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廊的人都在悄悄眯眯的看着这边,算是张彦明脸皮厚也有点脸红。
两个大高个这么站在一起到是挺登对的,尤其周大姐确实漂亮,而且面貌上太有欺骗性了,不看身份证谁敢相信她都三十六七了?
二十六七还差不多,这么多年面相好像就一点也没变化过,到是那股成熟的味道越来越足。
张彦明嘴里安慰着,就这么让她抓着自己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小尚……我特么,这事儿。
越想就越是这么回事儿。周大姐去年离了,小尚特么今年离了,这边就怀上了。而且小尚前几天打电话过来说他要结婚。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都遇到一起了。所以……
这特么算不算是自己造的孽?
虽然张彦明一再强迫自己不往这上面联系,但是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搞定的告诉自己,这就是真相。这就是真相。
造孽呀。
周大姐还在蝎子沟城建的时候,就有城建局一枝花的浑号,在整个区政府里无人不识无人不晓,那真的是老少通知。
这其中的各种传闻和小道消息从来就没有断过,不是听在耳中,就是在传过来的路上。
而且,据张彦明所知,她也确实和她们局长还有区里某个重要大头目有着切实的关系,相传还有公安局长,不过没有实据。
这种事儿其实是说不清楚的,看别人都是朗朗之声,落到自己身上就都是另一番东西了。这么漂亮性感的女人成为下属予与予求,除了道貌岸然还能干什么?
周大姐并不是那种只有长相的女人,她是相当聪明的,情商智商相当碾压,自然就知道怎么取舍行为。
于是区府一颗新星就这么冉冉升起,很快就成了城建局办公室主任,大管家。
张彦明当初把她调到市里,虽然也是对她相信自己帮助自己的报答,也未尝没有帮她跳出原来那个圈子的意思。
必竟一个漂亮女人混在山沟沟一个区里确实不容易,付出回报比例也不登对。要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当事人能决定的,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到了市里以后张彦明便没有再关注过周大姐,换了个新环境,想来也就会有完全不同的生活了。
他和孙红叶结婚的时候,其实也是随口邀请了一下,必竟有些恩情在里面,也有小冰那边的关系。
不管张彦明自己愿不愿意承认,周欣冰在他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痕迹。
请周大姐过来参加婚礼,未尝不是侧面的告诉周欣冰一声,我结婚了。也算是一种结束。
只是万万没想到,周大姐用短短的时间把小尚给拿下了。这女人真的是太妖了。
不但通过关系把她调来了京城,这还特么,弄到身边了。
其实也并不算意外,张彦明知道,只要周大姐愿意又主动,还真没有几个男人能逃脱过去,这也包括他自己。
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说话的声音都在向外喷吐着魅力,魅惑。
何况这还是一个有想法,有追求还敢于行动的茬子,她知道怎么样放大自己的味道,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获得想要的。
不腻不粘,不卑不舔,吸引又会保持一点距离,索取却不会不知好歹的贪心。这是一个被生活和命运捶打过的强韧雌体生命。
甚至于她离婚张彦明更能理解,事实上即使没有这此事情,最终也一样会离,只是会往后拉一段时间而已,也许三年,也许五年,结果不会变。
自从调到市里她除了隔断时间回去看看孩子看看爸妈基本上算是过上了单身生活。这是当初周欣冰告诉张彦明的。
她的身份和原来的局长区长掉了个个,不过她并没有翻脸也没有报复,而是选择了和平演变,好像什么都从来没有发生过。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边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事,怎么表达,好留下几分香火。比如周欣冰二姐的工作转正。
她抓住机会来京城,其实未必不是一种对过去生活的一种厌弃,想跳出那个圈子。必竟意可以违,但心不可能改变,该嫌脏一样会嫌。
只是,令张彦明诧异的是,这一次玩的未免也太大了点。
这是急于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快点站稳脚跟么?
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张彦明带着周大姐出了门诊楼来到外面,这边他也不太熟悉,想了想还是先上车。这里人太多了。
“想去哪儿?”坐上驾驶座,张彦明随口问了一句,看向周大姐。这会儿这个女人就像个无依无靠的柔弱可怜的小女生,楚楚动人。
“不知道。”周大姐抬手往后拢了一下长发:“谢谢你啊彦明。”
“应该的,你是我姐嘛,有事尽管找我。”张彦明说这句话确实是实心实意的。
周大姐抿嘴笑了一下,让张彦明眼前一亮的感觉。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已经充斥了车厢,很好闻。
这种香味儿张彦明非常非常熟悉,是记忆里的味儿。周大姐的品味有些高,周欣冰是大姐的迷妹,什么都会模仿,包括穿衣和香水。
两个人长的也很像,只是周欣冰少了一种成熟感,体型也不如大姐。
“我有点害怕。”周大姐放松了身体靠在座椅上。也就只有在张彦明面前她才会这样完全不用任何伪装的说话做事了。
张彦明伸手把周大姐脸颊上的头发挑到耳后,目光下意识的落在她小腹上:“你是怕……你是想来查B超?”
“嗯。我在这边没有熟人,本来是准备花点钱,可是这边的人太多了,我根本说不上话,没有办法才想到麻烦你的。”
周大姐打开她的皮包,里面几叠毛爷爷在微笑。
她们单位有对口医院,以她的身份去做个检查问了结果也不难,但是必然也会很快传开。这也算是长的太漂亮带来的不便。
太容易被人记住并产生兴趣了,尤其还是怀孕这种事儿。
“可以查性别了么?”张彦明又看了看周大姐平坦的小腹:“不是得四个多月才行么?”
周大姐伸手在小腹上摸了摸:“你说的是B超,查血的话八周左右就差不多了。你忘了你姐夫是干什么的了?”
周大姐家大姐夫是钢铁公司蝎子沟中心医院的外科大主任。原大姐夫。
张彦明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不过也不怀疑,想了想和边上安保员打了个招呼,发动车子开出了医院大院儿。
周大姐也没问,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睛。这段时间应该也是没休息好,这会儿算是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