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秦烟绾,怎么会算的这么狠?”
帝老爷子听了,不由被惊到了,呆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一件事,连忙询问:“那少景呢?少景现在怎么样了?”
一说这个,帝怀恩就一脸不耐烦:“现在公司都乱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顾得上少景?”
闻言,帝老爷子彻底怒了,一掌拍在了茶几上。
“什么叫哪里还顾得上少景?那是你儿子!是帝家的子孙!你怎么能不管他?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的父亲!”
帝怀恩抓了抓头发,躁的不行。
“左不过死不了!秦烟绾能跟我拖到这个时候,肯定是有把握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不然的话,别说少景了,咱们整个帝家都得跟着玩完!”
“你这个逆子!”帝老爷子简直要被他气死,脸红脖子粗地怒吼,“要不是你非要去找那个秦烟绾的麻烦!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乱子?你以为你能玩鹰,结果现在好了吧,被鹰啄了眼睛了!帝家要是垮了,你就是罪魁祸首!我看你如何面对帝家的列祖列宗!”
这些车轱辘般的叱骂,帝怀恩哪里愿意听,他眉心紧拧,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你——你要到哪儿去?”帝老爷子见状,立即质问。
帝怀恩头也不回,理都没理,一声不吭地走了。
回到公司,他立即叫来助理,吩咐下去:“去给我查清楚,秦烟绾现在的动向。”
助理吞了吞口水,很快就给出了答复:“总裁,今天一早我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秦烟绾现在人在第七实验室。”
闻言,帝怀恩有些意外:“她进实验室了?那现在是谁在背后操控整件事?”
助理犹豫了下,老实回答:“她进实验室应该是为了给少爷研究解毒剂,至于现在外面的事情,应该……应该是陆隽骁在操盘。”
此话一出,帝怀恩更是惊讶:“陆隽骁?他不是回海城了么?怎么会动得了京城这边儿?就算他是七区的上尉,手也不可能伸得这么长!”
“陆隽骁现在不在海城……”助理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场,只能硬着头皮回应,“他现在人在京城。”
帝怀恩“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目圆睁:“怎么会?他什么时候又来的京城,你怎么不早点儿说!”
助理无奈,“我也是今早调查秦烟绾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应、应该是秦烟绾打算进实验室,所以特意叫陆隽骁过来坐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办公室里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帝怀恩面色沉沉,黑的跟锅底儿一样,很是难看。
他原本以为,对付自己的只有秦烟绾,可现在看来,居然还有陆隽骁的事!
那个男人的行事作风他是知道的,出了名的雷厉风行,手起刀落,杀伐果决!
纵使他没怎么涉猎生意场上的争斗,可凭借着他在部队里的行事风格,足以在商场里杀个痛快!
“呵……”他眉眼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从嘴角发出一抹冷笑。
“这夫妻俩,一个挖坑,一个收网,还真是般配!”
助理犹豫了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总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已经有很多合作商解约了,股价也一直在跌……”
帝怀恩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
另一边,锦苑。
叶尘端着药碗从帝少景的卧室里出来,直奔书房。
“怎么样了?绾绾那边有消息了么?”
此时,陆隽骁正在看电脑上的股市大盘,闻声慢条斯理地移开视线,摇了摇头:“还没有。”
叶尘拧了拧眉,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关心:“还要多久才能好?刚刚喂少景喝下去的药,吐了一半多。”
陆隽骁扫了眼他手中的药碗,道:“那就加大药量,多熬一些,吐了就再喂,绾绾那边,她自己心里有数,我们只有相信她。”
依现在的情况,也就只能这样了。
叶尘叹了口气,又问:“帝氏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说起帝氏,陆隽骁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强弩之末。”
叶尘眉梢微动,朝屏幕上的股市大盘扫了两眼,见帝氏那一片绿油油,不由有些感慨。
“真没想到,这么庞大的帝氏,在京城的势力盘根错节,居然也能被你们夫妻俩给撼动,而且这才短短几天,就跌得这么惨,估计帝怀恩就算是有先知,也不会相信吧,想来他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你们夫妻俩。”
陆隽骁不以为意:“帝氏虽然在京城根深蒂固,但这些年也没少走歪门邪道,根上就已经出现了自我腐蚀,绾绾不过是给他挖了个坑,而我,不过是联合一些人推波助澜罢了,要不是帝氏这几年被帝怀恩经营的不得人心,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反他,毕竟墙倒众人推。”
的确,想要撼动帝氏,唯有利益二字。
若不是帝氏这几年赚得太狠,手太黑,把合作商的大半油水到收入囊中,这些合作商也不会这么快就和帝氏解约。
如今,秦烟绾不过是做了个局,将事情闹大,给了这些合作商由头,这些合作商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解约了。
只能怪帝氏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一想到帝怀恩,叶尘脸色就很是不好看。
“呵,还真是恶人自有恶报,帝怀恩给自己的儿子下毒,现在好了,帝氏要保不住了,帝家百年的基业,看来啊就要断送在他的手里了,真是可笑!”
陆隽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这时,陆苍的电话打了过来,他随手接起,没有避开叶尘。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陆苍说了什么,很快,陆隽骁就笑了。
“好,既然有了把柄,那就给帝氏最后一击,今天凌晨,你让人放出消息,明天一早,就会有结果了。”
挂断电话后,他笃定地扬起眼尾:“等着看大厦倾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