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儿没控制住,嘶声力竭地惨叫。
沈长荣再次扑上去。
一次又一次被踹开,总算也为李秀儿挡下了十来个板子。
可尽管如此。
李秀儿的下半身还是被打得鲜血淋漓,打了二十几个板子的时候就彻底晕厥过去。
白玉竹从衙门离开后,径直走到客栈,换下身上故意穿的破旧衣服,卸下脸上厚重的妆容。
来到段府门口。
看门的一看是她,面上就露出惊喜的表情。
“小的这就去通知少爷!”
“白姑娘里边请!”
当初少爷要成亲,提前让段府的人看过画像,唯恐他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对白姑娘无礼和怠慢。
却没想到,成亲当天新娘没了。
当时少爷发了很大的火。
事后也一直在找人。
找了这么长时间,新娘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身为一个下人不好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猜测,或许少爷这次真的要失望了,已经插了翅膀逃走的鸟儿还会自己飞回来不成?
谁承想真的飞回来了!
少爷知道一定会高兴!
说不定他这个通报的人,也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奖赏。
想到这里。
看门的下人愈发健步如飞。
段戈渊早就料到,白玉竹不会放任沈长青的姐姐不管。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高兴地亲自去迎接,一看到人就像抱过去。
白玉竹嫌恶地躲开。
“你不就是想找我吗?”
“我自己出来了。”
“放了沈昭月和唐凌霄,也不要再为难沈家的人了。”
“否则我现在就自杀。”
段戈渊危险地眯了眯眼。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玉竹,是我之前对你太过放纵,以至于你都忘了,我本来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吧?”
“我打小脾气就不好。”
“为了讨你的欢心,先前一直在收敛自己的脾气。”
“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竟然不知好歹地反抗我,喜欢上一个靠卖诗为生的穷书生。”
“那首诗的确是他写的。”
“可若不是我买了,那首诗会落到你手上吗?”
“你为什么要那么倔强。”
“硬是要追究那首诗是谁写的呢?”
花魁受人追捧,多少都有点儿傲气。
当初白玉竹定下规矩。
谁写的诗打动她,就可以见她一面。
无数人争先恐后。
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段戈渊就是其中之一。
可他才华有限,根本写不出好的诗词。
恰好从白玉竹定下规矩开始,许多书生就起了卖诗的念头,在怡红院卖自己写的诗,有的诗即便是花魁看不上眼,也能得到其他姑娘的青睐。
以诗博得姑娘们的欢心。
风靡一时。
段戈渊买了无数首诗,只有沈长青写的诗入了白玉竹的眼。
一想到这里。
段戈渊眼底就划过一道怒气,他竟然还成了两人的牵线人?
这种被利用的感觉,一直让他如鲠在喉。
白玉竹面露疲态。
“段公子,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强扭的瓜不甜。”
“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一个,心里装了别的男子的女人呢?”
段戈渊残忍一笑。
“只要是我想要的瓜,不管是不是甜的,都要拧下来,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白玉竹,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伸手去摸白玉竹的脸。
被躲开之后,眼神一冷,硬是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瞧瞧,这不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