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当初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我们实验室可以让他们用,他们可以随时让我们的医生去进修,他们反悔了?你们到底去开的什么会啊,张凡呢,他们对张凡说难听的话了?”
刚开始的时候,欧阳接电话的时候,就没用心。张凡他们去开会,老太太现在又进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中,医院里的事情现在她不想插手,因为很多东西她不太懂了,所以平日里就操持操持仙人球,大门口装模作样看看谁迟到了。
或者按照张凡的吩咐去食堂瞅瞅伙食怎么样,这是张凡走之前特意给欧阳交代的,“欧院,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您了,您在我也放心,这次去首都多转几天,看能不能有点什么收获,还有啊,医院食堂您多去看看,平日里您不怎么在食堂上伙食,这地方不能放松。”
其实欧阳懂,只要没大事,她没啥可干的,前面的话其实都是张凡糊弄自己的,就最后一句话,估计是张凡真心要交代的,多瞅瞅食堂,张凡是没好意思开口,欧阳明白,她多贼。
这几天,大门口站岗完毕,就去食堂看伙食,本来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自己养的仙人球,一盆一盆的接二连三的落针,落的都快成备了皮的蛋蛋一样,皱皱巴巴的。
所以,接电话的时候,她没怎么上心。结果,一听老陈的电话,以为他们欺负了张凡,欧阳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没没没,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是好事,好像是国家交给咱什么重要任务了,是总经理亲自交代的,办公厅的一位干部陪着张院这会还开小会呢,这是刚张院出来碰到我后,给我说了一句,让我通知您。”
老陈赶紧解释着。
“你啊你,让你去首都,是……行了,没事就好,完事了早点回来,我一天天的拿多少钱啊,这么大的医院让我一个人操持,我都多大岁数了,你们张院心也够大的。”
欧阳会错?谁错了,欧阳都不会错,本来她没仔细听电话,然后发觉自己好像理解错误了,她一点没不好意思,不光不会不好意思,还要开始找其他事情,数落数落对方,典型常有理的妈。
挂了电话,欧阳寻思: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一边寻思一边喊了一声:小李,小李,发函让外出的医生全部归院,进修的学习的,休假的结婚的,全部回归。
“李处,这以后半年的时间里,我可要多麻烦您了。”张凡笑着和联络员说着话。
办公厅第一处的处长当联络员,张凡不知道对方到底啥级别,不过,他觉得这个肯定好使,所以说话很甜。
“张院,您客气了,这段时间我就是您手下的兵,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任何时间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联系,我能处理的会第一时间处理,处理不了的我可以最快速度的上报领导。”
张凡心里得意了一下,这就是天子剑?或许说尚方宝剑更合适,不过张凡不懂,他就觉得这要是一年前有这个说法,他非得带着去母校,还打电话威胁我,我不威胁你们就不错了!
“李处,说起来啊,我还真有点小事要麻烦您。”
“不用客气,张院,您说!”虽然脸部保养的不错,可在张凡眼里,几乎没人能隐瞒年龄,瞅瞅颈部微微松弛的皮肤,张凡知道这位处长估计岁数在四十三四左右。
“这個副组织能不能再加一位?”张凡略微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
“这个……”处长第一时间想到的时候,还有那个山头没照顾到?不应该啊,人员名单虽然确定的比较仓促,可这个几乎考虑到华国各个山头的因素了。
南方的有,北方的有,地方的有,军队的有,还有那位?处长想着,汗都下来了,技术人才有时候好像除了技术什么都不操心,可有时候对于荣誉对于这种官方认可的临时职位相当的重视,要真的有大佬没照顾到,人家跑来死给你看,你怎么办?
比如当年让钟老头当了一次临时最高指挥,事后老头都快箭靶子了。
还不是领导温言温语的安抚,然后他们具体的工作人员背锅吗!
“您说,加谁,我去请示领导,这个组长副组长的位置我没权利任命的,只有总经理才能任命。”
“额!”张凡楞了,“是这样,因为回去以后,具体的事情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同志,这个,您也懂的。”
处长看了看张凡,然后略微思考了一下:“欧阳院长?”
“嗨,就是高级干部,站的高看的远,这您都知道了啊!”
求人,张凡嘴够甜,这几年张凡觉得欧阳越来越不好伺候,有时候张凡都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欧阳就吊着脸子回家不来上班了,真的,张凡觉得都忧愁了,甚至都专门想过,难道人生还有第二次更年期?
这种事情,这种国家重视的项目,要是不给欧阳带个帽子,不用问,回家欧阳估计得绝食。
李处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您看这样行不行,就在让欧阳通知挂名茶素联络员,然后括弧添加一句副组长待遇,甚至添加个组长待遇都可以的。”
张凡一下眼睛都瞪大了,这尼玛糊弄人的本事这么大?这种小组的组长有个屁待遇,还括弧,不过张凡觉得只要能上文件,能上红头文件,就算发个棒棒糖,估计欧阳都能高兴好久。
“行,领导就是领导,有办法!”
“嗨,以后您是领导。给领导解决麻烦,也是我的职责!”
张凡一听,真的舒服,这尼玛,这才叫干部,瞅瞅茶素的,大爷一样,欠着钱不还不说,上门还和土匪一样,尼玛怪不得上不来。
“好,等会能不能和我一起去一趟中庸医学院?”
“行,我这半年所有的工作就是服务好张院。稍微一等,我去联系出行车辆,张院我们一行几个人,需要和对方书籍还是校长见面,有预约吗,没有的话,我可以提前预约。”
张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尼玛才叫重视人才,哪里像茶素防贼一样防着老子,这次回去尼玛高新区的分红没了,谁说都没用。
张凡不说笑的,他真的决定了,分红没了,反正要换领导,新来的领导还不知道什么德行呢,不拿着点东西,以后交道都不好打。
除了这个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单位的大门,一辆考斯特停在了门口,开车的人穿的都感觉比张凡正式,白衬衣黑西服打着领带带着白手套。
“校长回来了?下午估计张凡要来咱学校。就是茶素的张凡!”老赵约的中庸主管教学的副校长看到自家的老大后,还是说了一嘴。
“张凡?他来干什么,你就说我不在!”
“好的,本来我也不想和他见面,不过是水潭子的赵教授给牵线的,不见也不不好意思。”
“行,说什么都别答应,这小子心黑着呢!”
早上还没下班,就看到一辆公务用考斯特到了行政楼,李处长以为张凡都预约好了,然后直接拿起电话给校长打电话,“王院,您好,我是办公厅一处的李元亮,我现在和张凡院长已经到中庸医科大的行政楼下了。”
“啊!”校长都尼玛傻了,挂了电话,牙都嘣碎了,“这尼玛太欺负人了,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带着人追到家里来了!”
双方见面的时候,张凡一脸的笑容,“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大校长竟然也在啊,哈哈!”
谷钩/span对方气的和老包一样,噘着嘴,就差摆明说:你瞅着,老子是欢迎你啊还是不欢迎你啊!
“联考?”
“对联考!”
“哈哈!哈哈!”中庸医科大的校长笑的咬牙切齿的,“好,统一出卷,你们可以派出题老师,双方共同出题。”
“不用,不用,你们出题就行了。”张凡心想,尼玛这么小气,要个你们卷子,你们就要想着老子多花飞机票,门都没有!
中庸的校长瞅着张凡,心想,“尼玛,你才弄几天学校啊,就敢来扫场子,行!今天我给你教教什么是大学。”
“这样,让中庸的出题老师去茶素,双方一起出题,如果不放心,可以相互交换监考老师!”
张凡想了想,“有这个必要吗?”不过还是不得不感慨,中庸就是中庸啊,干什么事情都如此的认真。
张凡以为老赵给人家说清楚了,而中庸觉得张凡带着人,还是办公厅的人来,这是上门打脸来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问,用人家的话来说,你放马过来就是了,多说一句话,都尼玛是对不起自己的这个招牌。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反正茶素的这次考试,估计茶素很多学霸得哭。
有了张凡嘴里的天子剑,张凡的这一天忙的很,忙的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出了中庸,就杀进了两桶油的总部,“我要预支今年明年后年还有大后年的分红!”
“这个能说一下具体原因吗?我们得上会商讨一下。而且,这个不符合分红的合同,我要……”
“国家机密!给钱就是了。”
王红眼睛里星星都出来了,太尼玛有气势了,她这个时候脑海里已经化身成张凡了,她觉得,现在的张凡就是她!大杀四方啊!
两桶油资产部的老大瞅瞅张凡,瞅瞅李处长,瞅瞅李处长再瞅瞅张凡,他都快哭了,尼玛什么时候,咱成了弱势群体了?分红还带预支的?而且竟然还有带着人上门暴力预支的?
三年的分红提前预支了,两桶油的老大亲自批示的,估计这个货知道一点,茶素近一段时间要花大钱了。
出了两桶油,张凡他们一行,又杀到了人迹罕至的房山实验室,这个地方知道的人不多,张凡本来也不知道,不过老钟走的时候,说了一嘴:茶素的医生得有一群等级稍微高一点的科研人员带着才行,房山那边有个水木的上呼吸道疾病实验室,他们带头的人去了你们茶素,他们现在算是散养了。
张凡一听,就记在心里了,尼玛这种机会,过时不候的,估计以后就没这种机会了!哎,还是内行人坑内行人比较狠啊!
“领导,茶素的张凡今天去了中庸,据说中庸的老大嘴都气歪了。”秘书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嗯,知道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再给姜院士打电话了,特别是张凡在首都的时候!”
水木的老大心想,这个货太难缠,暂时不招惹他了,我不招惹他,他也别来惹我,你走你的水道,我走我的旱道,咱不搭嘎。
结果刚交代完没多久,秘书就冲了进来,“领导不好了,张凡到了咱房山的实验室,实验室的人员现在全部申请要去茶素。”
水木的老大觉得办公室的沙发好像转起来了呢?这尼玛他不是搞外科的吗,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他来首都才几天啊,怎么吃的这么深啊?尼玛不好,姜院士叛变了!
来的时候,张凡他们是三个,回去的时候,一个飞机都没够,水木的,数字的、总部的,但凡有点水准的,手头没啥重要项目的,能拉的都让张凡给拉走了。
真的,鬼子都没这么干的,秋风扫落一样!
如果有医学史的话,估计得说一句,13年春夏交界之季,首都医疗微生物科研事业受到了莫名其妙的一段时间耽搁,具体到底发什么了事情,成了一段无头案,甚至有一些知情的人竟然隐晦的说,13年的春天西北风太大,吹乱了首都的医疗江湖。
张凡走之前,还是被叫到了中海。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担当,不要辜负这个时代!有国家给你做后盾,不要畏难,要勇于拼搏。还有,下个月,希望你抽出三天的时间来,和访问团一起出访周边的斯坦各国。”
茶素医院,欧阳这几天嘴角起了一圈的泡泡,像是小孩子把杯子放在嘴上使劲的吸一样,一圈圈的红印子。
“三天之内,必须到岗,否则就别回来了。”
“欧院,我现在在关键时刻啊,要是放下,以后说不定这辈子都突破不了这个水平了。”
“我不管,现在国家给我们医院下达任务了,可以说医院需要你,甚至可以说国家需要你,你自己看着办!”
茶素呼吸科的副主任喊着泪,依依不舍的给魔都的同事们告别着。
“不能坚持几个月吗?你在呼吸道上很有天赋的!”
“不行,我得回去了,医院需要我!谢谢您了。”副主任轻轻的摇着头。
“到底什么事情啊,你是个医生,就算敌人打过来也用不到你如此紧急的回去啊!”魔都的同事不太理解。
“呵呵,打过来才不会给我打电话呢,或许出现了其他什么意外了,不管如何,谢谢,谢谢这半年的照顾,让我进步很大,我也很想留在这里,不过我的战场在茶素!这里少我一个多我一个无所谓,但茶素不一样。谢谢!”
鞠躬,离开,自始至终他没说自己马上能提到更高一个层次了,可以给欧阳抱怨,但不能给外人抱怨,现在茶素需要他,他就要回去,因为医院的号角已经吹起。
一时间,华国各大顶级院校实验室医院的一些进修的茶素医生,几乎都在干着一件事情,收拾行李打包回府。
茶素医院里,居马别克穿的如同要大婚一样,要不是胸前没有小红花,真的以为这个货换老婆要娶小老婆了。
油亮油亮的头发,在太阳下都和茶素医院大门两边的铜匾额一样,闪闪发光了。
“同志们,张院在首都接到了一项关于呼吸科的艰巨任务,现在就看我们的了,多年来,我们不论下雨天晴,一日复一日的钻研着论文,为得是什么,不就是现在吗?
我可以不管你们抢病号,我甚至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的不管你们开各种有回扣的处方,但现在,不一样了,今天我得到欧阳同志的命令,这次任务就是以我们呼吸科为主。
我的要求不高,从现在开始,一切重点都在接下来的任务。从今天开始,我不在回家,重新开始担任住院总的职位,在座的各位也一样,不管你是正高还是主治,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是住院总,一周只能回家一次,直到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