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带头大哥没忍住,哧出声了,要不是身上太疼他能仰天大笑。
你们人多,我打不过我承认,这账慢慢算,仇是记下了。
可是你拿个电话比划比划就把三个部门的人开除了?你这是玩的三岁的还是两岁的把戏?过家家呀?
我玩过撒尿和泥你信不信?
队长也笑了,蹲下看了看这大哥:“想笑啊?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是没那能力,但是有人有啊,知道不?
你说你混就混吧,眼睛也不亮。怎么说你呢?
现在行了,那边处理完了,该你们了。怎么弄?是你自己提点建议,还是我安排?”
“爷们儿,今儿个母们认栽,咱们绿水长流,慢慢候着。哥几个一没犯法二没犯罪,怎么着?爷们这架式,还想怎么着啊?”
“没犯法?没犯罪?在外面我不知道,但是谁让你招子亮呢,撞上了,在这会儿拔份儿可没用,咱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那您怎么着吧?”
队长看着对方搓了搓下巴:“你要是就这态度,我可给分局打电话了啊,咱们公事公办。”
对方也是混出来的,很多事儿门清,哧了一声看了看队长:“您打呗您呐,我还真想知道知道我哪边儿犯了什么王法。”
队长点了点头,低头翻号,再看了这几个人一眼,一摁键拨了出去。
“你好,我是烈风安保公司的,这边可能有点事儿需要麻烦你们了。”
“你好,什么事儿?你们还处理不了?”
“是彦明家里的事儿。他有两个哥哥在礼拜寺这边儿做点小买卖,卖包子。这不让几个混混儿盯上了。”
队长把事情前后原委说了一遍:“那边三个开除了,这边这几个就得麻烦你们了,我们必竟没有这个权力。”
“行,在哪儿?”
队长把地址报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这事儿必须得往大发了弄,这叫杀鸡儆猴,也算这几个小子点背。
电话打过,队长也就不搭理这几个人了,扭头去和张彦明哥几个聊天。
“以后遇到这种事儿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别拖,也用不着找彦明,你们来了时间短了,有些事儿搞不清楚,也尽量别沾。”
“那几个真能开除了?”张彦良有点兴奋的问。
“嗯,肯定的,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没个明确的态度他不怕彦明回来找他们?你家彦明的面子摆在那儿。咱们占着理呢。”
“那这几个得怎么办?”
“去茶甸待几年吧,三年五年的,好好改造改造呗。以后还兴许能吃着他们种的菜呢。”
那带头大哥坐在地上满脸不屑,边上那几个就有点不是心思了,相互看了看,都有点小心思。
也没用等多久,十多分钟,分局的车到了。
“人呢?”
“在这儿。”队长用下巴指了指,掏烟给大家散:“茶甸旅游吧,尽点性。”
“行,小事儿。”
闲聊了几句,队长把张彦海哥仨给介绍了一下算是认识认识,分局的就把几个人带走了。
“哪天您请客啊。”分局这位上了车和队长摆摆手来了一句。
“得嘞,我请了,日子您定。”
“好,电话联系。”
“这就完啦?”张彦明问。
“啊,你还想怎么样?我们也回了,没事了。以后嘛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行,谢了啊哥。”
“客气。”
几个安保也回去了。
那边几个哥们被弄到车上,开出去一段儿带头大哥问:“爷们儿,这是把我们带去哪啊?”
“你想去哪儿?”分局这位抻了个懒腰:“真是没事找事啊,惹谁不好。”
“我们又没违法没犯罪的,架都没茬过,我去买几个包子总不归爷们儿几个管吧?”
“做了就得认,哪有那么舒服的事儿,那边那哥仨开除了,你们要是什么事儿没有公平吗?你也是社会上混的,牌面呢?”
“……真,真就开除啦?”
“那还有假?不知道你给了什么好处,能不能值这个工作,我感觉现在把你弄去旅游都是在帮你,那边几个能就这么完了?不找你?”
“去,去,什么旅游?”
“免费旅游,包年的。”车到分局门口,副局长开门下了车:“你俩把他们送丽泽桥吧,跟这批一起走。顺便把笔录做了。”
“别介呀。”后面这几位慌了:“我们认还不行吗?这点事儿至于嘛?”
“呵呵,这个可不是你们说了算了,想干嘛干嘛?逮便宜就上,要吃亏了就想跑?门都没有哦,以后长点记性吧您呐。”
开车的一边逗嘴一边把车调了个头拐上大马路奔西边走。
“我们就是吓唬吓唬人,爷们儿,犯了什么事儿啊?”
“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们,要不要把以前的事儿从头摆一摆?老老实实的说不上还能早出来几天儿,以后长点记性。”
“不是,爷们儿,我们这是惹上哪尊大佛了这是?”
“你自己不知道?你干什么了你问我?”
“就一关外小两口的包子铺嘛,我们也就是想饶他学学那馅儿,地道。”
“五千买配方?不卖就找人罚款封店是吧?一万块买店?是这些吧?”
“是这么回事儿,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那方子拿了也就得了的事儿,他们不还是照旧开嘛。”
“你想得了就得了?你问人家同意了吗?”
“得,我也不给您找麻烦,我就想明白明白,这两口子有嘛靠山?看样儿这墩子不小,有这门路干嘛开一包子铺啊?这不坑人吗这?”
“为什么就不能开包子铺?人家偷了抢了?靠双手挣钱,这才是纯爷们儿,懂吗?还瞧不起人家,你有那资格吗?”
“栽了,我认了。爷们儿,让我打一电话成吗?”
“找人?算啦,据我所知你能找那人没什么用,这次是肯定没用,还是别费劲了。”
分局这些人对本区内街面上这些什么佛爷老炮儿其实都熟,大概其都了解的差不多点儿,很多都是反复反复进来出去,大病没有小毛病不断这种。
时间长了对这些人里面比较拔份的几个,包括他们的一些关系也是门儿清。
“分局没用?得找市局?”
“你小子还有市局关系?没看出来呀。”
开车的笑着扭头隔着笼子往后看了看:“没用,这回这事儿你找到市里都没用。除非你能找上上面那几位,那个能谈一谈。”
“您不是诳我吧?至于嘛?就俩关外人,一看就是俩老帽儿。”
“嗯,你说对了,地道的农村人,刚从山里出来没多长时间,户口就落在咱们分局的。你也不想想,人家能把户口落过来,那能差了?那是一般人能办的事吗?”
“麻烦您,到底什么背景?您说说我也就死心了,下回看着我躲着远点。”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么说吧,他弟弟打一电话招一声,我们大局长肯定到,明白?”
“嘶……您说这不是坑人嘛这,有这个,弄地皮去多好啊,弄嘛包子铺啊。”
“人家想靠自个儿,这叫出息,懂么您?”
七公里路,一路闲逗就到了,几个人被带进去做了笔录。
到这儿了,几个人也认了,有啥说啥,痛快的签字画押。
然后几个人被带到里面房间,一个一个双目无神的躺在板炕上发呆。栽狠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