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部落坐落在幽幽谷的西北方,方圆三千多公里,草场极多。当然,最主要的是这里不仅有两座不错的灵石矿,还占据着通往幽狼王都的唯一的一条路。
此时,正值午后。
乌兰和绿珠着灰色素布衣袍,戴着镣铐,在大太阳下挑水。没错,她们的法力被封后与那些普通牧民无异。姜来、安巴海被残忍的五马分尸,巴图被挖掉了眼珠。
帖木儿也被贬做了奴隶。
拉西与那五个筑基初期的巫师投靠黑鹰部落,虽说不会被轻易信任,却还是在黑鹰部落有了立足之地。他们获得了解药。
“乌兰姐姐,你歇会吧,这一点活我来做就行了。”绿珠劝道。
“不用。”
“姐姐,这种鬼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木公子也不知去了那里?会来救我们吗?”不久,绿珠有些奔溃的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乌兰喃喃的说。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在庆功会上被父亲乌力吉下毒的。那木公子是否也中了毒呢?会不会记恨?
对于绿珠的大哭,乌兰没有柔言安慰。安慰又能起什么用呢?这半年来,她们过得简直是地狱般的日子,有数也数不尽的打骂、凌辱。
“绿珠,对不起。如果不是父亲的愚昧和天真,我们都不会沦落于此,明明在木公子的带领下,连擎云台的对决都赢了。可惜啊!”乌兰叹道。
“乌兰姐姐……”
“姐姐,你说格桑部落还在吗?”久久的,痛哭过后的绿珠问道。
“回不去了。”
乌兰摇了摇头。不管那个部落还在不在,她们都回不去了。
绿珠沉默。
“乌兰、绿珠,你们两个贱人还不快梳洗一番,大公子召见。”就在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过来传话。他瞄了一眼这两个女人,语气中满是嘲讽。
绿珠闻言便是惊恐。
乌兰的脸色也煞白了。
不过,她们两人很快就被几个气喘吁吁跑来的婆子给抓住,扔进一个大池子里。那些婆子一边臭骂,一边拿刷子帮她们沐浴。
乌兰强忍住眼中的悲愤。
绿珠不住的颤抖。
约莫泡了半个多时辰后,两女被婆子们捞起,擦干水珠,换上锦衣,又细细的打扮一番。不过,两女身上的镣铐始终未除。
“乌兰姐姐,我怕了。”绿珠颤抖的说。
“绿珠……我一人去行吗?”乌兰请求道。
“哎呦,你以为自己是谁呀?呸!能让你们讨价还价呢。”婆子中领头的那个伸手掐了掐乌兰的后腰。不过,她不敢太过了。
就这样,乌兰和绿珠就被婆子们送往赫尔敦的大帐。赫尔敦这个人看似像个温柔的白皮书生,实则心狠手辣,脾气暴戾。
这日,赫尔敦正在招待幽狼王都来的使者。大帐中丝竹、歌舞不断,美酒佳肴应有尽有。当然,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就是公孙琳。
公孙琳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着实叫人意外。
“赫尔敦公子,你可是智计无双啊。听说,你将格桑部落的巫师尽数拿下了?”说话的男子长了一副僵尸脸,说话是皮笑肉不笑的。
“侥幸而已。来,尝尝我们自己酿造的好酒。”赫尔敦笑着说。
“呵呵。”
“琳儿,你不是有要事吗?去办吧。”忽然,赫尔敦给公孙琳打了个眼色。
公孙琳微微一愣。
“还不快去!”赫尔敦皱眉。
“好。”
公孙琳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快步从大帐离去。她一走,身后两名侍女模样的人也跟着去了。赫尔敦正亲手执壶给那位使者倒酒。
这名使者的确是幽狼王都主人身边的心腹,名叫那日松,有筑基中期修为。不过,此人贪婪成性、刻薄好色,阴险无比。
“赫尔敦公子,刚刚那美人儿……”
“那是我未婚妻,来自南边的焚月派,师从金丹修士呢。”赫尔敦答道。
“公子好福气啊!”那日松嘿嘿一笑,只得消了心头不轨的念头。他对赫尔敦也有些了解,知晓此人是拜在黑鹤真人门下的。
“是啊。”
这两人在大帐中喝酒谈笑,一派欢乐。
不久,乌兰和绿珠便被送到。这这两女虽非什么绝色,但修炼过的人自是不同。这么被打扮一番倒有几分迷人的风姿。
“赫尔敦公子,你这是?”那日松笑了。
“不满你说,她们两人就是格桑部落的,尤其是这个叫做乌兰,是那蠢货乌力吉的亲生女儿。嗯,挺会侍候人的。”赫尔敦言笑晏晏,却是话语如刀。
乌兰和绿珠心下一惊。
“这不好吧?如此美人儿,你也舍得?”那日松看了看两个青春少艾的美人儿,心中发痒。不过,他还是要假装推辞一下的。
“呵呵。”赫尔敦没有多言。这时,他伸手将乌兰拦腰一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绿珠?绿珠自是被推到了那日松的怀抱。
那日松一点都没客气的接着了。
“你,你……”乌兰又羞又气。
“你最好听话,否则不但巴图要被分尸,帖木儿那个小娃也活不了。当然,再算上你那两个废物哥哥。”赫尔敦低下头来,在乌兰耳边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威胁,只要惹他不高兴,那些人的命说没就没。乌兰忍不住捏紧粉拳。赫尔敦却笑了。还想跟他斗?这阵子不是任由他糟蹋。
乌兰心中难受。
这时,绿珠颤巍巍的惊呼一声。她被那日送哈哈大笑的扛在肩头,大摇大摆的带走了。
“绿珠……”
“乱叫什么?若不是她还有这么点用,早死了。”赫尔敦冷笑。
“她是一个孩子,你都……”
赫尔敦露出一丝邪笑。他看了看怀中不住挣扎的乌兰。其实,乌兰的姿色虽也不错,但比起乌蝶、公孙琳来是略逊一筹的。
不过,此女倔强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是以,他才喜欢把人招来。
“你又要做什么?”
“早就是我的人了,还问这种傻问题。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少受一点苦。”赫尔敦嘲讽。
“绝不!”
赫尔敦看了看乌兰要冒火一般的眼珠子,心中一动,强势的将其按在桌子上肆意妄为。而大帐中丝竹声未停,歌舞也照旧。
乌兰通红的脸颊满是泪水。
“你这幅表情是做什么?做了我的女人有何不好?你还念着那个木十三不成?”赫尔敦餍足之后,满意的搂着乌兰。
“木公子岂是你这种人?”乌兰怒道。
“那更好,反正你这辈子就只能跟着我。”赫尔敦抚摸着乌兰光洁的肌肤,低头惩罚性的一咬。乌兰忍不住身子一颤。
与此同时,绿珠却被那日松打晕。他这人虽然好色,却多疑。所以,他不会在黑鹰部落享用此女的。他将人放在角马兽的背上,一路驰骋。
殊不知,他被盯上了。
“阳哥,我们不先救人吗?”食人花朵朵奇道。
“妖不倡导救人。”白骨妖花赤阳冷笑。
“主人若知道了……”
“你要告密?”
“不不不。”
“追!”
“好的,阳哥。”食人花朵朵叹了一口气。
两只妖修追那日松而去,只因此人来自幽狼王都。追他?为的是墨玉令。那日松在黑鹰部落附近的一个山壁上开辟了个洞府。
白骨妖花赤阳和食人花朵朵闯进去时居然被一道金光反弹出来。
“阳哥,这洞府中布置了厉害的阵法。”
“哼!”
这不,白骨妖花赤阳和食人花朵朵只得在那洞府外等着了。反正,里面的人不可能永远不出。不过,白骨妖花赤阳的神色不善。
两日后,神清气爽的那日松带绿珠出了洞府。不料,他一出来便被两条血红藤蔓拴住手脚吊在半空,吃了一惊,咒骂起来。
这是糟了谁的暗算?
食人花朵朵看了看白骨妖花赤阳。
白骨妖花赤阳吩咐:“你去砍了他的脑袋,搜刮他的储物法器。”
“就这样?”
“别废话。”
在此处多等了两日的白骨妖花赤阳火气极大。食人花朵朵不敢再问,变出一把锋利的大刀朝着吊在半空的那日松砍去。
那日松连个尖叫都来不及发出,脑袋和脖子就分家了,洒了一地的血。估计,他连死都不知是为了什么?食人花朵朵弃刀搜身。
不久,它捧着一个戒指和一个腰带到白骨妖花赤阳的面前。白骨妖花赤阳破坏其上面的残留神识,在里面找了许久摸出一块墨玉打造的令牌来。
“阳哥,这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吗?”
“应该是。”
“万一……要不,我去问问绿珠吧?主人很想要的,别弄错了。”食人花朵朵又说。
白骨妖花赤阳皱眉,点头。
这会儿,食人花朵朵朝着像是吓傻了的跌坐在地的绿珠走去。它给绿珠施法定神。绿珠恢复了理智,含着眼泪看向他们。
“你还记得我吧?”
“朵朵姑娘……”
“这是什么东西?”食人花朵朵拿着令牌在绿珠眼前一晃。
“墨玉令!这就是进出幽狼王都的信物。其实,有了此物在草原上任何一个王都都通用的。”绿珠看过之后,解释道。
食人花朵朵大喜,随手就将墨玉令抛给了白骨妖花赤阳。可惜的是,他们只找到一块。
“走。”
白骨妖花赤阳完全没有再待下去的兴趣。
“朵朵姑娘,你救救我哥和乌兰姐姐吧?乌兰姐姐被赫尔敦……”
“麻烦!”白骨妖花赤阳化作红光,消失在了天际。食人花朵朵跺了跺脚。它被哭得稀里哗啦的绿珠死死得抱住,硬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