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能干什么啊？”
柯南将脸凑到试管前，拿着笔戳了戳，一脸狐疑：“难道说，我只要喝了这个，就会失去理智，变得像大猩猩一样无所畏惧，敢于单枪匹马冲进组织吗？”
“实际上，猩猩并不是无所畏惧，它会怕天敌，火光，陌生人……等等，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灰原哀后知后觉地扶额叹息，转而用危险的目光看向江户川柯南：“还是说，你的意思是指我是大猩猩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是你自己说的哦……”
柯南话未说完，理智地转移话题：“咳，那这个药剂的效果是什么呀，服用前需要注意什么吗？”
“不用，开盖即食，入口即化……咳，我的意思是，别管那么多，喝就完事了！”
“呃……”
柯南头上闪过一行黑线，也没多说什么，他相信灰原是不会害他……嗯，至少肯定死不掉就对了！
想到这里，柯南拿起一管药剂，一口喝下大半管，还舔了舔嘴角。
“怎么样？”
灰原哀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实验结果：“味道如何？”
柯南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嗯……还不错！”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片面，他又补充道：“有股浓郁的草莓味，但并不粘稠，同时还十分解渴……我说灰原，你该不会是直接把便利店买来的饮料给兑水了吧？”
说着，柯南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而且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变化嘛，实验应该算是失败了吧。”
“草莓味吗？”
灰原哀点了点头：“看来在药剂的口味调配这当面，算是成功了。
无畸形病变，同样没有夸张的组织增生，所以即使是这种“满血”的状态下服用，也不会有副作用吗？
嗯，药剂中蕴含的多余生命力应该是溢散浪费了，毕竟增寿一类的药剂还不是我这种学徒可以炼制出来的。
不过，严谨起见，后续应该继续观察至少三周时间，不排除它会和APTX4869反应，导致基因突然崩溃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灰原哀抬起头，瞪着死鱼眼看向脑袋逐渐凑过来的某侦探：“你挨我这么近干什么？”
“啊这，哈哈。”
柯南讪笑两声：“我只是想听一下你一个人在小声嘟囔什么，没有其它什么意思的。”
“唔，我在想下一步的测试。”
言罢，灰原哀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手术刀：“就麻烦江户川你累一些，帮我一并测试了吧。”
“喂喂，这是要干什么啊。”
看着灰原哀身上突然冒出犯罪嫌疑人的不法气息，柯南瞬间瞳孔地震：“测试就测试嘛，怎么还动刀子？！”
下意识地，柯南扭头就想逃跑，可却已经晚了，他的胳膊已经被灰原哀给紧紧攥住。
虽然早就见识过灰原哀那夸张的怪力，可柯南还是无法想象小女孩稚嫩的手，却能像铁箍一样将他牢牢按住。
就算是他家空手断电线杆的小女朋友毛利兰，七岁时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就是因为测试，所以才用到刀子。”
灰原哀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别乱动，这还没有让你帮忙测试药剂对残疾肢体的作用呢。”
“杀人还不够，还要分尸？！”
柯南面色惊恐到扭曲：“我错了灰原，我不该说你的药剂兑水的，原谅我这一次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肌肉不要紧绷，放轻松，很快就好的。”
“不不不，对你这种加害者来说可能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以我身为受害者的角度来说，每分每秒都会是难以想象的煎熬啊！
别，你切到动脉了，灰原，我在窜血你看到了吗？！”
幸好阿笠博士被灰原以“饭后消食”为理由，赶出家门散步去了，没有看到这幕“血腥”的“阿笠博士家杀人事件”！
“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感觉头晕呗，我有种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不断流逝的感觉。”
柯南半睁着眼睛，头颅歪倒在桌上，任由灰原哀将试管里的药剂给他灌下。
这种被半强迫喝下药剂的体验，上一次还是在云霄飞车事件，在半昏迷时被琴酒以同样的方式喂服毒药，现在成了灰原哀。
巧合的是，两位都是黑衣组织或者曾是黑衣组织的成员。
更巧的是，这两种药还都是灰原哀研发的。
正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再让他当小白鼠试药时，柯南应该就不会那么排斥了……吧？
“行了，别演了，正常情况下这点出血量是不会让你产生昏迷感的。”
灰原哀翻了个白眼：“除非你晕血，或者是我的刀子上涂满了剧毒。”
“那绝对是你的刀子涂满了剧毒！”
“别贫嘴了，看看效果如果。”
灰原哀握着柯南的胳膊将其伸到对方眼前：“因为我的体质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类的水平来评估了，所以还是用你来作为观察对象，才能让这药剂的效果看起来更加直观。”
“体质有多强，像假面超人一样吗？”
柯南露出半月眼调侃道，不过下一秒，他就没有心情去调侃什么了，而是瞪大了两眼，震惊地看向自己胳膊上刚被割伤的地方。
刚才还“滋滋”地喷着小血花的地方，现在不仅伤口愈合了，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
一时间，柯南都怀疑是自己记错了，难道刚才不是这条胳膊被划伤，而是另一条胳膊？
又或者说，刚才自己情绪太过激动，所以导致记混了，并不是自己的胳膊被划伤，而是大腿？
“你在干什么啊……”
灰原哀一脸无语地看着柯南一会儿扯扯他自己的衣袖，一会儿又掀开裤管的模样：“行为艺术吗？”
“我这不是……”
柯南又惊又喜：“在见证奇迹吗？
这是医学史上的重大突破啊，灰原你要是公布出去，一定能青史留名的！”
“我又不在乎那个。”
灰原哀翻了翻白眼：“APTX4869返老还童的效果要是公布出去，我同样能出名好吧。
到时候，就算告诉别人那是毒药，也肯定会有无数垂垂老矣，却不甘死去的大人物，肯付出高额代价想要赌那点渺茫的机会呢。
哦，对了，组织的最终目的就是研发这种药物，我有跟你讲过吗？”
“呃，这样啊，大概说过吧。”
柯南讪笑着摸了摸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这个，嗯，治疗的药剂，能够量产吗？
我的意思是说，成本是不是很昂贵啊，所以我是不是浪费了一瓶试剂。”
“那只是实验的正常损耗罢了。”
灰原哀摇了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想……”
柯南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我拿走一瓶，不，半瓶也可以的，这样身边的人受伤的话……”
真正见识到超凡力量的神奇，柯南觉得，他应该逐渐试着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