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啊!”
“我好难受!”
只见梁山军的帐篷中,不少军士正在唉声叹气,抱着自己的肚子满地打滚,更有严重者甚至口吐白沫。
不止是一处帐篷,连绵的军帐中,此等情况络绎不绝。
“怎会如此!”
宋江端坐在中军大帐中,大怒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送走了一众弟兄,营中就起了疫病,为何上头如此苛责于我宋江。
“哥哥,这疫病来势汹汹,不知因何而起,咱们接受过星力淬体的老兄弟还好,新来的各地士卒,素质孱弱,多有患者。”
吴用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汇报道,在得知疫病四起之时,他就亲自调查了,了解了情况后,这才来汇报。
“另外杨林、蒋敬、侯健、宋清、杜兴五个兄弟也染了病。”
宋江痛苦地一拍额头,只感觉世事艰辛,让他无从适应。
“哥哥,此番不是沮丧之时,还要及时做出举措才是。”吴用劝道。
“学究说的极是,来人啊,将染病的士卒都聚集在一处集中,同时奏明朝廷,请求派遣医师过来。”宋江到底是個百折不挠之人,到底是挺过来了。
“至于几位弟兄,且让朱贵朱富兄弟前去看护。”
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宋江才算松了一口气。
“哥哥,这疫病来得蹊跷,只怕是敌军的手段啊!”吴用此时又提醒道。
“怕不是王权那妖道作祟,使此邪术,害我大军,可恨!”宋江愤恨无比地捶着桌子,显得格外愤怒。
这回宋江还真猜对了,这场疫病还真是王权弄出来的。
之前双方僵持不下,王权决定要动用些不光彩的手段。
为了不至于人神共愤,王权没有使出什么太狠厉的手段,像什么死灵瘟疫、生物灭绝的招数都没有使出来。
王权只是动用自己的能力让梁山军水源中的一些细菌稍稍活跃了一些。
这是王权开始研究生命属性之后,新获得的能力。
生命的层次很高很广,代表的东西也很多。
像自然生机之类的只是最浅显的一种,王权根据自己前世的一些小常识,想到了一种能力。
就是细菌,细菌也是生命,王权有了这个想法,稍微实践一番,就有了一些成果。
眼下梁山军就是试验品,当然了王权没有那么丧病,这场疫病的致死率很低很低,基本上也就是肚子疼、失去战斗力而已,不会有太多人死去的。
至于那几个染病的梁山头领,只能说是因果纠缠之下的巧合了。
无奈之下,宋江只得退守城池,同时也命卢俊义所部撤退。
对此,王权当然不可能放过对方,亲自来到前线,准备一举拿下宋江。
战斗开始,梁山军依靠城墙的保护,和那少部分梁山老卒,顽强地击退了王权大军。
王权一方试了几次,都拿不下来城市,不得已王权只能命令时迁潜入城中,伺机行动,同时,启动了城中的暗手。
深夜,豹子头林冲难得地穿戴整齐,全副武装,挺着一杆长枪,带着少数亲信直往城门处去。
而恰巧,林冲所去的城门处,今夜的守城将,正是井木轩郝思文。
林冲和郝思文碰面,二者都默默无言,只是沉默着走向城墙。
“开门!”
林冲对守门的军士命令道。
守门的军士有些迟疑,但看到林冲和郝思文身后已经拔出兵刃的悍卒,还是乖乖闭嘴了,将城门缓缓打开。
命是自己的,还是要珍惜的,自己还没达到为了朝廷而不要命的程度。
城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外面早已等待多时的王权大军。
唐斌一马当先,来到林冲和郝思文面前,停下脚步,用手示意后面的人先进去。
先和林冲打了招呼,拱手施礼,“林教头,久仰大名!”
“败军之将,有何名声,将军客气了。”林冲也不倨傲,拱手回礼。
“林教头客气了,你我日后都是同僚,要好好相处才是!”唐斌洒脱道。
林冲点了点头,些许投降导致的不适散去了几分。
林冲早在梁山就历经三主,也是经历过此类事的,早早有了心里准备,唐斌此时的举动也是让他的心中多出了一些安慰。
唐斌又和林冲说了几句话,然后才来到郝思文面前。
和郝思文,唐斌就没有那么客套了,直接上去一拳捶在郝思文的肩头。
唐斌的动作很不客气,语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你这家伙,这回可算是在一个槽里觅食了。”
郝思文苦笑一声,道:“我这前半辈子浑浑噩噩,如今却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好兄弟!”唐斌拍了拍郝思文的肩膀,“放心吧,这绝对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不会叫你失望的。”
郝思文没说话,只是同样拍了拍唐斌的肩膀。
唐斌在城门处与林冲、郝思文两人闲聊,安抚两人,在城中却开始了激烈的战斗。
随着进城的人马数量越来越多,自然不能够再遮掩了。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宛如战鼓的马蹄声、还有那最为惨烈的惨叫声,足以惊醒任何熟睡的人。
内城,扈三娘被声音吵醒,穿上甲胄,提起双刀,走出住所。
“三娘!”
扈成略带惊慌地从隔壁赶了过来,看见扈三娘在此,连忙赶来汇合。
“三娘,我们该怎么办!”扈成有些惊慌,他虽然是长兄男子,但却不以武力见长,遇到这种情况只能来找扈三娘。
“大哥,将咱们的亲信家丁都聚集起来,禁闭门户,如果有乱兵过来,就打出去。”
扈三娘冷静道,她知道这是王权大军入城了,她也有保证,但底层的乱兵有时候可管不了那么多,还是谨慎些为好。
“好!都听三娘的!”扈成见扈三娘冷静沉着,心头也是大定,随即开始调集家丁去了。
扈三娘遥望这外面漆黑的夜色,也不知今日之后,自己的命运又会如何。
内城的一处道观中,公孙胜早在王权军入城时就已经清醒了,但和扈家兄妹一样,没有什么动作。
只是安稳地坐在一个蒲团上打坐。
“开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