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行吗。”谢辞安很怀疑,你不是说她可能智力有些缺陷吗?那会不会死活不说。“
“不会。雪儿很单纯。”
虽然她不想趁人之危,但是现在救宁漠要紧,雪儿……她只能以后想办法弥补了。
可谢辞安总觉得这样不妥,看了眼陈锦,想让他一起说说。
陈锦却说,“我觉得烟姐这个办法有一定可行度。”
“陈锦?!怎么连你也……”
“试试吧。现在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么?从这里离开四面八方都是海,你要往哪里找?”
谢辞安说不过他们,只好气闷地站在一旁。
“我知道了。烟姐,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说一声。”
“嗯。你们就正常点,不要表现出任何异样就可以了。”
“好。”
等管风处理好事情回来,得知卓管家调了雪儿去伺候简凌烟,随口说了句:“怎么不派个聪明点的去。”
东四立刻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眸。
卓管家只说:“小姐说她看雪儿顺眼。”#@$
“那就让雪儿伺候吧。”管风侧目看向东四,“你没把不该说的事情跟她说吧。”
东四慢慢地摇了摇头,“风哥,您别担心。雪儿的嘴很严。”
“嗯。”
管风去看了简凌烟,为了不让简凌烟生气,他礼貌地敲了敲门。
“凌烟,我能进来么。”%(
“不能。”屋里传来简凌烟冷冰冰的声音。
管风也不强求她开门,只说:“一直待在房间里面不闷吗?要不要我带你出去逛逛?”
“不去。”
“码头也不想去吗?你不是很想离开吗?总得去看看坐哪条船离开吧。”
简凌烟不回答了。
管风得逞地笑起来,“我在楼下等你。”
十分钟后,简凌烟下了楼。
管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凌烟,今天我做你的司机,岛上的路没有人比我更熟了。”
管风的确很熟悉这座岛上的路,他沿着岛外圈的路开,咸咸的海风不断灌进车里。
“这条路最开始修的时候修得很差,毕竟那个时候岛上什么都没有,都是人工修得路。后来我们发了家,路修得越来越好,岛也建得越来越好了。虽然与世隔绝,但是生活在这里,其实跟生活在外面也没什么差别,对不对?”管风想潜移默化地给简凌烟灌输留在这里也挺好的思想,不想简凌烟根本听不进去。
管风也不觉得无趣,仍旧跟她说话。
“对了,修路的时候你外婆早就走了,所以她没能走这条路。她离开的时候应该走得很辛苦吧。”
简凌烟终于有了反应,回头幽幽地说,“你别提我外婆。”
“好。”管风宠溺地笑起来,“你看,码头到了。”
他们下了车,岸边的人看见管风纷纷停下手上的活跟他问好。
“风少好!”
他们似乎也都知道简凌烟的身份,全都恭恭敬敬地弯腰鞠躬。
“小姐好。”
简凌烟看他们正在修缮的那艘船,眼神流连。
管风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一样,慢慢地说,“你就算看中了那艘船也没用。这里地理环境特殊,指南针会失灵,更别说什么GPS。只有几个人知道怎么出去,我就是其中一个。”
简凌烟收回视线,“你很喜欢猜我在想什么,那你知道我很讨厌你这样做么。”
“没关系。你留在这里,慢慢就会喜欢上我的。”管风仿佛已经看见不久的将来,简凌烟和他依偎在一起,在海边漫步的样子了。
他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看得简凌烟觉得恶心极了。
“你还没考虑好么?我只能给你一个信息,宁漠坚持不了多久。也许过两三天,他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管风说这话时就像在说一间无关紧要的事情,听得简凌烟有些火大。
“回去了。”
管风知道不能逼她,越是逼她,越是适得其反。于是他点点头,“好,我们回去。”
回去的路上,管风特意往岛中开,像是为了给她展示这里有多繁华。
可在简凌烟心里,不留在这里不是因为舍不得外面世界那份繁华。
“凌烟,你看那一栋,是我们的实验大楼。那里有全球最先进的技术,你要不要去看看?”管风笃定她会对这些感兴趣,极力邀请她去看看。
简凌烟却连眼皮都懒得抬。
“不去看看吗?我以为你会对这里感兴趣。”管风有些惋惜,但很快他又高兴起来,“没关系,以后再看。不急于这一时。”
简凌烟不理会管风的自言自语,直到管风开出去了一段路,她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那栋实验大楼旁边有一栋小楼,有一个穿着条纹衣服的人从楼上跳了下来。
“停车。”
管风一时没听见她说什么,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回刚才那个地方,那里有人跳楼。”
“什么?哪里?”
“实验大楼旁边的那栋小楼,有人跳楼。”
管风顿了一下,暗暗踩下油门,“哪有什么人跳楼。你看错了吧。”
“你在加速。”简凌烟一语道破,“调头,我要回刚才那个地方看看。”
“别去了凌烟,如果真的有人跳楼,那场面一定很血腥。我会派人去处理的。你别操心了。”
简凌烟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在害怕什么。”
“没什么啊。”
“管风,调头,否则我跳车。”
管风被简凌烟语气里的鉴定吓到了,他知道他如果不调头,简凌烟会说到做到。
他只能硬着头皮调头,回到刚才那个地方。
简凌烟飞快地下了车,跑到那栋小楼前,只见大门紧闭,门前一块空地上干干净净,连血都没有。
管风走到她身边,看地上没东西,就知道是东四处理过了,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凌烟,你看到了,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你看错了?你太累了吧。”
简凌烟皱着眉头,她不可能看错,明明是一个人从楼上跳下来,她怎么会看错呢。她又不眼花。
可她绕着这栋楼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一点血迹。
突然,她意识到是哪里不对劲。
“这栋楼的窗户怎么都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