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白家别墅。
“妈咪,这件小裙子能给朵朵一起带上吗?”
一大早收到司可歆已经为他们包机的消息,白琳玥就开始准备三人外出的衣物。她伸手接过女儿手中的小粉裙,将它叠放到行李箱里。
试问,谁会拒绝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的小可爱呢!
白琳玥一抬头就看到白泽早已背着小黑书包,在门口等着。
小家伙坚持要自己收拾行李,想着行程也不久,白琳玥点点头就答应了。
腕表的时针刚指到10点,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就已停在楼下。
没等白琳玥说话,白泽就先牵着白朵下楼,直奔门外。
车窗下,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眉心,看着身旁的女人,眼底是无尽的不耐烦。
黑色的眸子扫过窗外,看到俩个小小的身影,阎越示意司机将车窗摇下,正要说些什么,就被软糯的声音吸引。
白泽则是在车窗摇下的一瞬间,看清了局势,不出他所料,这次同行,那个女人也在!
有他在,那个女人别想破坏他的家庭萧府!
随即脸上挂上甜甜的笑意,白泽开口:“阎越叔叔,我妈咪一个人在后面拿行李,你能去帮她一下吗?”
“好。”#@$
话音刚落,阎越已经下车,向着屋内走去。
步伐上是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轻快,明明只是搬个行李箱。但他联想到女人精致的脸庞,就巴不得自己能再快一些。
辛蕊刚想跟上去,就被白朵小小的身子缠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阿姨,朵朵上不去车,我一个人抱不动她……”
白泽求助地看下辛蕊,连带着白朵伸出的手,都在等着她的回应。%(
为了维护自己亲切的人设,辛蕊只能将白朵抱上车,再去追阎越,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白琳玥刚拎着行李箱下楼,就对上阎越的黑眸,以及他身后的辛蕊。
男人大步上前,接过行李箱:“我来吧,上车。”
拒绝的话也在看到辛蕊的一瞬间消散,白琳玥礼貌地点点头,任凭男人将行李箱带走,自己紧跟着上了车。
辛蕊收回愤愤不平的视线,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一个单身带俩娃的女人而已,自己可比她高贵不少。
这么想着,辛蕊转身回到车上,留给她的只有前排的副驾驶。阎越和白琳玥坐在一起,白泽和白朵则是一边一个,妥妥的一家四口。
越发显得她是局外人,辛蕊将白裙攥得起皱,心中暗自计算着。
上了飞机,此行除了他们几人之外,还有司可歆在国内的亲朋好友,只不过他们的位置是在豪华仓。
白泽一上飞机就吵着要和阎越坐一起,说什么男人就该和男人在一起,还说男人的事让白琳玥少管。
想着许是血缘的关系,白泽想要亲近阎越,白琳玥也就没多阻止,自己带着白朵坐在了他们旁边。
一个横排就四个座,这么一分下来,辛蕊就只能自己坐一排,她又怎么甘心。
待飞机平稳飞在空中后,辛蕊起身来到四人旁边。用身子挡住了白琳玥的目光,一脸温和地看向白泽:“阿姨在后面坐着头晕,想和你换个位置,行吗?”
白泽在心底冷笑一声,他现在坐在阎越旁边,跟她一换位置,她不就能一直缠着他爸了?
想得美!
“阿姨,听你这么一说,小泽也感觉很晕,可能是不怎么坐飞机吧,看着窗外才感觉好受一些。不过要是换位置能让阿姨好受一些,小泽……”
说着,白泽面色微变,小小的五官皱到一起,看上去很是不舒服的样子。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就不会提前有所准备吗?”
阎越冷声对辛蕊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对辛蕊这么反感。
但看到她要和小孩抢位置,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说出的话也严厉了些。
辛蕊脸色微僵,她没想到,这看上去还没到自己腰高的小孩,这么难对付。
换上笑脸,辛蕊接着说:“是我考虑不周,抱歉。”然后去了趟卫生间,愤恨地看着镜中的容颜,拿出口红补了补,手机就这样遗落在洗漱台上。
白泽去到卫生间,就听到空姐说不知道是哪位乘客的手机遗落在台上,联想起辛蕊刚来过,这个手机一定是她的。
“姐姐,我妈咪刚说手机丢了,你能让我看看吗?”
空姐对上眨巴着无辜大眼的白泽,心都被融化了,想着看一下也没事,就递给了他。
接过手机,白泽一顿操作,将病毒安装完毕,只要下一个人解锁成功的一瞬间,就会触发。
白泽递回手机,说自己看错了,迈着小腿回了位置。重新抱起他的黑色小包,为了这次出行,他做足了准备,只要辛蕊不识好歹,他就有的是办法让她后悔!
听到广播说有人丢了手机,辛蕊拿回手机解锁,刚走到白琳玥身旁。
“噗噗噗~”
放屁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响起,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里。众人看着站在过道上的辛蕊,一时间低笑声,打量的眼神向她看来。
几乎是一瞬间,辛蕊红了脸,这也太丢人了!偏偏手机像是中了病毒,怎么按音量键,声音都只增不减。最后,她只能关掉了手机,声音这才停止。
她赶忙回到位置坐下来,背靠着座椅,心中的羞耻感才减弱几分。
她很后悔自己去把手机拿回来,可是谁会这么无聊,做这种恶作剧?
白琳玥看了一眼白泽,心下当即有了答案,笑着和阎越换了位置,低声道:“白泽!你最好给我收敛点!”
她明白这个年纪的孩子玩心大,加上辛蕊之前的态度,白泽应该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她也没往别的方向多想。
只觉得白泽这么做太过了,要是被人发现了,这么小的孩子懂这么多,不被抓去研究才怪!
“知道了,妈咪。”白泽垂下眼眸,微长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神情,脸上没有丝毫悔意。
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