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凌轩听着十分别扭,什么叫照顾好她?说得好像没有宁漠的托付他就不会照顾小烟似的。
“宁总,你别搞错了,小烟是我妹妹,我当然会照顾好她,不需要你叮嘱。”
宁漠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简凌烟一眼就离开了。
简凌轩扶起简凌烟,低声哄她,“小烟,走,我们上楼去睡。”
简凌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很快又合上,在他的搀扶下上了楼。
陈锦和江潮跟着宁漠一起离开,上了车,宁漠吩咐江潮:“在简家附近找个酒店住着,她有什么情况你就马上过来。”
“是!”江潮倍感信任,连忙表示一定会治好简凌烟。
陈锦心想不就是个感冒么,至于这样么。但是看到老大对烟姐那个紧张的态度,还是决定把这话默默咽回肚子里。
“老大,我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坐了十个小时飞机,又来简家折腾了这么久,宁漠的脸上还不见疲态。
“不用,先去公司。”
“啊?公司那边没事儿啊。”
“先去公司。”宁漠不由分说地又重复了一遍。
陈锦只好先开去宁氏。
简凌轩把简凌烟扶回房里,盯着她睡着了才离开。
他刚刚关好门,简凌尘就从他背后冒出来。
“大哥。”
“……”简凌轩沉默地扫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走。
“大哥!”简凌尘记得要跳脚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我想了解小烟的情况。”
“小烟感冒了。”简凌轩丢下这句话就走了,无论简凌尘说什么他都不回答。
简凌尘叹了口气,看来大哥一点都没消气。
简凌烟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她觉得口干舌燥,睁开眼就看到床头放着一杯温热的水,上面还贴着一张便签,写着:小烟,有需要就叫大哥。
原来是大哥给她倒的水,她坐起来,慢慢喝完了一整杯水,翻身下床,动作比平时轻多了。
简凌轩和简凌尘正在吃早餐,简凌轩一边看晨报一边嚼着早餐,无视对面的眼神。
今天的咖啡比平时苦了些,他刚要叫佣人拿方糖来,简凌尘殷勤地说,“大哥,我帮你拿。”
“不用。”简凌轩挪开咖啡杯,“我不喝了。”
简凌尘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食不知味地嚼着早餐,直到听到简凌烟下楼的动静才抬起头来。
“小烟,你怎么下来了,你的身体好点了么。”
简凌轩立刻放下报纸,想扶她一把,“小烟,你身体还这么虚弱干嘛下来,需要什么跟我说一声就好了。”
“我不虚弱啊。”简凌烟皱皱眉头,“难道我现在看起来很虚弱么。”
简凌轩和简凌尘认真地打量了她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她现在的样子和平时比,虚弱得不是一星半点。
“……我没休息好而已。”简凌烟让佣人给她做份早餐,佣人端出早早熬好的小米粥。
“小烟,你吃清淡点的粥,对你身体恢复有帮助。”简凌轩很细心地帮她试了试粥的温度,发现温度刚好,立刻推到她面前。
简凌烟吃了一小碗粥就不想吃了,轻轻推到一边。
“小烟,你病得这么严重,今天不要去公司了,就在家里休息吧。”
简凌烟皱眉,“我病得不严重啊。不需要留在家里休息。”
简凌轩和简凌尘担忧地看着她,异口同声地说:“小烟,你不要太逞强,公司的事情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我没有逞强。”简凌烟为了证明自己没事,想站起来,谁知竟然感觉头晕目眩,差点摔在地上。
幸好她及时扶住桌子,才没摔在地上。
“小烟!”简凌轩扶着她坐下,“太胡闹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给我在家好好休息。”
简凌烟有些恼火,她的身体她还不清楚么,本来就没事,为什么他们非要觉得她病得很严重呢?
简凌尘也帮腔道,“是啊小烟,你看你,脸色这么难看,你还是在家休息吧。”
“我的脸色很难看么。”简凌烟举起银勺看了一眼,看到勺子上倒映出她苍白的脸。
她的心下意识地沉了一下。
如她所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身体情况的人莫过于她自己了,而她从没见过自己的脸色这么难看。
“小烟,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简凌轩还是放心不下,执意要带简凌烟去医院。
简凌尘都准备上楼去给简凌烟拿衣服了,忽然响起了门铃声。
佣人连忙去开门,发现是江潮来了。
“烟姐。”江潮连忙跟简凌烟打招呼,又对简凌轩和简凌尘点了点头。
简凌烟看到他就知道他来干嘛,“是宁漠让你过来的吧。”
“是,老大很担心你的身体,所以让我随时待命。”江潮笑了笑,“烟姐,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简凌烟在心里飞快地做了个决定,对简凌轩说:“大哥,医院我就不去了,让江潮给我看病就可以了,我相信他的医术。”
“可是……”简凌轩还是不放心,始终认为正规医院的医生医术好些。
“我信得过他。”简凌烟认真地说。
她都这么说了,简凌轩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答应了。
“好吧,如果你过两天还是不舒服,必须得去医院。”
“没问题。”
简凌烟吃了两口早餐,就对江潮说,“你跟我上来。”
江潮连忙拎着自己的箱子跟着简凌烟上楼。
简凌尘擦擦嘴,想安慰简凌轩,却发现他已经走了。
江潮跟着简凌烟走进书房,简凌烟示意他坐下。
“昨晚是你给我开的药?”
“嗯。”江潮立刻点头。
“开了哪些药。”
江潮从自己的药箱里翻出两盒药放在简凌烟面前,简凌烟扫了一眼,心里大概有了数。
药开得倒是挺对,就是剂量太保守。
“烟姐,你吃了药还觉得不舒服么?”江潮心里十分忐忑,要是简凌烟病情加重了,他下半辈子就不要再在老大身边做事了。
“不是。”简凌烟忽然说,“你开的剂量太保守了,这样我怎么至少得三天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