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疑惑的看着零零发。
“呐,她说有点冷,还说想要被撕碎。你来吧!”
零零发指了指身体前倾的女子,平淡的说完之后直接离开了房间。
“有点冷啊?要不我煮碗面给你吃?”零零发的娘子笑眯眯的看着女子,口中说是要给她煮面但身体却一动不动。
女子默默穿好衣服,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夫君是个好男人,若是他也能......”
没有继续说下去,女子径直离开了医馆。
为什么别人总是能遇到好男子,自己遇到的却......
医馆对面的天和医馆门口,正在给人看病的朱一品看到走出来的女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这都是这个月第多少次了?难道帅哥就这么吃香吗?为什么我这么帅,到现在还没有女孩子倒贴?
“娘子,我好不好呀?”
猫着腰看着女子离开后,零零发从墙角窜了出来,轻轻抱住自家娘子撒娇说道。
“那是因为我在,我要是不在了,你指不定做什么呢!”发嫂轻轻捏了捏零零发的鼻子,被捏住鼻子的零零发故意发出哼哼唧唧的猪叫声,引得发嫂娇笑不止:“好啦...我去给你煮面!张麻子那儿今天进了一根虎鞭......”
说完,发嫂轻轻在零零发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看着去下面的娘子,零零发砸吧砸吧了嘴。
不一会儿,带着一丝腥臊味儿烟气升腾了起来。
“大夫.....我好像怀上了......”
医馆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一个全身用黑纱包裹的人挺着肚子走了进来,捏着嗓子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零零发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虽然故意装作女子的声音,也穿的是女子的衣物,但眼前之人并非女子,而是大内密探的联络员——零零幽。
专门负责向恭喜发财四人组传递情报和信息,专精轻功的四人组中的第五人。
大内密探毕竟是密探,和一般的探子不同,密探是隐秘的,许多密探在任务之外都有自己的生活。
他们有的是货郎,有的是屠夫,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大夫,有的是铁匠。
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才会化身冷血无情的密探。在平常的时候,他们和路边的街坊邻居没有任何差别。
零零发就是以大夫的身份在北京城里生活,而零零幽则是专门和他联络的联络员。
类似的情况在许多组织之中都有存在,那些在明面上出名的人只不过是挡箭牌而已。他们的威名越大,日后死的就越快。
“陛下要微服私访,钦点了你们四人组陪伴左右。半刻钟后,在城门口的第三颗柳树下等待!”零零幽捏着嗓子说道:“大夫...我要生了!快给我接生吧!”
说着说着,零零幽摊开四肢,做出要生孩子的举动。
“生个毛啊!”
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儿,零零发有些烦躁。
那可是虎鞭啊!
罢了!还是执行任务吧!
零零发走进厨房,没一会儿,厨房里就响起叮铃哐当的声音。
半刻钟后,顶着黑眼圈的零零发拖着小箱子来到了城门外的第三颗柳树。三个大汉和一个带着假发套的男子就像是街溜子一样蹲在树下,见零零发来了,佛印朝零零发招了招手,然后拿了一把瓜子给他。
四人一起围着柳树蹲着嗑瓜子!
“发哥,你怎么也来了?陛下不是......”看着熊猫眼的零零发,零零恭心中有些不解。
佛印和零零喜、零零财也看向零零发,双眼乌青的零零发就像是熊猫一样,看起来喜感极了。
在知道零零发也参加了任务之后,四人心里都非常震惊。
实话说,零零发是真的不被皇上看重。但在恭喜发财四人之中,说零零发是最强的那个绝对没有任何人有意见。
大内密探成员大都习武,通过修炼武艺来获得一身不俗的战力。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勇武之人是走不远的,士卒再怎么凶悍,但终究只是将军麾下的士卒。
恭喜财三人都是标准的大内密探,他们小时候是孤儿,在进入大内密探的训练营后接受训练。大了些后又练了武功,有了一身强悍的武艺。
但零零发不同。
虽然练不出内力,但也正因如此,零零发有更多的时间去读书,去研究。
虽然武人们对书生很是鄙夷,看不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整天只会喊喊叫叫的书生,但对那些真正有学识,有胆魄的人,武人们却又是心中敬佩。
没有智慧与思想的人不过是提线木偶,武功不能让人获得智慧与思想,只有学识才可以。
当然,四人对零零发尊敬也是有别的原因的。
虽然因为不会武功而在皇上面前不被重视,但零零发的战力却比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强。
“陛下怎么了?你小子别乱说话,知道吗?”正在生闷气的零零发敲了一下零零恭的脑壳,身体素质和普通人没有区别的零零发敲的这一下对零零恭来说还不如蚊子叮一下来的疼。
不过虽然不疼,但零零恭还是哎呦一声,装作被敲疼了的样子。
“陛下是陛下,我们大内密探要尊敬陛下,不做有害陛下的事情。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念......”
如果说朝臣忠于大明,东厂忠于权利,锦衣卫忠于皇权的话,大内密探忠于的,就是陛下!
在零零发的带领下,四人开始不停的赞美陛下,念诵着拗口的文字。
常人无法看到的视界之中,金色的灵光在他们的身体周围汇聚。灵光化作光点,朝着某个位置飘了过去。
马车上,皇上手里拿着图册,仔细的翻查着图册中记载的各种各样的事物。
这些事物对当地人来说已经习惯了,但对从小就没有出过北京城的皇上来说,这一切都是新奇的。
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静静的躺在马车的角落,长剑上闪烁的光芒如同呼吸一般,一明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