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我的人也敢动?”
谬世兰殊敛眉看着人怀里的李阙玥,颇有咬牙切齿的阵势,“你的人……”
墨月殇冷冷看着人,手再次慢慢抬了起来,眸底杀意凛然。只见阙玥脑袋埋在人怀里,有些晕晕沉沉的缓缓拉住了还要凝聚内力的手,“月殇,别伤了他,他是方小旭。”
墨月殇眸光微沉,这才冷冷收回了手,心疼的摸了摸人的后脑勺……果不其然,柔顺的青丝下此刻已经很明显的鼓起了一个大闷包。纵然动作很轻,可是阙玥还是痛得微微蹙眉。看着怀里忍痛的阙玥,墨月殇面色当即一沉,二话不说反手又是一掌狠狠朝那刚刚爬起的谬世兰殊的方向打去。
紧接着,伴随着咔擦一声,谬世兰殊头顶的房梁顷刻被打断了!!
谬世兰殊咬牙,正要躲开来着,然而还没有来得及躲开便是被头顶劈头盖面而下的房梁砸得爬不起来。
阙玥:“……”
“丫头,这是我的极限了。”
其余人:“……”
这是在说,不是极限的话,是要直接当面杀了不成?!
呸——此刻,被埋住的人扒开废墟,露出了脑袋。众人见状,松了一口气。看着那只已经被埋在了废墟里露出半截身体看着外面的一行人,愣是没有即刻出来。
想来,也是怕早早出来,又得挨一顿揍……
自然,众人也看了眼那还没有走开的墨月殇,本要去救人的脚步愣是顿住了,不敢往前半步。
墨月殇怀里的阙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人,双手搂住人的脖颈,“好啦好啦,别生气啦,他非礼我又伤了我这事,已经受够教训了。我刚醒饿坏了,你带我去吃好的,好吗?”
墨月殇宠溺的捏了捏人鼻子,“好。”随后看也不看一眼废墟中刚刚爬出的谬世兰殊,转身就走了。
一行人:“……”
前来接人谬世晋宥和迦叶司南一行人站在原地,都在一脸同情的看着从废物里爬出来的谬世兰殊,只见人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
而目睹了一切的巫小渠愣愣看着眼前一幕,竟然说不出话来。谬世晋宥看了眼一旁愣愣站着的巫小渠,眉头微蹙。
姬晨牧看着那废墟里不敢轻举妄动的谬世兰殊,心里纳闷不解。
方小旭和池倾城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那样的举止……明显有什么猫腻吧?
想着,不免有些担心巫小渠,随后朝人看去。然而,只见巫小渠面色如常,朝人步步走去。谬世兰殊抬头便是看见了一旁站着看着自己得巫小渠,只见人的眼神有些受伤。
那模样,仿佛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
谬世兰殊不悦的看着人,“你那是什么眼神?”
巫小渠面色恢复如常,快步走到人跟前,“小旭你没事吧。”
半截身子埋在废墟里的谬世兰殊试着挣脱出来,可是脚被卡住了,登时面色更黑了,索性待在里面一声冷笑,“滚一边去,我不想看到你。”
谬世兰殊眉头紧锁,环视院子,寻找方才那个罪魁祸首婢女。可是,那婢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影。
“行了,还嫌不够丢人,拿巫姑娘发什么火。”
一旁的谬世晋宥敛眉上前,一声沉喝后一掌打开了压在人身上的柱子,动作粗鲁至极,完全不担心毁了人的腿的阵势。望着人那被压伤的腿,敛眉。“一条腿换你的过错,也算是命大了。”
一行人没有反驳,确实,若是李阙玥没有阻止,以墨月殇的性格,真的会把谬世兰殊挫骨扬灰也说不定。
迦叶司南为人包扎的途中,巫小渠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没有说话。可是,看到人那被房梁打伤的后背,淤青乌紫一片,还有的已经被锋利的瓦片割得血肉模糊,碎屑冰雪渣子满背。
巫小渠看得眉头紧蹙,一脸凝重,同时又有些纳闷小旭为何要那样对倾城,她知道人是认错人了。
是和池倾城有什么过节吗?!可是那样的举止形态,又不仅仅是有过节吧?难道……两人真的……
“看什么看,滚出去!别在这碍我眼睛。”
巫小渠沉沉看着人,没有离开,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而谬世兰殊骂了一阵后,发现无用,任凭他怎么冷言冷语辱骂,巫小渠就是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如此举动,气的谬世兰殊心里一口闷气险些上不来。偏偏这时屋子外面回来的姬晨牧又来了一句,“你对着她凶什么凶?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如今丢了脸就拿别人出气?你也就这点能耐?”
“怎么,我凶她你心疼了?心疼,就带着人立刻滚,别恶心我的眼睛。”
“你!!”
姬晨牧面色一沉,抽刀便是要上去的阵势。自然,被巫小渠拉住了。姬晨牧敛眉朝人看来,“你做什么?”
巫小渠看了眼人,“我们出去吧。”
姬晨牧:“……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受这种窝囊气?一个太监罢了,也就只有你不嫌弃他,还不知足!”
“找死的东西!”本是在清洗伤口谬世兰殊一听又是这么侮辱一句,怒得当即便是要起身打来的阵势。然而,被一旁的谬世晋宥一把按了坐好。
谬世兰殊不悦抬头看来,“谬世晋宥……你什么意思?”
“迦叶家主还要忙着去给李姑娘上药,你不想耽搁时间惹某人不开心,最好别乱动。”
谬世兰殊这才不悦的敛眉,做好,任凭迦叶家主帮自己处理伤口。偏偏姬晨牧见人无可奈何,又不见好就收,继续冷嘲热讽。
直到人一句死太监,你也就只敢死软怕硬?彻底再次惹怒了一行人。
“姬晨牧!”巫小渠听人又提起这个词,袖子下的拳头紧握,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我说过,不要再说这个词。”
“呀,小渠你别气,我知错了。”
出乎意料的姬晨牧立刻给人道歉,一脸诚恳认错。“我再也不说他死太监了,不说他短小无用,不说他断子绝孙之类的话了,这样的实话太伤人心了,尤其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无法改变了。不能碰女人,不能传宗接代,好可怜的说。”
巫小渠:“……”
其余人:“……”
好想揍人,可是……忍了!
谬世兰殊抬眸冷冷看着人,眸色阴沉可怕。最后死死盯着一旁一言未发的巫小渠,“你,过来。”
“你想做什么?”姬晨牧面色一沉,当即将巫小渠拉到身后。可在巫小渠警告的眼神下,只得不满闭嘴恨恨看了眼对面的谬世兰殊。巫小渠看着人,慢慢走到了人跟前。
“小旭……?!!!”
“你想做什么?!!”
只见那本是好好坐着的谬世兰殊,忽地腾身而起,一把将巫小渠拽拉按在床上,随后二话不说便是低头将人吻住了?!!!
一旁的谬世晋宥眉头紧锁,拳头微握终是又松开。
而姬晨牧早就已经恨不得抽剑砍上来了!!!
至于当事人巫小渠,在短暂的惊讶过后面色平静,她心里清楚方小旭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气不过吧。
谬世兰殊在众目睽睽下对人一番深吻过后,挑眉幽幽看着门口气得面色铁青的姬晨牧,冷笑。“小渠的味道真是好呢,不比青楼女子差。”
果然,姬晨牧顷刻黑了面色。
随后只见谬世兰殊挑眉,抬手幽幽朝巫小渠的衣服处摸去……姬晨牧,谬世晋宥眉头紧锁。
姬晨牧准备随时动手。
然而就在人手摸上时,小渠抓住了人的手,沉沉看着人。“小旭,别被气晕了头。”
谬世兰殊敛眉看着人:“……你要忤逆我?口口声声说在乎我,然而却是同别的男人一起看我笑话?”
巫小渠沉沉看着人,终是松开了阻止人的手,有些害羞的把脸别过去不看屋里的人。谬世兰殊则是挑眉看着一行人,“怎么?诸位要围观不是?”
“你!!!”姬晨牧怒得咬牙切齿,正要发火。然而一旁的巫小渠却是回头淡淡看了人一眼,“你出去。”
姬晨牧:“……巫小渠你……”
“算了,既然要围观,我也不在乎。”
说着随后又想到什么一般,眸色微沉挑眉看着巫小渠,笑容温柔一句,“小渠,既然你不好意思,那么今日就算了。不如,就简单的叫一声给我听吧。”
巫小渠敛眉看着人,“……叫什么?”
谬世兰殊俯身一句,神情暧昧满是玩弄之意。
巫小渠双瞳微微一收,面色绯红低头。
“怎么?不愿意,你对我的爱可真是廉价啊。”说着便是放开人准备起身离开。
巫小渠眼里划过一抹慌乱,忙不迭抓住人的手,在众目睽睽下羞红了脸,“小旭……我不会叫。”
“……”谬世兰殊微微一愣沉沉看着人,随后挑眉冷笑。“没关系,那么,来亲我一口吧。”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面颊。巫小渠微微一愣,沉眸朝人一点一点凑近……
姬晨牧咬牙切齿,看不下去了!!!!正准备出手来着,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谬世兰殊竟然忽地猛然将巫小渠一把推开,同时一拳狠狠打在人腹部,紧接着将人踹下床,那粗鲁的力道痛得巫小渠当即一声闷哼。
巫小渠敛眉看着人,“……小旭……”
“你还真是下贱啊,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像一只没有尊严的发情母狗一样。滚吧,真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姬晨牧此刻还能忍下去,才是有鬼!!当即抓剑朝人杀来!!
然而剑被巫小渠抬手握住了!血顺着剑哒哒哒低落在地!
屋里一行人面色难看……
巫小渠抬眸淡淡看着人,眼里的受伤让人无法忽视。却见人踉跄着站起,笑了。“小旭,气消了吗?”
谬世兰殊敛眉看着人。
姬晨牧怒不可遏,沉喝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然而被巫小渠冷冷打开了。巫小渠冷冷看着姬晨牧,“不准动他,不然我和你拼命。”
姬晨牧:“……”
只见巫小渠转头看向谬世兰殊,笑靥如花红了眼睛,“好好养伤吧,我不打扰你了。”随后,转身便是踉跄着离开。
“站着。”身后传来谬世兰殊的冷漠声音。巫小渠眸色微沉,转头看去。
姬晨牧杀气凛然,“你还想做什……”
就在这时,一枚玉佩迎面而来狠狠扔在了巫小渠身上。巫小渠脚步顿了顿,看着掉落在脚下的那半枚莲花玉佩。只闻啪啦一声,玉佩碎成了两半——
“拿着你的肮脏东西滚,别脏了我的手。”
巫小渠微微一愣蹲下身捡起了玉佩,握着碎玉的手颤抖个不停,低头没有说话,然而却是红了眼睛。
“小旭……”
“还有,女人,记住了。我很讨厌你,因为你在我看来很脏,很下贱,很恶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带你这么一个女人回西域的。”
巫小渠看着人笑了,泪水却是控制不住在眼眶里打转,随后只见人笑着一句,“好,我知道了,我走。”
随后缓缓起身,握着玉佩自己踉跄出门而去,身后是谬世兰殊和迦叶司南的交谈声。
迦叶家主有些无可奈何。“兰殊公子,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我已经很给她脸了,一个出身卑微的杀手,且不说多少人碰过,光是这奴颜媚骨的龌蹉姿态便是窝囊!”
姬晨牧眸色阴冷,“谬世兰殊!别忘了,今日是你不要她的!你别后悔!”
“别恶心我了。别说以前,就是以后,我谬世兰殊也绝对不会喜欢她,小时候一定疯了才会遇上她!真是恶心的遭遇啊!!!”
巫小渠再也控制不住,掩面快步冲出了屋子,身后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背后,愈来愈远,什么也听不见了。
“痛吗?”
墨月殇心疼的给人那红肿的脸蛋上药,阙玥乖乖的靠在人怀里,点头,“轻一点,有一点痛。”
墨月殇锁眉,此刻的他真是恨不得剁了谬世兰殊!
“醒来为什么不先找我,就这么想去看巫小渠?”
“我听说她找到方小旭了,担心她。”随后一脸认真的盯着墨月殇,有些担心:“月殇,你真的确定他就是方小旭?”
墨月殇有些无可奈何的抬手捏了捏人的脸,“怎么,连夫君的话也不信了?”
阙玥摇头,微微蹙眉。“我自然信你。可是……他若真是方小旭,这样对小渠,才是真的残忍。他貌似和池倾城有什么渊源。”
“别担心,我查过了,他和池倾城就是仇人关系。”
阙玥微愣,有些不明白,“怎么说?”
“知道吗?他当年被南华找到救下的时候,因为和池倾城有了些小过节,被人一气之下故意毒了发高烧,随后就傻了。如今第一想起池倾城,自然是要来报仇的。”
阙玥听墨月殇这么一解释,心里才有些了然,“竟然是这个原因吗?”
“放心,身体还没有换回来时,他不敢再懂动你。”
阙玥蹙眉靠在人怀里,“我不怕他,我就担心他对小渠,总觉着他根本就是在玩弄小渠的感情。”
墨月殇敛眉,不免失笑。“怎么?你们两人关系好到连谈婚论嫁都要互相干涉了。”
“我在长公主府那些日子,是小渠陪我每天,阿尘要割我血肉的那段日子,是她照顾我逗我开心。我很在乎她,我希望她幸福。她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亲人了,我如今除了你之外,没有什么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娟儿,终归是要在阿月身边的。她,总不能带着娟儿过一辈子。阿月,不会允许的。
墨月殇沉眸看着人,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恨不得将人揉在骨肉里,口吻低沉却是笃定,“别怕,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还有我。怎么,有我这么一个疼你爱你宠爱的夫君还不够吗?”
阙玥脑袋埋在人怀里,笑了,抬头看着人揶揄。“是啊,有你,我已经很幸运了。”
墨月殇低头看着人一脸受伤,“为夫可是万能的,你想要的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家人给不了你的温柔,我给你,他们欠你的,我全部给你。在我这,丫头,你可以无止境的索取,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只要你还活着,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找。”
眼看人又要一番情话连篇了,阙玥不免被人逗笑了,抬手捧住人的下巴,沉沉看着人的眼睛。
“好稀奇,好像拥有了你我就可以拥有全世界。”
墨月殇低头用鼻子碰了碰人的鼻子,宠溺一笑。“对啊,有了我,你就可以拥有全世界。所以,这买卖划算吗?”
阙玥看着人笑了笑,“还行,毕竟我好值钱的。”
“嗯,值钱。你啊,价值连城是叫连我也买不起的稀世珍宝。”
阙玥被人逗笑了。“你这么有钱,还怕买不起我?”
“我这么拼命挣钱,就是为了买得起你。”
“如今买到了,我们的墨庄主内心感觉如何啊?”阙玥看着人莞尔柔媚一笑,笑容看得墨月殇心中一荡漾,轻轻抬起人的下巴,俯身凑近人的耳畔低沉一句。“……怎么办啊,好想小现在弄哭你。”
纵然已经能够料想到这人的流氓话语,可是阙玥还是红了脸,尤其是惊觉那顶在后方的灼热坚硬,阙玥惊得心脏一跳。再看看墨月殇,素来温柔的眼里此刻满是苦恼强行压抑的情欲。
“我去看看小渠。”阙玥惊得赶忙推开人,一溜烟爬起。起身时由于动作慌忙,不小心撞到了人。墨月殇登时欲哭无泪,头疼的扶额。
“又想跑?你就仗着我如今不能动你。”
阙玥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人,“是你自己定力不好。”
墨月殇:“……”
“我先走了,你自己处理下吧。”不敢多做停留,便是想要跑路。墨月殇瞅着人要离开,这次竟然破天荒的起身忽地一把抓住了人,一脸哀怨。“不准走,这一次,给我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你惹的火有多难降。”
阙玥面颊绯红,心跳加快,“你难不成要用这副躯体……”
墨月殇头疼,“想什么呢?嗯?乖乖躺在我身边,好好看着怎么弄。身体换回来,你亲手来。”
阙玥不敢低头,红脸撇开头,“……我天生愚笨,学不会……”
然而,话音方落,那人已经解开本就有些松散的华袍,阙玥惊得赶忙撇开头。墨月殇抬起一只手捏了捏人的脸,柔声细语哐哄,头疼苦恼压抑。“乖,好好看着。学会了,以后这事你亲手来。”
亲手来?!!
阙玥心脏猛然一跳,看着人深沉满是压抑的眼神。合眸平缓呼吸,破罐子破摔的低头看着人,面色红得快要滴血了,然而依然自然强装镇定,有些语无伦次,“那个……我尽量学……先说好,我可不一定会……”
“放心,我们时间多的是,为夫会慢慢教你的。”墨月殇宠溺的捏了捏人的脸蛋,笑了,笑容中明显是阴谋得逞的模样。
阙玥低头看着人的手中开始的动起的动作,红脸屏气,抿唇没敢说话,然而脸色心跳愈发难以控制,听着那人开始有些难以控制的沙哑魅惑的喘息声,阙玥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墨月殇的面色愈发难看。
啧,不妙啊,得抓紧时间把阿玥的身体抢过来。尉迟秦昊那边速度可真是慢啊……
……
傍晚,阙玥红了脸从屋子里跑出。站在屋外的竹书看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夫人,目光落在人的氅衣上,微微一愣,虽然夫人同主子的衣服好多都是一样的,可是毕竟男装女装,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竹书收回心神,毕恭毕敬朝阙玥行了礼。“夫人。”
“嗯。”阙玥点了点头,尴尬的抬手指挠了挠脸,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氅衣披错了。“竹书你,什么时候来的?”
“回夫人的话,不早,刚刚到。”
阙玥点了点头看着人又道,“那个,娟儿最近怎么样?”
自从上次夜幽用青娟的铃铛威胁过阙玥后,阙玥便总是担心人的安危。墨月殇便派竹书时刻留意青娟的动作,隔三差五来给阙玥回报。
竹书听夫人提起了那位青姑娘,面色是自己也不曾注意到的温和。“回夫人的话,那位青姑娘,一切安好,病也在治疗中,你别担心。”
阙玥听到娟儿一切安好,面色不免浮现一抹温柔,“有劳你了。”
“夫人言重,这是属下该做的。至于那位焱王殿下,早就已经被接到皇宫医治,相信会医治好的,夫人你也不必挂念。”
见竹书竟然还提起北辰焱珏的事,一直以来想问不敢问的阙玥微微一愣,随后看着人笑了。“多谢,我知道了,是你家主人让你查的吧?”
竹书恭敬点头,“回夫人的话,主子希望你不用担心任何人,那样他会心疼。”
阙玥眸光微沉,这时只听身后房门传来动静,貌似那睡熟了的人起床了。阙玥惊得心里一跳,脑海中浮现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画面,赶忙强行收回心神,同竹书交代一声,“给你家主子备热水沐浴吧。”
随后不再多语,匆忙跑了。
“是。”
竹书望着那步伐匆匆有些逃窜意味的夫人,素来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竟然笑了。主子,这是做了什么吧?
就在这时,只闻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只见自家主子披着外夫人的氅衣,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挑眉看着回廊处步伐匆匆离开的丫头,头疼。
“跑吧,看你还能跑得动几天。”
竹书面无表情,心道,只怕换回身体后,夫人的日子不好过了。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回禀主子的话,尉迟家主那边说了,今日去南华府上看过了,并没有发现司徒青云的踪迹,不过主子放心,白日来的那个婢女属下已经严刑逼供过了,可是那婢女嘴太严,只怕还要些时辰。除了透了荆烟的事,其他的一句问不出。听她的意思,荆烟根本就没有被她们抓过。看来,掳走她的另有其人。”
墨月殇冷眸一笑,“实在问不出什么就宰了,别浪费力气。荆烟不笨,自己会想办法逃。至于司徒青云,还会自己来的。巫小渠那边盯着就行,任凭她同南华联系,不必急着动手。”
“是。主子放心,巫小渠的事不会让夫人知道的。”
“嗯,不错。还有什么事吗?”
“主子,谬世二公子要见你,已经等了一下午了。”
“谬世兰殊?”墨月殇勾唇冷笑,披好阙玥落下的氅衣,挑眉。“我正要去找他,他倒自己找上门了。”
谬世兰殊看着房间里挑眉淡淡看来的墨月殇,一声冷笑,正要开口来着。然而还没开口,整个人已经被转眼已经到了眼前的墨月殇一脚踹在墙上,墨月殇死死掐住人的脖颈将人顶在门上,眸色阴沉可怕。
“谬世兰殊,我的人你也敢动,活腻了?”
谬世兰殊敛眉,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是又不敢随便挣扎,只得喘气艰难解释。“月殇,她若真是你的人我自然不敢动。可是,她明明就是池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