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遛狗啊。看不出来吗?”陈锦晃了晃狗绳,理直气壮地说。
年轻老师看了他们好几眼,似乎在想他们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里是不是公共区域,不允许在这里遛狗哦。请你们马上离开。”
“别呀,小妹妹,这附近就这里适合遛狗,要是这里都不能遛,那我的狗只能随地大小便了。你也不想走在路上踩个狗屎吧?”
“你——”年轻老师捂住鼻子,似乎对他说的反感至极。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个反应。”陈锦唏嘘地摇摇头,“你就当做个好事,关爱一下小动物,让我的狗在这儿玩会儿吧。我谢谢你了。”
年轻老师转头看一眼福利院的方向,还是摇头,“不是我不许,是我们院长不许。你们快走吧,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
说话间,年轻老师还是不停地瞄着宁三,这个人真的太眼熟了!
期间,警犬出去仍在地上嗅来嗅去。
他们给警犬换了衣服,但警犬的本性如此,对这个可疑的地方嗅个不停。
陈锦还想跟她再周旋周旋,宁三忽然说:“那我们走吧。”
“啊?”陈锦看向宁三,“你确定?”
“嗯。”宁三牵起警犬,等陈锦一起离开。
“好吧。”
他都决定走了,陈锦哪里好意思一个人留下。
年轻老师又瞄了宁三好几眼,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干脆放弃了。
宁三牵着狗往树林走去,陈锦追上他,“那个人怎么一直看你啊?”
宁三不语,陈锦嘟囔,“不会是看上你了吧?那也太荒唐了,你还戴着口罩呢!我看看,你戴口罩也没那么好看啊!”
陈锦嘟嘟囔囔地说个不停,宁三全都当作没听到。
警犬在地上嗅个不停,走一处嗅一处,陈锦靠在一棵树上休息,“照它这么嗅,非得嗅到天黑不可。”
“那就等天黑。”宁三不以为意。
陈锦只好找了个大树,坐在树下等着。
警犬四处转悠,渐渐往树林深处走去,陈锦看一眼天空,说:“快下雨了,还要往里走去吗?”
“嗯。今天不找出来,明天还要找机会过来。麻烦。”宁三喜欢今日事今日毕。
陈锦认命地拍拍屁股上的土,“得,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了。”
他们往树林深处走去,没走多久,宁三就感觉到不对劲。
“你看,越往里走,树越少。”
陈锦也发现了,按理来说,树林深处人迹罕至,树应该长得很茂密、很高大才对,这里的树却这么稀疏——
警犬不知嗅到了什么,突然冲宁三狂吠起来。
“找到了。”
宁三和陈锦走到警犬狂吠的地方,陈锦走了几步,来回看。
“是埋在这土里?这咱们怎么挖?用手挖?”
宁三一脸“不然呢”。
陈锦干笑两声。“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兄弟,咱们俩什么工具都没有,用手挖得挖到地老天荒去。”
宁三左右看了看,找到一段还算粗的树枝,他又找了个细的,把两个树枝放在一起磨,很快就把粗的那一根磨出了一段平整的平面。
他把这根树枝丢给陈锦,“拿着。”
“这什么?”
“铲子。”
陈锦拿起来看了看,的确是有点像。陈锦试着用这个“铲子”在地上铲了一下,果真带起一片土。
“你真是有点东西。”陈锦对宁三竖起了大拇指。
宁三没理会他,又去找了另一个树枝回来磨。
他们俩就用自制的铲子挖了一个小时,身边很快累积出一个小土丘。
“这得挖到几点啊。”陈锦丢了铲子,掏出手机,“不行,我得叫点人过来帮忙。”
宁三按住他的手机,“你叫人来不就暴露了么。不能叫人来。那咱们这么挖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陈锦丢了铲子,靠在树上休息。
宁三主动承担起挖土的大任,埋头苦挖。陈锦心里过意不去,休息了一会儿便又主动帮忙了。
他们挖了一个小时,警犬忽然大叫起来,宁三马上让陈锦停手。
“应该就是这里了,不要再用这个挖了,用手。”
“好。”
陈锦准备了手套,快要挖到骸骨了反而不觉得累了,加快了手速。
很快,他们就挖出了一具尸体。
夜幕正好降临,陈锦和宁三借着夜色的遮掩,把这具尸体抬上车,送到警局去。
经过法医的检验和DNA对比,证明这具尸体就是刘六六的。
皮肉早就腐烂了,只剩下一副千疮百孔的骨架,让人看了都唏嘘。
法医还发现,刘六六的骨头里有很多针孔。
“针孔?往骨头里注射东西?好变态!”谢辞安搓了搓胳膊,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
宁漠听后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警长给宁漠发了一份尸检报告,简凌烟得知之后表示自己要过来看。
“外面太热,你别跑了,我让谢辞安送过去给你。”宁漠耐心地哄她。
谢辞安在一旁听着,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老大,我真是谢谢你了。
简凌烟却说:“不用。我顺便带东西给你。”
“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简凌烟让林枫枫盯着实验室的电脑,“这个系统很容易出BUG,你要随时盯紧随时写补丁。”
这可是简凌烟这几天一直盯着的项目,林枫枫生怕自己搞砸了,连忙说:“烟姐,要不我替你去送你东西,你在这盯着吧。”
简凌烟把他按在座位上,“叫你盯着你就给我盯着。”
“噢……”
简凌烟去了宁氏,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尸检报告仔细阅读起来。
谢辞安看她眉头紧锁,以为她是看不懂,十分贴心地说:“烟姐,这上面的专业术语太多了,看起来实在费劲。我也看不懂。”
简凌烟莫名其妙地扫他一眼,“你以为我看不懂?”
谢辞安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瞎操心了,尴尬地笑了两声,小丑竟是他自己。
“往骨头里注射东西是很危险的事情,如果真是姚观栖派人做的,那他八成是疯了。”简凌烟丢下那份报告,一阵阵恶寒。
是什么样的利益驱使一个人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