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休得猖狂,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申乐逸冷冷一笑,手抓住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牌猛地一扯。
玉牌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许多条栩栩如生的小蛇。
这些蛇形态各异,或吐着蛇信子,或露出狰狞的獠牙,或高高树立起来,或互相盘绕在一起。
这玉牌正是申家的镇族之宝,冰魄百蛇法器,是十年前申家翻修老宅,无意中挖掘到的。
说起来,申瀚亮就是因为这法器的出土,欣喜若狂之下,没做足前期工作就迫不及待地上手这法器,导致出了差错,这才远走北地禁区寻找机缘搏一搏。
至于练功出了问题,不过只是对外的一个说辞。
申瀚亮离开前,将冰魄百蛇法器传给了申乐逸。
申瀚亮虽然上手这法器时出了差错,但也正因为这样,算是给后来人积累了经验,所以申乐逸琢磨了多年之后,在去年终于能上手这法器。
前几日,申乐逸突破到采灵六层,已经能更大发挥这法器的威力。
正因为这样,申乐逸见斡旋无效的情况下,毅然提出由斗法来决定,否则申乐逸这个老江湖,明知道会输的情况下,又岂会提出斗法这一建议。
申乐逸一扯下冰魄百蛇法器,立时有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而出,一丝丝剧烈的灵力波动随之以他身体为中心朝四周荡漾开来,使得周围都凭空起了一阵风。
“采灵六层!你竟然已经突破到了采灵六层!”祖翔和杨昊等人见状脸色不禁猛地一沉,惊呼出声道。
采灵五层至八层都属于采灵境界中期,每一层之间的实力差距其实并不大。
当然秦正凡若高申乐逸两层,两者的实力相差还是比较大的,就算申乐逸斗法经验丰富,胜算也是很小。
但若两者只差一层,再加上申乐逸是老牌玄门术士,斗法经验丰富,谁胜谁负就有点难说了。
“哈哈,我不仅突破到了采灵六层,而且你们再看看这是什么!”申乐逸见祖翔等人惊呼出声,一脸吃惊的样子,不禁一脸得意地放声大笑起来,将手中的冰魄百蛇法器一亮。
这一亮,随着申乐逸一手不断输入灵力,一手不断掐动法诀,一股股刺骨阴冷的气息从冰魄百蛇法器释放出来,呼啸着冲下四周,使得整个花园温度骤降,甚至空中瞬间有水雾聚集,然后化为雪花纷纷扬扬降落下来。
“法器!你们申家竟然还藏有法器!”祖翔和杨昊等人脸上都露出无比惊骇之色,看向秦正凡的目光充满了担忧之色。
如今,整个玄门圈子,拥有法器的家族门派如凤毛麟角,而且一般都是一些传承久远强大的家族门派。
申家虽然也算强大,但底蕴跟那些家族门派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甚至好几个档次,按理而言绝无可能有法器传承下来。
很快,祖翔和杨昊两人几乎同时当机立断地冲秦正凡喝道:“秦师弟,马上认输!”
“哈哈,迟了!”申乐逸见状再度张狂大笑,然后五指猛地一掐,双目骤然迸发出凶狠之色,厉声喝道:“百蛇噬骨!”
申乐逸的声音还未落下,只见一道道寒气从冰魄百蛇法器中冲了出来,凝化为一条条筷子那般大小,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蛇。
一条条冰蛇一出现立马如同漫天飞箭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地朝秦正凡激射而去,赫然有一百条之多。
祖翔等人脸色再次剧变,甚至黄海艳已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滴晶莹的泪水不由自主滑落脸庞。
如此近的距离,上百条冰蛇如箭射去,除非玄师级别的玄门术士亲临,否则谁能破得开?谁又能躲得开?
“哈哈,小子,你不是想废老子修为吗?哈哈,爸爸弄死他!”申元林见状神色狰狞地放声大笑,双目透射出无比解恨的目光。
秦正凡面对满天飞射而来的小冰蛇,先是神色微变,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因为正急速朝他激射而来的小冰蛇,在祖翔等人眼里无比厉害,避无可避,但在已经孕育出紫府元神的秦正凡眼里,却是破绽百出,致命的弱点一览无遗。
“哼,不过只是借了外物的雕虫小技罢了,也敢在我面前张扬!”秦正凡冷笑一声,十指灵巧地掐动着,然后双手猛地一握,再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冰蛇张开手掌一扬,如同扬两把沙子一样。
秦正凡手掌一张,一扬,骤然间一点点星火从他手掌洒了出去。
“星火燎原”
满天星火划过夜空,如同满天飞舞的萤火虫,照映着晶莹剔透的冰蛇,折射出说不出绚丽多彩的光芒,如梦似幻。
但落在所有人的眼里,那满天星火却如同来自地狱的鬼火,让所有人不由自主浑身一颤,一股寒气从脊背直往上冒。
没有法器相助,在这么短时间内,挥手间就洒出这么多星火,这施法的造诣简直已经达到骇人的程度。
“玄师!”
甚至黄夜雪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祖翔和杨昊等人闻言浑身再次一颤,双目尽是骇然之色。
传说中,一位玄师可以全歼一支小型部队。
但在场的人从来没见识过,所以什么一位玄师全歼一支小型部队,只是存在与传说,总让人难以置信。
但现在,秦正凡出手速度如此恐怖,一出手又是如此大范围攻击的法术,若把那一点点火星比作子弹,他这一手其实已经相当于上百名枪手一起发射。
就算杂乱无章,准头很差,那也让玄师全歼一支小型部队的传说完全成为了可能。
“玄师,一定是玄师!”惊骇过后,祖翔和杨昊已经激动得把双手握得紧紧,青筋都根根暴突起来。
形势的陡然转变,不仅意味着秦正凡有很大胜出的机会,而且还意味着他们跟一位年轻的玄师成为了好朋友,这绝对是大机缘!
相对于祖翔和杨昊,黄夜雪想得可就更多了。
跟玄师一比,其他的男人算个屁啊!
只要黄海艳傍上他,以后又何需再跟其他男人虚与委蛇,逢场作戏?以后又有何人敢私底下瞧不起她们,骂她们水性杨花,人尽可夫?
甚至想到这里,黄夜雪都情不自禁落下了眼泪。
往事就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头,可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小抚养长大,跟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的爱徒重走她的老路。
她的心岂会不疼痛?
现在黄海艳终于可以不用再走她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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