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元青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慢悠悠的道:“最近子玉那孩子已经生疑了,我已经慢慢露出一些线索让他自己去查了。而且,战王殿下最近改变良多,不管究竟是不是他,希望看在郡主的面子上,他也能有所回应。”最重要的是还会看在郡主的面子上,不会对子玉怎样。而且,如果他不是那人也不要紧,这件事情凭借墨王府的势力,想要查比他们简单多了,就算他们想瞒也瞒不住的。说不定现在就在暗处讥笑着他们这些暗戳戳的谋划呢!
另外两人只想说句卧槽。
果然还是慕容老东西厉害啊!
也是可怜子玉那孩子了。
但现在,确实是,只能化被动为主动了。
唉,实在是,人间太艰难了。
几人就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等都探讨了会儿后,一直到说的差不多了,姜老国公还是没忍住,问方尚书:“你可见过郡主?”
方尚书点头:“见过。”
“那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什么?”姜老国公好奇,毕竟就算是他,今日刚刚见到也忍不住想直接上去跟她确认身份了。
“我从不相信那些,我只看证据。”方尚书虽然也被惊到过,但他还是一个很理智的人的。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没有露出一点的痕迹。
行吧。
姜老国公点点头,还是忍不住的对着他感慨一句:“这么多年,你辛苦了。”他和慕容元青没法离开京城,也不能有什么大的动作,很多事都做不了,只能由老方出面。
方尚书没说话。
苦不苦的无所谓,就怕一直坚持做下去却没有一个结果,那才是真正苦的。
等中午大家陪着姜星舒用完提前准备的生日宴后,便纷纷提出了告辞。姜星舒虽然有些不舍得他们这么早就走,当然这里面要除了慕容子轩外,那他还记得祖母的嘱咐,东道主范十足的将人一一送出了府去。
送走了客人,姜老国公夫人才有机会单独跟姜老国公一起叙话,小声问道:“你们有打算了?”
“嗯,”姜老国公点点头:“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但并没有说太多。
姜老国公夫人也没有问,只是有些惆怅的叹息:“是啊,二十多年了,总要有一个结果的。不然,等咱们都埋进黄土了,估计也就没人再去管这件事情了。那他们也……”说到这里,声音竟然有了一丝的哽咽,却也适时的停下了话,知道接下来的话不宜宣之于口。
姜老国公也有些伤感,但还是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快了快了,不会太久了。”
方尚书在一旁恭送墨王府马车离开,一直到马车走远后才收回视线,让孙女跟他上了同一辆马车,在路上问道:“霓儿你跟郡主的关系很好吗?”
方柏霓连连点头:“我们学堂里,除了玄奕以外,就我跟郡主的关系最好了!”
方尚书瞥了她一眼,但也没有对她这句话多做评价,而是问道:“郡主性格可好?好相处吗?”
“嗯嗯,郡主可好可好了呢,从来不会发脾气,说话也好听,还会分我好多好吃的……”方柏霓赶忙肯定,怕祖父不信,还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说给祖父听,越说越觉得郡主真的好啊!
方尚书也笑了笑:“既然你觉得郡主这么好,那以后就多多交往吧。郡主年纪小,你作为姐姐还要多照顾一下妹妹。”
方柏霓立马挺了挺小腰板,就差直接拿手拍着小胸脯保证了。但这个动作不适合自己,只能很认真的保证:“霓儿知道的,祖父教过的霓儿都记着呢!”
方尚书很是欣慰的点点头,很是自然的开口:“那既然是好朋友,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也邀请郡主到咱们府上来坐坐吧。到时候祖父也给你们清场,哪个长辈也不出现,随便你们玩儿。”
方柏霓一听,特别的开心,哪怕再小,哪怕是女孩子,也有一颗想要自由片刻的心啊!
连连点头应下,心里却在暗戳戳的计划着什么时候能把郡主拐家里去玩呢?
而被惦记上了的小七,回家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去找自家爹爹了。此时已经是冬日十一月了,天气早已冷了下来,穿的衣服一多,行动便受到了阻碍。所以墨无曜还是在听到好多声“爹爹爹爹”之后,才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小闺女的。
墨无曜忽视小七靠近带来的寒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手,又碰了碰她Q弹的小脸蛋,发现一点儿也不凉才满意。
小七却一点儿也不满意。穿的厚厚的,走这么点儿路就累的她呼呼喘着大气就算了,还妨碍了她灵活往自家爹爹身上攀爬的矫健身姿。
墨无曜看她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差不多到了,便让她先去睡觉,结果小七不太想去,就想跟自家爹爹先聊聊天,不然她怕睡醒了之后自己就忘了怎么办。
墨无曜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将人抱坐在腿上,耐心的听着她那张小嘴开始叭叭叭的说上午发生的事情?
可能是刚刚吃饱喝足,又从有些凉意的外面到了温暖的室内,可能只是单纯的到了固定睡觉时间了,没一会儿,小七的声音就越来越低,最后小脑袋往墨无曜怀里一窝,就那样放心又香甜的睡了过去。
墨无曜无奈的笑了笑,还是将人抱起来,放到床榻上,又轻轻给她褪去了小鞋子,摸了摸她的小脚脚还是暖呼呼的,便放心的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喊清芷进来给小闺女换一下衣服。
实在是,恕他还没有掌握这项技能。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天空突然变得阴沉沉的,哪怕是在将近中午,光线也暗的厉害,给人一种沉闷压抑的感觉。果不其然,午后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雨,没多长时间,又变成了跟小米粒一样细细密密的雪,哗哗的洒在地上,又化成溶于地面的湿润。
墨无曜看天气不好,怕下午下学的时候会有雨雪,便在午时的时候,卡在小七正好用完了午膳时,便提前去国子监将小七接了回来。至于玄奕慕容子轩什么的,那是什么?这么点小雨雪天气,不至于的。
于是下午下学后,慕容子轩回到墨王府时,看到的就是妹妹正在暖暖的室内,趴在地上软软厚实的兽皮垫上,开心又肆意的抱着毛毛逗着元宝,好不惬意,而自己却苦哈哈的冒着风雪穿梭。
但他又能怎样呢?
只能怪他没有跟妹妹一个班,不然自己就算抱大腿也能赖着回来的啊!
唉,心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