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见这么长时间了,她一句话也没有讲,季秦闻有些心慌。
“这是郑三思给你挖的陷进。”
良久,沉寂的黑暗中,季秦闻的心里,响起了木遥遥的心声。
他手中的手电筒的光亮忽然晃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危险。
“没事,只要能将你带出去就好了,”就算是郑三思给他设置的陷阱,哪又怎样,只要将遥遥带出去,刀山火海也不怕。
“自大,”木遥遥不想感激这样的救助,停下脚步,不去望季秦闻。
“遥遥,你要小心些,”季秦闻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木遥遥。
见她急急的往前走着,深怕她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木遥遥仅仅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抿,在柔和的手电筒的亮光下,依旧能看到在手背上的鲜血。
她现在急需要把这些血迹洗净。
她没注意脚下,被什么绊倒了。
季秦闻眼疾手快的,将木遥遥拽回来,小心的安慰着,“遥遥,你没事吧?”
“哎呀,没事,”木遥遥就很烦现在的季秦闻,婆婆妈妈的。
该叫他讲话时,却是个哑巴。
要他闭嘴时,是个话痨。
季秦闻的手电筒往刚才木遥遥绊倒的地方照过去,能看到一只皮包骨的脚,满是污垢,脚指甲也很脏,就那样躺在地上。
地面上还随时有老鼠经过,从那人的身边窜过去。
见到这样的一幕,季秦闻心中发麻,望着这个躺在地上的女人。
“阿江弦?”就算阿江弦成为了什么模样,木遥遥还是能第一时间就能认出来。
慢慢的蹲下来,见阿江弦是睁着眼睛的。
可,她的瞳孔不是正常人的眼白,那种死灰的白色。
阿江弦很安静的躺在地上准备睡觉来着,就被人吵醒了。
她伸出手去在面前摸索着,却在膝盖上碰到了一个细白柔嫩的一只手,唇角一颤,就连那只手也像触电般猛地抽回去。
“对不起,”她的嗓音沙哑,急忙道歉。
阿江弦也很小心的往后退着,不能再碰到人家。
自己现在身上这么脏,不能将人家的手给弄脏了。
见她往后挪着,木遥遥心中很是疑惑,她这是在做什么?
注意着她的手势,小心翼翼的摸索着,阿江弦,她失明了?
“她她......是阿江弦,”木遥遥有些语无伦次,再次见面,竟是这样的场面。
一个失明,一个失聪且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季秦闻见道陌生的女人,问木遥遥,“她是谁?”
“阿江弦。”提到了阿江弦,木遥遥立时眼里的光也瞬间暗下去,她的目光移到了云淡风轻的季秦闻身上。
“阿江弦的失踪也和你有关,”木遥遥记起来,当时她还没有彻底的脱离季秦闻。
而他也受到了精神上的折磨,做出了一些失控的行动。
“嗯?”再一次听到这样的问候,季秦闻愣住,怔怔的望着木遥遥,“遥遥,我不认识她啊!”
季秦闻心中叫屈,这女人他完全不认识啊,遥遥怎么就又冤枉他啊?
“你......”阿江弦歪着脑袋,她察觉到了身边不止一个人。
她的双手在身边晃了晃,嗓音沙哑,“谁?”
“你们是谁?”阿江弦极为警惕,以为是那个人来了。
可是,那个人来了,都会要带上一些干粮和水下来。
也会喊她的名字。
这两个人没有喊,阿江弦艰难的支撑着边上的墙起来,小心的紧靠着墙壁,“你不是姓郑的?”
她警惕的听着声音,还有呼吸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最怕的就是察觉到老鼠的声音,以及姓郑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