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叶枫乔,代福荣更想是叶枫若拿到守将令。因为叶枫若痴武,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是打遍楚墓镇无敌手。而叶枫乔就是个时刻保持清醒的神经病!到她手里的东西,除非她主动交出来。不然,做梦也别想看上一眼。
叶枫乔得守将令没多久,代福荣爹死了。死之前,还让他去找叶枫乔,要看上一眼守将令。死不瞑目!这个死妮子……这都快十年了,守将令也该换换人来拿了!
最可恨的是,她失踪了。杳无音讯……她的家里——只要能想到的地方,翻了许多遍,始终不见守将令的踪影。
原本就想着她对方辞的承诺,只要系着方童姐妹,她就一定会回来的。让亓林出手对付方童,逼着她回来。现在方童姐妹俩都不见了,怎能不上火急燥!
王倾在车祸第二天,把王贤女姐弟送走,自己就留了下来。一是王擒虎兄弟俩还没踪影。二是雷启云,好好的人不见了,让他心生警惕。
还有就郭笑河,想再问问他,那天说得不明不白的话。自从那天在成俊小馆见过后,他也不见了。要不是电话还能联系到他,以为他也失踪了。
正在他愁的火上房时,王擒虎兄弟俩竟出现了。
这天,天刚麻麻亮。这哥俩被人绑着装在麻袋里,扔在如家的门口。睡意正浓的杨广武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没看到人,看到了一大麻袋吓了一跳!
王倾不费力气把人抓到,背着人给叶枫乔发信息,问是不是她干的?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这一切一点头绪都没有,心里更沉重了。
因为那把枪不见了,人抓了枪不见了,这算是啥事?
询问了这哥俩半天,说的不是鬼就是不知道,像神经错乱一样。自己也不管他们了,送回县里去了。
寻人启示贴出去两天了,一点点音讯也没有。
王倾和闵成俊,连叶乔佑,杨广武也发动了自己能发动的人去找,依然没有消息。而叶乔佑和闵成俊两人偷偷商量后,手底下的人分出去一些去常人不常去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新翻动土的痕迹。
虽然短短的两三天,朱玉杰和王小叶两人憔悴了不少。尤其王小叶,原本病都没有好,又经这事儿着急上火,病更严重了。鼻涕眼泪一起往外冒,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沉沉的。
几公里之外,雷启云趴在床上,与叶炫武在房间里相看两厌。所以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交谈。
对于雷启云来说,不说话是对自己最好心里安慰。
对于叶炫武来说,不说话完全是因为心里闷着气呢,不想搭理人。
雷启云虽然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和他说话。但是制止不了他坐在自己对面,还时不时的用冷冷地目光戳自己,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炫爷,你这几天都住在这里,你爸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叶炫武的语气不太好,“比起你来,我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
“我?我怎么了?你一小孩,我一大人,哪里不让人放心了?”
叶炫武瞄了他两眼,“哼!”冷笑一声不咸不淡的说:“你一大人,我一小孩?哪个大人撵个兔子,反被兔子撵得趴床上走不动路?你好意思说,我也不好意思听,丢人!”
看着雷启云把脸埋在枕头里,又凑近他些说:“你的两个手下,一个担心的寝食难安,一个担忧的病情加重。你好意思说我让人担心?有那多的心还是想想自己吧。真是好笑,撵个兔子能撵出一身伤!还有脸说别人!”
看着雷启云败阵地把头埋的更深,叶炫武才从刚刚被人赶进屋的不痛快中,好那么一点点。
雷启云懊恼得要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叫你嘴欠,该!
叶炫武看着雷启云的鸵鸟样,心下升起的那点痛快感,顿时无影无踪了。这么两句话就闷头投降了,真没劲!
叶炫武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不由自主透过敞开的门向外瞄视。看到院子里的那棵大梧桐树下,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两个人都坐着一动不动,微微低着头。只听到风吹起树叶的声音,听不到他们说话声。
“你在看什么?”雷启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
叶炫武条件反射的一个跳起,抬手推了他一把。贴着他旁边站着的雷启云跌倒在床上“嗷”的痛叫一声。恼怒的问,“你推我干什么?”
“娇气的男人!”叶炫武一脸的鄙视,咬牙砌齿,“我讨厌别人离我太近!”说完再向外面看去,长椅上没了人影。气乎乎地对着一脸怒意的雷启云翻着白眼,骂了一句,“碍事精!”
你,你!你这个字在雷启云的喉腔处打了结,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只能用眼睛怒视对方。
对方完全不在乎的坐着,连个眼神也没给。不——给了个白眼,还骂了一句:“看看看,长针眼!”后完全无视自己。
看他完全不搭理自己的样子,雷启云泄了气。想着没事做,睡觉好了。正想躺下,门口光线一暗,一个削瘦的身影站在门口。
“小武,你先出去。”雷启云迎着光,看不清门口人的相貌。只听着来人冷冷的声音,“在外面等我。”
叶炫武不发一言,闷闷地站起来走了出去。来人把雷启云床前的椅子,向后拉了一点坐下。
雷启云望着他,只能看到他的两只眼睛。眼神深邃地盯着自己,雷启云直觉浑身不自在。
“叶炫武还是个孩子,你别太计较。”看出雷启云的不自在,他才收回目光,淡淡说了一句。
雷启云听了他的话,想到自己貌似没把叶炫武当作孩子。再说,谁家小孩像他一样!正想着叶炫武先前的种种恶行,就又听到对方颇显无奈的声音讲,“虽然大多的时候,不太像个孩子。”
“怎么会和他计较,我都能做他爸的年龄……”雷启云说得干巴巴的,又觉得自己话说的不太合适止住了。
对方似乎满意他的回答,对他点了点头,“那就好。”
雷启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看出他应该是一个性格清冷的人。而事实是对方本就是个不善言词的人,更何况与他这一个陌生人相处。
“你,到底是什么人?”雷启云迟疑再三,还是问出了口。看对方没有回答,又问,“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喂喂的喊吧。”
“乔爷。”对方沉吟片刻答。
“乔叶?乔是拱桥的桥去掉木字旁,叶是树叶的叶吗?”雷启云问的认真。
乔爷敷衍的点点头,“一个称呼而已。”不管乔爷还是乔叶,真就一个称呼而已。
“乔叶,我能问问——”看对面的人点点头,才接着说:“是不是你救的我?”
“不管谁救了你,只要你人没事不就好了。问你点事,你能如实回答吗?”乔爷仅露的眼睛里透着严厉,“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雷启云语气颇为诚恳,“你问,我知道的都会说。”
“十年之前,你们家是不是丢了东西?你能告诉我丢了什么东西吗?”
雷启云听了乔叶的问话,神色大变,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你知道多少我家里的事?”
乔爷向椅背靠了靠,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掂起右脚搁在左腿上,甚是悠闲地摇晃了几下,止了摇晃的脚,“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不过你既然问我,你先问答我,我就回答你。”
“是。”雷启云并没有思索,“对我们家里来说,丢的是很重要的东西。至于什么东西,我只能说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乔爷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问题,“那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家和什么人结过仇?我是说丢东西的时候或者更久以前。”
雷启云先是疑惑地看着乔爷,然后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像我们家里的情况,生意对手肯定有。同行是冤家。要说仇人,像是杀父,杀母,夺妻……”
“我知道了。”乔爷出声制止了他,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你现在可以和你家里人通个电话。”说着从宽大的衣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雷启云。
雷启云接过电话,看着手机眼熟。划开密码后,才确定这就是自己的手机。说到手机,雷启云对自己现住的这间房子,也是无语来表达心里的不理解。现在这个年代,谁的房间里不装电?
这间房里就没有!昨天上午跟王孝男要充电器,下午叶炫武用看傻子的眼神,给自己一个充电器。自己在房间找了一圈,别说插座之类的东西,连电线都没看到。才注意到房间里,连个灯泡也没有。
虽然来这里有两三天,到今天,自己才算是完整的度过,这里的白天和黑夜。白天是在房间吃喝休息,黑夜是在房间里醒着和睡着。无聊至极!这猛然摸到手机,心里竟然止不住的激动了一下。
“谢谢。”雷启云拿着手机摩娑着,好一会儿才记得说了句谢。
“你刚才说仇人,是说这次抓我的人?”雷启云不答反问,“要是真是仇人,不会是跟着我来到这儿,看我落单才动手。在省城里,我落单的时候很多,他们没必要到这里才动手吧?”
乔爷对仇人这个问题不置一词,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在这里三四天了,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雷启云划了几下手机屏幕,忽然抬起头有些迟疑,“你说我应该把电话打给谁?”说着一动不动的望着乔爷,“我现在还没有出楚墓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