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正的强者速度极快。
即使他的实力放在那一批大能里面,跟叶山比起来并非顶尖,可再怎么说,他也是军部的将军,光是空间转移的速度就远非古米可比。
千里之行,也只不过就一瞬。
这种话放在灭武时代悚人听闻,可对于火力全开的大能而言,区区千里,也只不过是多出了几分钟的赶路时程。
速度之快,甚至让袁守正周身的空间不由自主地引发了音爆,响彻天地,让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抬头。
卧槽!刚刚是哪架战斗机飞过去了?
实际上,那并非战斗机,而是袁守正火力全开赶路之际,所造成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影响罢了。
“魏呈,你杀我子嗣,如今我来报仇来了!”
大能之怒,撼动天地,直直冲着北武而来。
与此同时。
刚带着众人从旋涡口踏出来,魏呈就感应到那股铺天盖地的威压,撼山卷地而来。
那声怒吼,甚至传达到了数百里之外,除了魏呈之外的所有人都被这股威压震慑住,一时甚至连动都动不了。
“这就是袁教背后的人?”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魏呈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还悠哉的转过头对着李清婉发问:,仿佛那股滔天威压并非针对自己一样。
“……”
“你…还真是淡定。”
李清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人家都杀到眼前了,魏呈怎么一点惊慌的样子都没有呢?
虽说这里是军事重地,袁守正再狂也不至于当面动手,可被一尊神魂难的大能惦记上,你有什么底气去抗衡?
能不能完整的从这地方走出去都难说!
而那些聚集在广场上的经历难武者,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就连刚才被魏呈从神兵空间中放出来的大能后裔,都一个个躲在了自家的大宗师背后,深怕被袁守正的怒火所波及。
一尊神魂难大能的怒火还是很可怕的!
“袁守正,你在做什么?”
就在那股威压来到现场,正准备探出精神力的瞬间,终于有另一尊大能发话了。
“这里可是北行令的比赛会场,竞赛还未结束,你打算要在这时候扰乱军纪吗?”
发话的,正是先前跟在李清婉身边,负责稳固通道口的周武大叔。
虽然威压不显,可缓缓自周武身上散发出来的战气波动,却是毫无死角的挡住了袁守正的怒火,让对方的领域无法渗透进来。
“呵!我扰乱军纪?”
身披一袭红袍的袁守正冷笑连连,“我只是想找出杀了自家后裔的凶手,教儿死得冤枉,就算犯了什么错,也应该由自家人处理,什么时候可以交给外人定夺性命了?”
“北行令中,生死各有其所。”周武皱眉。
“但是蓄意灭杀,与失手击杀的罪过可不能一概而论。”袁守正冷冷道。
“……”周武没再说话。
这事情,不好处理。
如果魏呈是偷偷解决袁教的话就算了,可偏偏这家伙不仅杀了袁教,还刻意放走了袁家的大宗师,导致袁家后裔被杀的消息整个散播了出去……也让周武感到很无语。
连替魏呈讲话都难!
“不管怎么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教儿死在了北域大陆,被人杀了还毁尸灭迹,既然无法安葬他,那我就要让凶手陪葬!”袁守正淡漠的说道。
一张血红色的大手探出,牢牢锁定了魏呈的气息抓来。
“尔敢!”
周武也是一声大喝。
瞬间,两朵不同色彩的魂火呈现,无形的领域扩散而出,激烈的对撞在一起。
“原来如此~这就是大能的领域啊?”
而魏呈身为当事人,跟那些已经被吓呆的众人不同,还有闲情逸致研究着双方展开的领域,并且细细感悟着。
“老魏……”
一旁,乐正绫有些担心的呢喃。
来自大能的威胁!
她熟知魏呈个性,自然知道魏呈肯定有所准备,可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老魏能处理好吗?
她还在犹疑不决,却见一道人影快步走到了前面,挡在了魏呈的身前。
“哼~想对老魏出手,先过天依这一步再说!”
只见洛天依气鼓鼓的注视着天上的威压,丝毫不怯场的吼了几声。
虽说这吼声毫无威慑力,甚至还有些萌就是了……
“天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先让开吧!”
可洛天依才刚站好,娇小的身躯就被一股力量拨到一旁。
只见魏呈露出温暖的笑容,对着众人笑了笑,随后戴上了面具。
“我敢斩杀袁教,自然有应付他背后势力的自信,你们就相信我一次行不?”魏呈笑了笑。
瞬间,一股冲天威压也从他的身上升起!
隐隐之中,甚至有着独立于空中两尊强者,自身化为一个领域的趋势!
“袁将军,这是你我两人的私事,何必挟带着大义来威逼我?更何况……你有那个资格吗?”
魏呈双脚离地,隔空对着袁守正喝道:“袁教作恶多端,多次针对我出手,甚至还动用卑鄙的手段,想要打我身边的人主意,就算我不杀他,迟早也会多行不义而自毙!”
“更何况,在北行令的规则中,就写着「生死有命」四个字,袁将军难道要将这四个字当成放屁吗?”
这一刻的魏呈,面对大能之怒丝毫不怂,甚至还有反过来质问的趋势。
携带威压的袁守正,都被他压过了一瞬。
“我袁家的事务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评判,就算教儿有错,也不是你……”
“也不是我可以诛杀的,你想这么说吗?”
魏呈冷笑道:“对方都危及了我的性命,多次想要杀我,而我却不能杀他,这是什么道理?看来袁将军是真不打算跟我讲道理了……不讲道理也行,我们来谈谈实力吧!”
魏呈摊手道:“袁教的实力不如我,所以他在北域大陆被我杀了,也算在规则之内;而现在我的实力不如将军,将军就要出手格杀我,是这样没错吧?”
“既然如此,我跟将军打个赌如何?”
魏呈伸出一根手指,笑道:“只要我能接住将军的一击,这件事就此揭过;相反的,如果我连将军的一招都无法承受,那么我还有我身上的财产,都任凭将军处置,这个提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