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阙玥以为墨月殇会放过瑾瑜时,怎料那人侧头看来幽幽一句。“阿玥,有我在你死不了,而他今日必死无疑!”
说着,只见人纤长的十个指猛然收紧,而司徒瑾瑜也是因为窒息的痛苦,面色愈发涨红,看着阙玥的眼神充满着歉疚不舍。
“……玥姐姐,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
“瑾瑜!!不可以!墨月殇!!!住手!!!”
墨月殇佯装未闻,就在这时,阙玥拼命挣脱开了迦叶司南,一把抽出了侍卫手中的刀冷冷横在自己的脖颈上,湿润的眸子冷漠的看着墨月殇,口吻淡漠不带一丝情感。
“放了他,不然,你什么也别想从我这得到。”
“李姑娘?!!”
“玥姐姐?!!”
墨月殇沉沉凝视着人,掐着司徒瑾瑜脖颈的手微微一顿,没有继续收紧。“你威胁我?就是为了一个外人?”
阙玥冷漠着眸子看着人没有说话。
“李姑娘,劝你快快把刀放下,你这样做根本没什么用处。”
阙玥没理会迦叶司南,冷冷凝视着对面的墨月殇。
“墨月殇,放了他。我给你你想要的,我的心脏我的一切。你能留着我这么久一定是想得到什么的。不然,我们都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你知道,我没有开玩笑。”
只见阙玥说着,手中的刀又逼近了几分白皙的脖颈隐隐渗出鲜血。墨月殇眉头微蹙,面色淡漠。无人留意到这人的脖颈处此刻也是隐隐出现一条浅浅的血痕。
阙玥做最后一丝挣扎,“墨月殇,放了他!”
阙玥内心是害怕的,底气不足的。可她必须赌一把,赌墨月殇在意她的程度,赌她对这人究竟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墨月殇沉眸看着人,四目相对,寂静无声。良久,就在阙玥等得快要没底气的时候,墨月殇忽地轻笑一声,“罢了,在你这,我何时又赌赢过。”
阙玥微愣看着人,有些不解。
只见墨月殇一把将快要窒息而死的司徒瑾瑜扔在了地上,司徒瑾瑜痛苦的趴在地上剧烈咳嗽,喘息粗气。阙玥见人终于把瑾瑜放开,这才将手中的刀扔下冲到司徒瑾瑜面前。
“瑾瑜,你怎么样了?!”阙玥扶着有些踉跄不稳的瑾瑜,查看人手臂的伤。
司徒瑾瑾死死抓住人的手,“玥姐姐,你不能和他回去!他会杀了你的!!”
“瑾瑜,对不起,这一次,我不能顺着你的意思了。”
司徒瑾瑜急得蹙眉,赶忙一把抓住人的手不放。“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回去的!!!我答应过二表哥不能让你出事!!”
阙玥看着人眼里满是温柔,握着人的手一脸歉意的看着人,眼眶红了。“瑾瑜,原谅我。”
“你想做什么?!”司徒瑾瑜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被阙玥一掌打晕了,晕倒前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阙玥。“……玥姐姐你……”
阙玥不舍的看着面前晕倒过去的司徒瑾瑜,红了眼眶。
青云的仇她会报,可是,她不能搭上瑾瑜。
“行了,回家。”
墨月殇放柔声音伸手去拉阙玥,然而阙玥起身便是冷冷打开了人的手,迅速后退几步,警惕防备的看着人。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墨月殇:“……”
阙玥不舍的看了眼昏睡在地的瑾瑜,眸光微沉内疚不安,终是毅然转身离开。然而还没走出几步身子忽地一轻,阙玥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原是墨月殇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
阙玥面色难看想要动手,墨月殇阴沉着面色冷冷一句威胁道。“你可以选择不听话,我立刻就杀了他!”
阙玥敛眉,没有再挣扎,然而却是撇开了头不想看墨月殇一眼。墨月殇没说什么,别扯下人身上脏了的氅衣扔在一旁,用自己的氅衣将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朝寺庙外准备好的马车而去。
临走前,挑起帘子看了眼地上的昏迷不醒的司徒瑾瑜,朝一旁的阁玉吩咐。“把他看好,丢了唯你是问。”
阁玉恭敬行礼,“主子放心,属下不会让他有机会逃命的。”
墨月殇冷面点了点头,随后翻身上了马车。
阙玥见状急了猛地一把揪住人的衣领,冷冷瞪着人。“你说过,会放过他的!!!”
“我答应你了,饶他一命,可是我没有答应你放他走。敢动我的女人,你以为我会让他平安离开吗?”
“墨月殇……你言而无信!”阙玥猛然抓住人的衣领,咬牙切齿的瞪着人。
“丫头,我若是事事守信,就不可能杀了你的夫君而得到你了。”墨月殇目光阴沉的幽幽看着人,那样的眼神里竟然带着些许嗤笑嘲讽。
“墨月殇!我就不该信你!你个卑鄙小人!”
墨月殇一把将人按住,没打算搭理人。只见墨月殇接过迦叶司南递来的白纱布,要给阙玥的脖子包扎,却是被阙玥冷冷打开。
“墨月殇,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虚情假意。我们约好了,你放了他,我回去。你用不着再来演什么夫妻情深!”
只见阙玥挣脱人后,整个人坐到了马车角落里,没打算在同人接近。
“阿玥,想要他活命,就乖乖听话。过来,你知道的,我的耐心没那么好。”
阙玥如今怎么可能安分听话,一声冷笑缩回到了马车角落。偏偏这时马车一个摇晃,阙玥这还没坐稳额头就被磕着了,当即疼得眉头紧蹙却愣是没吭出声。
墨月殇见状,紧锁眉头伸手去拉人,然而阙玥冷笑厌恶的再次躲开了。墨月殇这次了可是真没什么耐心了,一把将挣扎避开的人拽拉过来按在怀里。
“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放手!!”
墨月殇头疼,面色一沉,扬手便是朝着阙玥的臀部狠狠拍了下去,愠怒斥责。“听话些,别乱动!”
一声训斥,一掌拍下,果真有效。
趴在人怀里的阙玥愣是被那一巴掌打得懵圈了!臀部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清清楚楚的告诉她方才发生了什么!!!阙玥本是怨恨阴沉的面色,此刻羞愤交加,怒从心起!
一时怒火攻心,忽地翻身坐起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墨月殇的的脸上!那一声啪的清脆巴掌响,震惊了在场一行人。
一行人面色难看:“……”
迦叶司南蹙眉,看向了对面坐着的月殇,眉头微蹙没说话。
只见墨月殇坐在对面,面色阴沉的手拿一卷白纱布没有说话。那张苍白的倾城面容此刻已经微微红肿,唇角竟是隐隐溢出一丝血。
作为当事人的阙玥看着人没敢说话,看着马车外的被人拖着的瑾瑜,又开始有些害怕顾虑,后悔自己的冲动。
她怎敢在这种情形下打这人一耳光让他颜面尽失惹恼他,纵然怎么生气也该忍着的,如今这人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怎么办?瑾瑜的安危怎么办?
墨月殇看着坐在怀里呆愣住不敢动的阙玥,只见人面色难看,眉头紧锁显然在担心什么。
墨月殇一声冷笑将身上的阙玥一把狠狠按在怀里,冷冷的扫了眼马车外一行人。“看什么?夫人驯夫你们有什么不满的吗?”
“属下等不敢。”随从们赶忙低头不敢说话。
主子你自己都没说什么,愿意宠着,他们纵然再怎么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阙玥敛眉看着人没说话,墨月殇阴沉着脸扫了人一眼,扶着人的脖颈沉眸小心的给人上药。没多久,阙玥隐隐惊觉身下有什么不对劲,阙玥面色一红随后冷着面色一把抓过墨月殇手里的白纱布,起身想要离开墨月殇的怀里。
“我自己会来。”
墨月殇怎么可能任凭人再乱跑,万一又磕着碰着怎么办?
可是也恶作剧似乎的扶住阙玥的腰,故意往那一次灼热处带去。本就火辣辣还在隐隐作疼的臀部忽地多了不该有的坚硬滚烫灼热,阙玥心下一慌挣扎不得之际,反手又是打来,被墨月殇及时抓住了手。
墨月殇挑眉幽幽扫来,“怎么?还要再打为夫一耳光?!”
阙玥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人,“墨月殇,你要不要脸……”
“所以你最好安分一点,我如今可是强行忍着呢。”只见墨月殇勾唇一笑故意用那处报复性的顶了顶阙玥。阙玥霎时羞红了脸咬牙切齿的瞪着人。
“你……”
“行了,你安分坐着别再乱动,我也不会做什么。”墨月殇抬眸冷冷看着人拿回那条白纱布,小心翼翼的给阙玥缠着脖颈,抬眸温柔看着人,柔声哐哄,“你乖一些,我心情好了,就给你见一面司徒青云的尸体。”
阙玥微微一愣凝眉盯着人,“你最好说话算话。”
随后阙玥安分坐着不再挣扎乱动,任凭人给自己包扎伤口。只是这脸色却是愈发控制不住的通红一片,红得快要滴血了。渐渐的马车的氛围隐隐有些诡异暧昧了。
一旁的迦叶司南头疼懊悔,他该另乘一辆马车的,何苦挤一处找罪受……
这两人,是来折磨他的吧。
回到府上后,大家伙看着那面庞有些红肿的一脸阴翳的庄主以及躺在人怀里红着面孔不说话的夫人,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见庄主抱着夫人离开,大家伙面面相觑。
墨月殇回到屋子后抱着人便是上床睡了,不想听人废话,点了人的哑穴。
“锦华,别闹了,乖乖睡觉。”
那人温柔的口吻里如今透着些许疲倦,面色也是有些憔悴不堪。可是那双搂着自己腰部的手却是愈发收紧,仿佛害怕自己丢了一般,身后那片灼热也是明显的无法忽视。
阙玥冷眸没有说什么。就这么安静的待在人怀里任凭人抱着。渐渐的,身后传来了那人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着了。阙玥眸光微沉寻思着过会便是起身离开,然而不知怎的脖颈处隐隐一痛眼前一黑渐渐睡了过去。
墨月殇将人抱了面对自己,看着怀里安然入睡的阙玥,果然只有睡着了可爱多了。如释重负的摸了摸人的头发,在人的额头上微微落下一吻。
“你可真是叫我伤脑筋啊。”
“想不到,这凤凰蛊竟然如此霸道可怕,换了一具身体竟然联系都不断。”
迦叶司南敛眉看着对面的月殇,只见人坐在太师椅上一身慵懒亵衣,脖颈上的那道浅浅的刀痕无法忽视。
迦叶司南心有余悸,唯恐方才李姑娘那一刀真的就这么下去了!!!
虽然如今两人的身体还没有换回来,凤凰蛊也在李阙玥身上。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判断明显得知,凤凰蛊在池倾城这具身体上依然会和月殇体内的产生共鸣。
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
如今,凤凰蛊是跟着李阙玥。李阙玥出事,月殇无论如何都会受伤的!
迦叶司南开始有些后悔擅自给月殇同李姑娘种这生死相随的凤凰蛊了。这风险实在太大了,尤其是现在李姑娘知道了一切。
“你如今打算如何?继续喂她忘忧草,让她忘了最近发生的事?”
墨月殇眸光微沉,“我不希望她记得这些事。司徒青云不行,司徒瑾瑜也不行。”
迦叶司南敛眉,却也没说什么。不过,目光又落回了人身上,只见人一身寒气萦绕?
迦叶司南眉头微微跳动,这是又去冲了多少次冷水降火?!
见人一脸打量的瞅来,墨月殇挑眉一笑。“我说司南,你那是什么眼神。”
迦叶司南有些哭笑不得,“月殇啊,我可都有些佩服你了,这么能忍?”
墨月殇喝了一口热茶,面色冷漠。“没办法,我的孩子只能由她来怀,旁人,我觉着恶心。”
迦叶司南敛眉,“你总是这么耗着也不行,把她们二人的身体早日换回来才好。”
“等那遗腹子处理干净再接她回来。”墨月殇说着抬眸看向迦叶司南,笑了,“那你呢?真打算孤独终老了?“
迦叶司南头疼扶额,“如今我只希望能够将空玉养大成人,男女情爱之事,哪还有心思顾及?”
墨月殇闻言不免敛眉有,提醒道,“司南,你真要把你的家业留给他继承?他怎么说也是苍狼一族的唯一幸存者,而你是却他的杀父仇人,还是谨慎些为好。”
“他那时还只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今后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