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这吃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着爵位的勋贵,倒像是农夫一般,吃的是恶行恶相,不过看着他的吃相,却觉得他吃得香甜。
公孙婧看了一眼吃相恶劣的徐淼,不由得俏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忍不住对徐淼提醒道:“你好歹现在是个爵爷,也是个有身份的大官了,怎么吃饭没有一点样子?也不怕人家笑话?”
徐淼听公孙婧说他,也不生气,嘿嘿笑着一边啃馒头,一边夹着菜朝嘴里松,咽下去之后说道:“吃饭就是吃饭,又不是吃给别人看!我在自己家吃饭,也正襟危坐,装样子给谁看?
家就是让人放松身心的地方,不是装样子给人看的地方,如果在自己家还要天天端着架子,装模作样的话,那么时间长了,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公孙婧听了之后,先是觉得徐淼这是在讲他的歪理,但是仔细想了一下之后又感觉他的话很有道理,家不就是让人放松身心的地方吗?
难道像她以前的家那样,一个个都端着架子,装模作样,而且那些大娘和姨娘们,还有家里的子弟,甚至是包括丫鬟婆子,一个个还勾心斗角,各有各的心思,总想着怎么坑害别人。
那样的家她真的呆够了,甚至现在一想起来都有些恶心,反倒是在徐家,不管看什么,都觉得挺轻松的,就算是下人们吵吵闹闹,也没有那种阴恻恻的勾心斗角的感觉。
徐家的人吃饭也没什么规矩,开饭的时候,就聚在一起,围着桌子吃饭,连徐淼这个主人,有时候也端着碗跑去和护卫或者是仆役们挤在一起,一边吹牛一边吃饭。
虽然这么做很没规矩,但是却让人觉得很轻松,甚至有一种温馨的感觉,总之让人很舒服,不由自主的就会喜欢上这里的氛围。
想到这里的时候,再看徐淼捧着碗溜着碗沿吱溜吱溜毫无形象喝粥的时候,就没那么讨厌了。
公孙婧也不再指责徐淼吃饭没形象了,把目光又投在了徐淼的桌子上那未完成的“画作”上面。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何我一点也看不懂?从来没见过这么作画的,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公孙婧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懂,实在是忍不住,扭头又对徐淼问道。
徐淼嚼了一块脆萝卜条,把最后一口馒头给吞下去,端着粥碗说道:“这是我家不传之秘,只有徐家的人才能看!
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正在筹划着怎么把石漆给提炼出几种好东西!这正在考虑打造一种炉子!
此事事关重大,牵扯到了军国大事,你知道就行了,传出去的话,可是会坏了我的大事!”
公孙婧听罢之后,心中顿时吃了一惊,特别是听徐淼说这还牵扯着军国大事,就更觉得这件事了不得了!吓得她赶紧把目光从桌子上收了回来,不敢再看那奇怪的图样。
但是同时她又觉得心里面很高兴,徐淼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同时还允许她观看他绘制的这种图样。
这可是徐家不传之秘,徐淼这么大方的让她看,那就说明他没把自己当外人防着。
一想到这里,她就心里面甜丝丝的,横竖现在徐家上下都把她已经当成了徐淼的女人了,而且她自从那天晚上去了徐淼的卧房之后,被那么多人看到,现在想要自证清白,都不可能了。
可以说经过那天晚上她进了徐淼卧房之后,她和徐淼的关系就已经不清不楚了,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今天又独自进入徐淼的书房,关起门和徐淼独处这么长时间,就更加没法说她和徐淼清清白白了。
现在又看了徐家的不传之秘,还听闻了徐淼的秘密,那么她就等于已经被徐淼当成了一家人看待,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退路可言呢?
于是她转过头,美目亮闪闪的看着徐淼,先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这才说道:“你真的想要我做你的女人吗?”
徐淼正好把最后一大口米粥给吞下去,刚吞了一半,听到公孙婧这句话,当场就把他给惊到了,那口粥一下就喷了出来,有些米粒甚至是从鼻孔里喷出来的。
他怎么也没料到,公孙婧会突然间如此直截了当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把他给呛得差点背过气去,粥里的米粒也被吸入了气管,紧接着就开始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如同猴子的某个部位一般。
公孙婧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了这句话的,没想到居然把徐淼给呛到了,看到徐淼撕心裂肺的咳嗽,米粒都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咳嗽的鼻涕泡都冒了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这一下把公孙婧给吓到了,慌忙跑过去给徐淼拍背,徐淼趴在桌子上猛烈的咳嗽,半天缓不过气,把公孙婧真的给吓得够呛,不但给他拍背,还为他抚胸,紧张的问徐淼怎么样了。
这时候公孙婧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生怕真的把徐淼给呛死了,这下她就麻烦大了,好不容易遇上了个中意的郎君,居然被她这么一句话给呛死了,那她可怎么活呀?
屋子里就她和徐淼两个人,她进来一会儿徐淼就挂了,估计徐家的人也不会饶过她吧!
这把公孙婧给吓得俏脸苍白,惊恐万分哆嗦着抱住徐淼带着哭腔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