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王却是担心得不行,更多的是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尸体会丢了。扫了眼天外天色,白雪皑皑,冬日的暖阳有些明媚。
不妙啊……无论是被人掳走还是被人掳走,只希望千万别被阳光晒到啊……
“爷?!你怎么?!”
就当暗一动用一切人员四处寻找人时,却见主子回来了。
远远便见面色阴沉的自家主子步伐匆匆而来,前日披着出去的玄色鹤氅如今脏了些许,青丝些许凌乱披散肩头,素来淡漠冷峻的面容少有的疲倦憔悴。
暗一心下一惊,如今三天未过,主子怎么回来了?!这是闯出了宗人府吗?
暗一赶忙上前跪下同人行礼认错。其余刚刚回来禀报情况的暗四暗五暗六亦是赶忙跪下,纷纷请罪认错。
“主子,属下有罪!没有看好侧妃,请主子降罪!”
焱王拧眉看着眼前跪着领罪的暗一,狂躁的冷笑一声抬脚将人猛然踹倒在地,颇有恨不得一脚踩死人的暴怒。
“她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本王活剥了你们。”
“属下罪该万死!”
“阿焱哥哥!”听闻人从宗人府回来了,倾城着急得鞋子也顾不上穿,连忙赤脚从庭烨阁赶来,一来便是看见了跪在地上的暗一以及面色阴沉可怕的焱王。
看着那沉面扫来的焱王,倾城正要冲上去拉住人查看哪里受了伤没。然而,焱王冷冷朝这边扫了眼,即刻转身便是要离开。
“阿焱哥哥!”倾城急得上前拦住人,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一脸冷漠不耐烦的人,哭了。
“你受伤了……”
焱王敛眉,扫了眼人那赤着的脚,看了眼一旁傻站着的雨燕,冷冷一句。“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小郡主带回去!”
雨燕回神,赶忙上前拉过人。而北辰焱珏也是即刻转身匆匆离开,前去寻人。
焱王派人找了一夜,动用所有人员暗卫,甚至连巡捕房素日查案的人都叫上了,愣是没有找到人,城内城外也没见半个人影。
众人纳闷,好好一具尸体怎么说不见就不见,凭空消失了?!
黎明破晓,勾月晓星残,灯火阑珊,本是黑暗的天色开始渐渐明了,白雪皑皑一片,街市开始渐渐喧哗热闹。
北辰焱珏看着天边那渐渐泛白的空中,眉头紧拧,放在桌上的修长手指焦虑不安的不停敲打着。烦躁不安,担心害怕,甚至有些抓狂的想一掌拍碎眼前的桌子。
“主子!尸……人找到了!”
就在一行人一筹莫展之时,暗九回来了,神色有些诡异的看着主子。“……在将军府。”
准确的说是已经荒废的将军府。
一行人闻言,面色有些难看的望着自家主子,果不其然,脸色阴沉得可怕。
自打司徒青云离世,其府邸便是人去府空,被朝廷查封了。府内的下人被尽数遣散。如今的将军府不过是一座荒废的空府罢了。
而本该是将军夫人的李家二小姐也是因此将军府解除了婚约,回了李相府。至于将军的私生子也被阿月给抱回了李相府。
至于为何会有人发现人在将军府。还不是因为昨夜负责打更的更夫今日一早便是跑去巡捕房报案,说是昨日听见将军府传出女子的尖锐痛苦的诡异啼哭声,断断续续的瘆人得慌。可细细一听,却是什么也没有了。他当时没当回事,转身便是要离开,然而就在这时院墙后传来哐啷一声,似乎是什么撞碎了陶瓷之类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诡异的啼哭轻笑,随后竟然幽幽响起一句。“嘶——还真是痛得要死呢。”
那声音——分明是焱王侧妃的声音!!!!
可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更夫顿时只觉毛骨悚然,如芒在背,一声鬼啊尖叫着连滚带爬逃去了巡捕房报案!
巡捕房如今有知情人员正在寻找那侧妃的踪迹,听到这消息自然是赶忙同六王禀报。毕竟那地方如今已是被封,不可随意闯入!只得即刻禀报。
北辰野看了眼那门上的封条,也不好动手,只得带着人翻墙而入。
一进院子,便是看到了那棵海棠树下,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具尸体,只见那尸体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亵衣且还是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女子身上勾勒出女子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让人看得不免面色一红一红的,带着难以掩饰的尴尬。
巡捕房的侍卫们面色一变,惊得赶忙纷纷转身背对着尸体,不敢乱动。
而北辰野冷冷扫了眼面前尸体,不以为意的脱下身上氅衣扔在尸体上遮盖住了尸体,叫人即刻去焱王府通报。
见人被遮盖好,巡捕房侍卫这才开始在四周查询蛛丝马迹,心中实在纳闷不已。
这侧妃的尸体怎么跑到将军府来了?!难道又诈尸了?!不能吧!
一番细细检查过后,发现院子里还有其他的人的脚步以及一旁破碎的陶罐。
看来,果然是有人把这尸体掳来的。
这时暗三暗九两人找来了,暗九这才赶忙跑去王府禀报。暗三则是恭敬侯在树旁,等着王爷归来。
天色微微昏暗,天边隐隐泛红,墙角青草依偎,院内一片满是窸窸窣窣的搜查声音。
“哥,你来了?”
这时,一道紫色人影翻墙而来,紫墨紫色暗纹玄袍猎猎,凌乱的青丝舞动。
北辰野看着那从翻墙而来的四哥,眉头微蹙的打量了人一眼,一脸胡子拉碴的哪有往日半点英俊潇洒,倒是有些像街边贫困潦倒的落魄人。鼻子隐隐嗅到了血腥味,北辰野望着人那苍白疲倦的面色难以掩饰的担忧。
焱王赶来,然而没有即刻冲上去将尸体抱入怀里,反而就这么站着看那安然躺在树下的女子,方才还本是焦急的脚步愣生生顿下如释重负一笑,却没有立刻上前,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那尸体。
北辰野敛眉看了看四哥,只见人明明很想抱着尸体走,却是没有立刻行动。
北辰野沉眸,为什么不敢轻举妄动?是太害怕了没有缓过来还是怎么的?
思忖间,只见人走上前在尸体旁蹲下,凝视着这安然躺在早已枯萎的海棠树下,抬手轻轻捏了捏人冷冰冰的有些僵硬的脸蛋,笑了。
“怎么一个人又跑到这地方来了?趁着本王不在便来幽会?”
靠在树上的女子一如既往的安详莞尔浅笑,依然没有回应。
黎明破晓,勾月晓星,白茫茫一片的地平线渐渐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在阳光即将洒下时,一片阴影覆盖下,焱王用氅衣将人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没有露出半点。
赫然望去,整个人俨然就是一个黑乎乎的大粽子。
“幸好,赶上了。”
抱起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苦涩笑着捏了捏人的脸,拉过人身上披着的氅衣,将人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唯恐露出一星半点。
带着冬日气息的第一缕暖阳照射在面庞的很温暖,然而却是叫北辰焱珏害怕。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头查看怀里的女子,是否被遮盖好。
好在,遮盖好的,不会出事的了。
“哥……”这是受伤了?
焱王抱着人朝人摇了摇头,淡淡一句不碍事。
北辰野望着这抱着尸体的四哥,撇嘴冷哼。北辰焱珏见人那副模样,抬手抓下自己身上的氅衣递给北辰野。
北辰野傲娇一声冷哼抬手接过氅衣,赶忙披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口中嘟囔。“算哥你有良心。给你找了整整一夜的人,冻死个人了。”
北辰焱珏看着人,目光扫了眼人虎口,只见人淤青发黑的虎口处残留着整整齐齐的一排牙齿印,看样子很像是刚咬没多久的,淡漠的面庞扯出一抹笑容。
“劳烦你小子了。看来打断了你的好事。”
“哪有,四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北辰野见四哥目光幽幽扫了眼自己的手,惊得尴尬咳嗽一声赶忙将手往身后藏了藏,有些不好意思。
“啊哈,头疼。哥你知道的,我养的那只猫总是那么桀骜难训,脾气更是不小。”
北辰焱珏冷漠的面色浮现一抹笑意,没有多说什么。
人找回来了,一行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真弄丢了,只怕他们的王爷是要疯了的!届时,不必王爷惩罚他们也会自裁谢罪!
彩云阁。上官锦岚听闻人找到了,亦是松了一口气,拍着刚醒的南宫明娇的后背安慰,让人别再自责了,王爷已经把人找回来了。
南宫明娇敛眉看着人一脸认真道。说是昏迷前她看到了那前来掳人的容貌。
锦岚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人,竟然看到了?!
南宫明娇点头,面色颇沉看了眼人,神情中有些讥讽凝重。“是九王妃。”
“小王妃?她为何要那么做?”
“为什么?”南宫明娇一声嗤笑,从床上爬坐起,幽幽撇嘴道。
“她可是池倾城的亲娘,如今女儿都快要嫁到王府,你觉着她会容忍咱们王爷整日守着一具尸体,而忽视她女儿让人说闲话吗?”
“好在她不知道李阙玥遇阳光自焚,不然咱们才真是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事,你要告诉王爷吗?”
南宫明娇笑着扭了扭自己被打了一下的脖颈,如今还在隐隐作痛。
“王爷若问,便说呗。咱们反正是站在他这边的,知道啥就和他说,有啥好瞒的。另外,你不是要离开王府吗?恰好可以借此机会一同说了。”
锦岚抬手给人捏了捏脖子,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果不其然,焱王回来安顿好刚找回来的尸体后,便是找来了南宫明娇问话。南宫明娇当即恭敬跪下,恭恭敬敬如实回禀,说是自己昏迷前看到了那人的容貌。随即看了眼一旁坐着的池倾城,低眉顺眼笑了。
打晕妾身的人正是小王妃娘亲,九王妃。
倾城闻言,面色微沉冷眸扫来。其余人亦是微微惊讶有些意想不到。怎么会?!九王妃不是被囚禁在九王府,九王爷看着的吗?放跑了?!
见人冷眸看来,南宫明娇一脸淡定从容抬头直视而去,不卑不亢道:小王妃你瞪我没用,我不过实话实说。且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你娘亲把人掳走了,但是打晕我的人铁定是她,那张脸我不会认错的。
倾城挑眉冷笑,“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娘亲做的?”
说着眼神冷冷落向了一旁的本是在安静看好戏的天阳。天阳见人看来不免嗤笑一声,恭敬同北辰焱珏解释。
“爷,妾身没理由那么做。就算有,妾身怎么着也该易容成小王妃的模样,而不是九王妃。”
北辰焱珏冷眸未语。
一行人沉眸,有道理。
“小王妃,九王妃手臂上的那一朵梦伽罗花纹我还是认得出的。”
倾城眉头微蹙,冷眸扫来。“手上?”
“看来小王妃有些印象了。小王妃是九王妃的宝贝女儿,九王妃要是真想闯劲王府来做些是,也无可厚非。毕竟,谁都舍不得让女儿受委屈。”
这话一出,大家伙心里明白了。若真是九王妃似乎完全说的过去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明娇夫人有意为之,毕竟当时只有她一人在场,随便指证个人大家伙也无话可说,没有证据。
倾城沉眸看着南宫明娇,看了看身旁的阿焱哥哥。只见人面色微冷看着自己没说话。
“阿焱……”
“本王想听实话。”
倾城眸光划过一抹低垂,抬眸抿唇看着人,敛眉。
“是我。不是我阿娘,同我阿娘没有半点关系。”
一行人:“……”
北辰焱珏冷冷看着人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失望了。
倾城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南宫明娇,掳起左手的袖子举在了众人眼前。众人蹙眉,只见小王妃手臂上赫然遍布着一朵怒绽的朱砂红的耶梦伽罗花纹,栩栩如生,妖媚诡异。
南宫明娇微微敛眉凝视着池倾城,心下冷笑。你想为你娘开脱吗?忘了和你说,那人的花纹是蓝红色的。尽管只看到了一小部分,可颜色南宫明娇可不会认错。
“你说的,是它吗?”倾城冷冷朝南宫明娇扫来,口吻里满是不屑嘲讽。
“……是。”
南宫明娇才不管你是要包庇,反正这事情你们娘俩谁做的都一样,定然是一起勾结的。既然你自己主动把所有的罪都揽在了身上,南宫明娇也懒得在多说,这人爱如何就如何。
“阿焱哥哥,是我做的。请你责罚。”
倾城面色微变即刻跪地请罪。
真相大白,这事情果真同小王妃脱不了干系。果然是因为嫉妒王爷整日抱着一具尸体忽视自己,所以才趁着王爷不在而下手?
只是为何要嫁祸给自己的娘亲?未免心狠手辣。又或者,兴许真的两人都参与了,自己一人揽下了所有?
“来人啊,把小王妃送回九王府去,今日起,不准再踏入焱王府半步!”
“阿焱哥哥……”
倾城咬唇抬眸看着人有些愣怔讶然。只见人面色冷冷看来,没有半点温和只有厌恶冷漠,没有打算同自己多说什么。
倾城想要解释,想求求人别撵自己走,送自己去地牢也好。可是到嘴的话再看到人那冷眸可怕的眼神后,终归是咽回了肚子,双手微微紧握成全,红着眼眶哽咽乖巧一声。
“倾城这就离开,不让你心烦。”
北辰焱珏冷漠看了人眼,没有多说,起身便是要离开。
“……阿焱哥哥……别走。”只见跪着的侧妃缓缓抬手擦着捂着嘴巴强行忍住哭泣,眼泪却是不停往下掉落。
大家伙面面相视,果然,还是不舍得走吧。
果不其然只见地上跪着的人忽地站起,望着转身便是离开了的焱王,哭着一声阿焱哥哥朝人跑去,一把抱住了人的腰。北辰焱珏冷眸,抬手要把人的手拉开。
倾城死死抓住人的手不放,低着头低声下气恳求。“倾城就抱抱你,倾城舍不得你。”
北辰焱珏敛眉扫来。
倾城这时却是忽地抬手勾住人的脖颈,踮脚而起不舍的轻轻吻住了人的绯唇。北辰焱珏冷眸正要推开人,就在这似池倾城紧紧搂住人的脖颈不放,贪婪的吮吸着人的双唇。似乎有什么透过池倾城的嘴窜进了嘴里。
北辰焱珏面色猛然一沉,是池倾城的舌头!顿时只觉一阵恶心厌恶涌上心头,眼眸里最后的那一抹温和忍耐也没了!
当即抬掌便是将人拍飞在地!动作粗鲁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人的脑袋刚好磕碰在了坚硬的石柱上,当即出了血。
“小王妃!”雨燕吓得即刻敛眉上去将人搀扶住。
北辰焱珏敛眉居高临下看来,眼里冷漠不带一丝情感。
“如今满意了,离开王府别再回来。”
“阿焱哥哥……好,我听你的,不会自己回来的。”
倾城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这时抬头朝人看来,笑靥如花,眼里有些疯狂沉迷的激动。“因为倾城相信,阿焱哥哥会来接倾城的。”
北辰焱珏眉头微蹙,冷眸未语。
只见倾城随即在雨燕的搀扶下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临走前不舍的看了眼北辰焱珏,咯咯一笑。
“阿焱哥哥,回头见啦。分开的这几天,你会越来越想念我的。”
“倾城,死心吧,于你,至始至终本王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儿女之情。”
倾城闻言咯咯笑了,不以为意。“我不信,我也不会相信,阿焱哥哥只是也喜欢倾城而不知道呢。”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阿焱哥哥,咱们等着瞧吧。”
看着那踉跄着走远的小王妃,大家伙面面相觑,这是疯了不是?
雨燕看着泪眼朦胧的小王妃,不明白为何人要对王爷撒谎。明明一直都待在庭烨阁发呆,不曾踏入那深院汤池半步,为什么要把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如果只是为了替自己的娘亲顶罪,未免冤枉。
可这人一路上什么也不说,叫人有些担心。听说小郡主离开了焱王府,准确的说是被人赶出了焱王府。
消息传到九王府,九王询问人怎么回事?
前去打探消息的大内密探如实回禀,身后的雨燕如实回禀,说是看到九王妃闯入王府把那将军冥妾的尸体给偷走了,后来在将军府找到了。小郡主自己承认了,是自己做的,因为嫉妒焱王整日对着一具尸体而忽视自己,所以便去把尸体偷了。
那位南宫夫人看花了眼看得真真切切,说就是九王妃。
九王深知桑榆一直在九王府,不可能会去焱王盗取城儿的尸体。而倾城明显不可能做那事?那孩子心高气傲,纵然想夺取也会用手段光明正大来,而非使这等手段。
且,就真的是倾城,为何要把尸体放在将军府就不管了?仅仅只是因为让焱王生气?还是替人把尸体还回将军府以堵百姓之口。
显然这其中倾城隐瞒了什么。
九王面色微沉,倾城究竟隐瞒了什么。
“有没有想过,她在为她娘亲开脱。”
这时桑榆从屋外走来,冷眸扫来。
“不然,你觉着那南宫家的姑娘认得出人,会看不出两人的身高差距吗?倾城的个子,可远远不及我高。”
九王敛眉,“如此说来……”
“如此说来,她出现了。”
是南华出现了……她一直都在这天虞城内吗?
桑榆扫了眼这一脸面无表情的大内密探,嗤笑。“整日守着我们,你们也不难受。真正的九王妃如今已经出现了,你们是不是该行动了。”
秦密探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桑榆不满的就九王旁边坐下,端起查粗鲁的灌下一口,瞅着外界的天色一声冷笑。
“南华啊南华,真是可恶啊,别总是用我的身份惹麻烦啊。”
九王见人一脸不耐烦的恼怒,面色有些愧疚。“实在抱歉,她对你做的这些事。”
桑榆不以为的看了九王,眸光微沉,放下杯子起身走出屋子。“怎么说你也是我姐夫,替她生活的那些日子,也不亏。而且,她也没把你当回事,你别总是为她开脱,不然再交手也只会被吃得死死的。”
九王莞尔浅笑,“我会注意的。”
桑榆沉沉凝视着面前的这个男子,英俊儒雅,客气有礼,平易近人。真不知道当年南华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夫君不要,怎么偏偏喜欢南疆那个所谓的安王?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你们想逮捕她,只需要跟着小王妃便可。”
看了眼大内密探,一脸鄙夷。“跟着我,除了整日待在九王府,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秦密探面无表情,未语。
桑榆敛眉扫了眼这密探,心里咒骂。一天到晚就盯着她,时刻等着她露馅吧。好在池瑛这些日子没有出现,不然怕是来得了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