射去。
女子身形一侧,那一枚针钉咚的一声,深扎入到一颗树干上,没入了进去,只露出了针钉最上头的玉宝石。
她看着树上的那一枚针钉,呼吸有些紧,心也有些疼,“阿赢,你……”
“这些年,过得可好?”
他还是关心她的!#@$
带着帷帽的女子,扯了下唇角,眼中流露出温情,“哪有什么好不好,听说你成亲了,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你可中意?”
“她很好。”左容赢耐心有限,道完他继续地去往漓江的方向走去。
“阿赢,”女子追上去,“鬼伯已死了,你跟我回去吧。”
“阿赢,我需要你!”
左容赢步伐不乱,忽而的,他还是顿住了身形,平生气和地问:“你想如何?”%(
女子决绝道:“加入我们的阵营,杀了暮翊鸿,灭了齐国……”
左容赢肩膀宽阔,腰背挺得很直,他背对着她,气场嗜人。
他用他对她仅剩的一丝耐心道:“立刻离开静江!”
“一!”
“阿赢……”
“二。”左容赢声带威压,满脸阴沉。
女子咽下了所有的话,气得眼眶发红,“你要是改变了心意,让人去草原找我……”
她往后退了几步,往旁边一跃,遽然的消失在了黑暗中,只余了几片树叶,无声地落了下来。
女子被一条布给蒙住眼睛,左容赢的人带着她,顺着暗渠,把她给带出了静江府城。
驾——驾—
到了很远的一片林子里,马车停下了,她被他们给放了出来。
“主子有言,希望你今天就启程离开齐国。”
她拿下蒙眼见的黑布,看着左容赢的人,驾着马车往静江的方向驾去。
他们一走,静静的林中,传来了几声踏踏的马蹄声,几个穿着奇装异服,不太像齐国人士的男人,骑着马从暗处赶来。
其中一个脑袋圆圆,头顶秃秃,剩余的头发绑着两个辫子的男人,问道:“如何了?”
女子目光冰冷,她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红马,“他不愿跟我走。”
“我听说他到静江,是要去军寨参军,为了以后抗击我们,我尊贵的公主,既然他不愿归顺于我们,还是杀了他为妙!”
穆言眼睛眯眯,目露杀机,“你试一试!”
巴图尔被她的样子给吓退了几分,但是他还是道:“留给齐国一个强壮的男人,来日就威胁我们的士兵,我们的马,留不得……”
“啪!”女子怒甩他一耳光,“阿赢不会是我们的威胁,闭上你的嘴!”
巴图尔长得粗大,一个耳光打不疼她,他揉了揉脸,“这次回去,你准备怎么跟可汗交代?”
“我自有对策。”女子抽出了放在马上的马鞭,甩了巴图撸的马臀一鞭子,马儿嗷的腾叫着跑远了。
她也策马奔腾,不消片刻,这一行人便都消失在了林中。
五孩子玩蹴鞠,玩了一身的汗,他们明日要练功,明日还有书院的课程,林青禾见时候差不多了,她把他们给叫停住了。
“宝儿们,不玩了。”她拿着几条帕子,挨个地走去给他们擦汗,“踢球好玩,我们明天在玩,该沐浴上床休息了。”
“娘,大黄耍赖,它咬着球不松口……”四娃输了球,像林青禾告状道。
林青禾听着就笑,“大黄犯规,那就罚大黄明日少吃一块骨头,可好?”
“汪汪!”大黄也玩累了,林青禾叫停他们后,它就在他们的身旁趴着,吐着舌/头,喘着气。
听到林青禾要少给它一块骨头,它汪汪地替自己叫不公。
大宝摸了摸委屈的大黄的头,“娘,还是算了,大黄爱生气,要是罚它,下次它就不跟我们踢蹴鞠了,它要不跟我们玩,我们就少一个人玩呢!”
“对,大黄可爱记仇,爱耍性子!”
“成精了……”
“汪汪汪……”
左容赢放了河豚,回了二进院,看着房中亮着的暖黄的灯火,听着孩子们跟她的声音,心中的一角得到了安宁。
夫妻二人给娃儿们洗好澡,林青禾抱着五妹回床睡觉,大宝二宝他们被左容赢赶着回房躺着。
在林青禾要走的时候,五妹抱住了她的手臂,缠着她给她说医药方面的知识。
林青禾发现,五孩儿中,五妹最喜欢医,问得也最勤。
她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娘亲给你说本草纲目的第一卷的神农本经名例。
药呢,分为上等药、中等药、下等药三种,上等药为君,有一百二十种,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不老延年者,以上经为本。
中等药为臣,有一百二十种为,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
中医博大精深,药理方面细致、复杂、生涩,她开了几口,跟五妹睡一张床的大宝三娃都听睡了。
五妹却还还拉着林青禾,听着眼睛发亮……
终于哄睡了五妹,林青禾舔了舔干燥的唇角,轻手轻脚地去熄灭了油灯,出了房门。
看到在门口等着她的左容赢,林青禾在唇边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拉着左容赢轻轻地走向他们的屋子。
“小家伙好难哄啊~相公,我觉得五妹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一位很厉害的大夫。”她眉眼笑了起来,很是自豪地道:“小家伙太强了,三四岁尽喜欢听着生涩的药理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