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好这件事之后,徐淼也不敢再在长安城之中过长时间停留,顺路先去卖石炭的铺子那边,和经营石炭的三家掌柜见了个面,初步达成了接下来他们为新建窑厂供应石炭的意向。
另外给他们交了少量的定金,让他们现在就开始备货,加大石炭的产量,准备接下来大批供应窑厂使用。
现如今长安的石炭生意比起前两年要好了许多,特别是到了冬天之后,买石炭烧炉子取暖的人家越来越多,这都是拜徐淼所赐,是因为徐淼弄出的烧石炭的暖炉,让他们的生意好了许多。
但是除了取暖做饭之外,石炭的用途还不够宽,冶铁和烧窑大多用的还是木材或者木炭,极少有人使用石炭,所以石炭生意的规模还比较小。
包括眼下把持着长安城砖石生意的那几家烧砖的商贾,烧窑使用的还是以木柴为主,所以石炭的生意规模还比较有限。
几家做石炭买卖的掌柜,现在都知道暖炉这东西是徐淼搞出来的,也正是因为暖炉的原因,让他们这两年日子好过多了,石炭销售量大增了许多,所以对徐淼都颇为感激。
见到徐淼的时候,都把徐淼奉为上宾,听闻徐淼准备建一座大型的砖瓦窑场,未来准备全部使用石炭烧窑,可把他们给乐坏了。
他们用屁股都能想得出来,一座大窑厂一年烧窑下来,要用多少木柴,如果全都替换成石炭的话,那么这石炭的用量将会有多大。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大到让他们一两家都吃不下的地步,所以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那几个掌柜恨不得喊徐淼一声亲爹,一个个围着徐淼,老脸都笑抽了。
徐淼实在是看不管几个家伙一脸谄媚的嘴脸,赶紧和他们商量了几句,便落荒而逃。
出门带了虎子和张甚二人,立即离开西市到了东市,途中张甚小声对徐淼说道:“阿郎,刚才在西市,咱们去拿恒仁号的时候,有两个波斯胡子一直跟着咱,后来你到了卖石炭的铺子之后,两个波斯胡子才不见了!
本来我打算等出了西市,他们还跟着咱的话,就动手收拾他们,好在他们还算是识相,没再跟来!”
徐淼听了之后,冷笑了一声,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那家卖玻璃的威尼斯人派的人跟着他,想要弄清他的身份。
他从恒仁号出来之后,那两个家伙肯定就打听出了他的身份,就凭着他们,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但是那家伙派人跟着自己,肯定有坏心思,这种事情绝不能允许,于是他对张甚吩咐了一声:“一会儿去徐记以后,等尉迟宝琪和程处默他们到了之后,你招呼一下他们的护卫,一起去把那家买玻璃的店给砸了!
告诉他再敢动歪心思,就不要想着能再活着回他们的威尼斯了!顺便再给我拿回来几件琉璃!算是对他的惩罚!”
张甚听罢之后,脸上立即就露出了一副残忍的笑容,躬身领命。
又在东市淘了一块上好的玉石原石,在徐记和尉迟宝琪、程处默等一帮狐朋狗友们小聚了一番之后,把一帮家伙又给灌翻了一次,喝酒期间,张甚回来,对徐淼耳语了一句,徐淼笑着点了点头。
喝完酒之后,张甚就把一个箱子呈给了徐淼,徐淼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摆着几样刚才在那威尼斯商人店铺里看到的玻璃制品,满意的点了点头,掏出两颗玻璃球扔给了张甚作为打赏。
张甚接住之后,笑的是见牙不见眼,连连向徐淼道谢。
不一会儿喝的东倒西歪的尉迟宝琪和程处默、李崇义等人就揪住了徐淼,问他为什么派人把西市的一家波斯商人的店铺给砸了,还把人打了个半死。
徐淼于是只能一人一颗玻璃球,算是把他们的嘴给堵上,一个个满意的被他们家的护卫给架了回去。
李二看着长孙呈给他的那份出自徐淼的治蝗之策,从头至尾的仔细通读了一番,看罢之后,叹息了一声:
“真想不通,这么一个臭小子,怎么见识如此宽泛!他的父亲当年应该是一个何等惊才绝艳之士!为何当年却寂寂无名,就这么泯没于世间!却只留下这么一个八面玲珑的后辈!”
长孙也叹道:“徐淼十岁那年,其父便已离世,就算是徐淼从四五岁开蒙,到他父亲去世,也不过只跟着其父学了五六年的时间,便习得了如此多的才学,也说明这个臭小子确实聪慧绝伦!
只可惜其父一身才学,却未能为陛下所用,否则的话,他这样一个大才,必将成为陛下的肱股之臣!
能短短数年培养出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儿子,真不敢想他身上所负的学识,到底有多深!恐怕称其为千年不遇的奇才,都不为过之,但是只可惜天妒英才,令其尚未为国效力,便泯然于世!”
“确实如此!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呀!不过好在他离世之前,却还是培养了这样一个儿子,终为我所用!就是现在年纪太轻,还不足以委以重任!
也罢,就在让那小子逍遥几年,再历练历练吧!
对了,这小子说蝗虫可以食用,这件事观音婢你觉得是否可以当真?”李二皱着眉头对长孙问道。
长孙一想起蝗虫的样子,要吃那种东西,就顿时俏脸发白,张嘴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