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马上告诉宁漠，“老大，他发现了。”
“哦。那不是更好。”宁漠点开阮氏这一季度的财报，细细浏览起来。
“为什么更好啊？”陈锦不明所以地看着宁漠。
“他都知道你在查他了，那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查他了么。”
陈锦错愕地看着宁漠，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
老大就是老大，想事情的方法都这么别致。
宁漠看着阮氏的财报，阮元霖做得还不错。
因为没有被当成接班人培养，阮元霖的能力还欠缺了点。
宁漠挑了几个地方，把问题给阮元霖发了过去。
阮元霖收到时还有些不服气，他主修企业管理，毕业后就进了阮氏，难道对阮氏的业务还不够熟练么。
不过他看了宁漠提出来的几个问题之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尽管不服气，但是阮元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有经商的天赋。
阮元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天赋上超过阮寒城了，只好自己多努力拉拉客户。
恰好最近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客户，据说是国外的科研大佬，想找国内的公司合作。
听说这个大佬到了白城，阮元霖打算亲自去拜访。
谢辞安把阮元霖去拜访科研大佬的时候跟宁漠汇报。
“嗯。他想见就去见吧。”
“要不要查查这个人的身份？万一是个骗子呢。”
陈锦赞同地点点头，“最近不是好多这种诈骗么？”
“要是阮元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也别掌管公司了。”宁漠冷嗤一声，但还是让谢辞安去查了身份。
那人的确是个大佬，专心学术，是多个企业的挂名顾问。
也难怪阮元霖想跟这个大佬合作，所有跟这位大佬合作的公司都赚得盆满钵满。虽然阮氏已经是白城毫无疑问的龙头老大，但是谁会嫌钱多呢？他当然是卯足了劲想拿下这个大佬。
阮元霖发现这位谢教授居然养蛇做宠物，心里十分惊讶，但面上不露半分。
“谢教授果然跟别人不一样，天底下没几个人有这样胆量养这么多蛇。”
谢教授笑笑，“养蛇当宠物的人很多，我养的都是无毒的蛇，这不算什么。”
“我胆子小，看见蛇都怕，更别说养了。”阮元霖谈笑间拉近了他和谢教授的关系，逐渐谈到了他们的合作。“谢教授，听说你最近手上有个新的研究课题，我们阮氏可以赞助。”
谢教授喝一口茶，“这么好？还有别的条件吧。”
“呵呵。阮教授真是聪明。”阮元霖拿出一份合同，“阮氏要买断你这项专利。”
谢教授眼睛一眯，“不可能，我这项专利是可以钱生钱的。你这就买断了，岂不是买断了我的财路？”
阮元霖笑笑，“我以为谢教授是个学者，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
“学者也是要吃饭的。搞科研，发论文，哪个不要钱？阮总，你是个商人，你比我更知道钱的重要性吧。”
阮元霖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您说得对。那这样，我再加一个零，你看怎么样？”
谢教授心里一动，但没说话，等着看他动作。
阮元霖也不犹豫，直接加了个零上去。
谢教授看了看，“行吧。我考虑考虑，合同留下，支票你先带走。”
“好。我等你好消息。”阮元霖离开谢教授家，想了想，还是给宁漠打了个电话。“我想买断谢教授手里的专利。”
“听说了。你出手挺大方，但董事会不一定会同意。”
宁漠一下说中了阮元霖的烦心事，董事会不仅不同意，还数落了他一通。
“……那我难道不买这个专利了？”阮元霖皱着眉头回头看，“这个专利我看过，也咨询过，没有问题的。”
“既然你觉得没有问题，就不用给我打电话。”
宁漠要挂，阮元霖急忙叫住他，“等等！我需要你的意见。”
他情急之下说出真心话，自己都愣住了。
宁漠却没笑话他，“我的意见是不要买。”
“为什么？”
“这个专利牵扯的方面太多，你买下来了也不能完全消化。得不偿失。”
阮元霖和他争辩起来，“怎么会呢？谢教授是一线学者，他的专利肯定是有价值的。阮氏新组织的科研团队也全都是名校出来的，怎么不能完全消化了。”
“名校出来又怎么样？光有理论知识，你觉得行得通么。”
“……我想想。我再想想。”阮元霖被他说了一通，不得不慎重思考。
可两天后，新闻报道谢教授的一个专案被许多国家采用，一跃成为国际上最有名的学者。
阮元霖这么坐不住了，他必须得马上跟谢教授签合同。他堵在谢家门口，主动加了点钱，让谢教授当场签了合同。
“好吧。阮总，你这么有诚意，我也不扭捏了。反正这个专利都是要卖的，倒不如卖给你。”
谢教授大手一挥，签了合同交给阮元霖，“我要赶飞机，我先走了。”
阮元霖亲自把谢教授送到机场，“谢教授，你这一走，叫那些蛇怎么办？”
“我只是去参加一个研讨会，很快就回来。我出发前已经喂了它们很多食物，没事。”
“那就好。谢教授，等你回来，我们喝庆功酒啊。”
谢教授笑眯眯地走了，阮元霖特意把合同拍给宁漠看：签了，
宁漠没有回，阮元霖猜他大概是气他自作主张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将来这个项目赚了钱，他就不信其他人还会说他自作主张。
他一定会把这个项目做大做好，让董事们和阮家人闭上嘴。
阮元霖对这个项目十分重视，甚至亲自飞了一趟国外，所有人都以为阮氏要靠这个项目更上一层楼时，却被爆出谢教授的实验都有活体实验环节。
与一般的活体实验不同，谢教授的活体实验对象特殊，顿时在国际上掀起了腥风血雨。
许多学者都站出来谴责谢教授，谢教授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阮元霖再去找谢教授时，早就人去楼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