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珊迪,章鱼哥,还有蟹老板,并驾齐驱地狂奔着,时不时躲避着来自后方黑絮扔出一团团黑色小球。
而此时珊迪则是一脸难以置信:“这不应该啊,明明真的只是海洋污染,怎么会有自己的本能,还在追杀我们?”
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蟹老板顿时怒了:“我早就告诉过你,那是萨摩普鲁什海怪,不听老人经验的年轻人,绝对会吃大亏的!”
“可是这不科学!”珊迪坚持自己的理念。
传送门,科学!
海洋污染化作海怪,不科学!
“我早该想到!”
章鱼哥跑在最前面,不止是因为有群聊加成,还因为他腿比较多!
章鱼哥一想到,海底有海神王,有飞翔荷兰人,甚至海绵宝宝都曾获得过一根能画出活物的铅笔……
再有个污染物聚集成的海怪,也是很合理吧!
“合理个鬼!”
章鱼哥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们普通海底居民还能不能好了!
章鱼哥手脚冰冷,眼泪流,而群友们却并非如此。
比如卡塔莉娜,她正坐在学生会活动室,喝着帅气会长泡的茶水,吃着原作女主玛丽亚做的点心,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
“啊,好像,一辈子都这样啊。”
卡塔莉娜往座椅上一靠,露出了享受的幸福表情。
“卡塔莉娜小姐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经常做给你吃的。”
玛丽亚在旁边微笑着,那笑容开朗阳光,让人光是看见,都觉得心情好上不少。
卡塔莉娜小姐,真的和其她的贵族小姐们有很大的不同呢。
看着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里的卡塔莉娜,玛丽亚心里暗道。
不光体现在不拘小节上,还有卡塔莉娜小姐对自己这个平民少女的态度……
想到“平民”二字,玛丽亚眼神变得有些暗淡,如果可以的话,她根本不愿来到这满是贵族的地方。
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她,真的会有当初在村子里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开心做点心时那样幸福吗?
不可能吧……
“哎呀,真的是好饱啊。”卡塔莉娜躺在座椅上,满足地抚摸着肚子,发出了吃货的叫声:“可是还是很想吃啊,玛丽亚的点心太好吃了!”
“好吃的话,卡塔莉娜小姐就多吃一些吧。”玛丽亚温柔一笑。
“哎!都可以吃吗?”
“吃,都吃!”
“谢谢玛丽亚小姐!”
对话将玛丽亚拉出了回忆。
卡塔莉娜小姐,不仅仅是不拘小节,对自己这个平民少女的态度,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相比于自己的格格不入……
玛丽亚忽然想起来,她好像听说,眼前这位公爵千金,在学校里种上地了。
刚听说时她还不信,现在她有、怀疑了。
眼前这位,看起来更是格格不入一些吧!
真难怪啊……
卡塔莉娜感受着口腔中的美味,心里感叹。
真难怪,原作里玛丽亚会让那么多男主同时喜欢上。
点心做的这么好吃的女生,她觉得只有陪伴自己长大的女仆长能一较高下了。
试问这种温柔体贴,做点心还超级好吃的女生,谁不爱呢?
反正卡塔莉娜是爱了!
“卡塔莉娜同学,你的茶,请享用。”
一头红发,笑容温和的会长轻轻将又一杯茶水放在桌上,叮嘱道:“记得不要放凉了哦。”
“啊!”卡塔莉娜有些不好意思:“总是来这里打扰,真的不会麻烦会长吗,毕竟会长也很忙……”
“没关系的。”红发会长直接开口打断,脸上是谁也挑不出毛病的温和笑容。
同样是温和的笑,会长的笑,却没有三王子的那种气势,就像一位普通的邻家哥哥。
“怎么会嫌麻烦呢?”会长反问道:“应该说,学生会的职责不就是服务学生吗?”
“话虽这么说了……”卡塔莉娜顿了一下,并不温柔,却很小心地喝了口茶水:“而且,会长泡的茶,有种温和的味道呢。”
“啊……”会长罕见的沉默了一下,不过马上就露出笑容:“你喜欢就太棒了。”
……
“竟然睡着了。”云纸是被天上的太阳给晒醒的:“实在是因为太舒服了啊。”
多数修行者,平日已经不用频繁“睡觉”这种方式来休息调养了。
而有着夜猫子属性的云纸,晚上更是睡不睡都没关系的家伙。
但躺在树冠上,仰望着灿烂星河,耳边是美妙的音乐夹杂虫鸣,微风吹过面,真的睡着也算不上奇怪。
不过和普通人完全失去意识的睡觉不同,修行者即使睡觉时,也会本能地留下一丝精力来警惕着四周。
一个修行者如果完全失去意识,但还活着时,那他肯定不是睡着了,准是被谁敲了闷棍,给打晕了!
“我们就这样等着吗?”
李欣音从不远处的树叶上走过来,坐在了云纸旁边:“就这样等到桂族和椿族开战,然后去见那位大椿吗?”
云纸想了想,说道:“等几天的耐心我还是有的,只是不清楚两边的关系到底如何?
到了那边,椿族会不会认为我们是桂族派来的奸细?
那位大椿会不会一言不合直接和我们打起来?
毕竟我们是从正在开战的敌方来的,对方有所警惕甚至是敌意,再正常不过了吧?”
“这倒是个问题。”
李欣音陷入沉思,她总觉得,双方的战争,就像……
闹着玩?
没有战争的血海深仇,普通士兵甚至不知为何开战。
和桂伦的对话中,她也没有察觉到分毫战士对战斗的热衷,或者对战场的恐惧……
只有……平静?
平静到,因为父神桂林让桂族打仗,所以他们就打了。
就像,一个父亲,让孩子去村口小卖铺买包烟,孩子就去了。
而桂伦提到战争时,给李欣音的感觉比这严重不了多少!
这种违和感,让从小就上过战场的李欣音,感到十分的诧异。
“问问试试?”
云纸见李欣音眉头紧锁,也不着急,用手指敲了敲身底下的树叶:“桂伦,你都听见了吧,说说你的看法?”
“未经允许,我不会偷听客人的谈话。”
阵雷般声音从下方传来,正是桂伦,他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至于到底有没有偷听,那就只有其自己知道了。
云纸也不介意,他重新问道:“那我问你,我们以你们族的名义,去椿族,会不会受到敌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