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收刮一波
第二天清晨。
天晴气朗,小风怡人,王各庄的村口围满了人。
“骆先生,你看看我这东西,祖传的宝贝,我说他二嫂子,你推我干嘛?”
“谁推你了,谁推你了,眼长哪了,你碰我了知道嘛!”一听就知道这二嫂子是位好汉。
“这还没看好啊!”
“就是,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
“狗剩子,要不你先回去,等到你了,我叫你去。”
“滚蛋,就你特么马一肚子坏水。”
“咳咳!安静,都排好队了,吵什么吵,只要东西好,骆先生肯定买,别急。”
王支书见这么沸腾的人群,不得不出来指挥一下现场的秩序。
……
“嘿!有意思啊!”江波在王树堂家听说村口发生的事,也感觉太有意思了。
“江先生,我们要不要也去收。”王树堂小心询问。
“不必了,哼!上次收那么多赝品,受到的经验还不够吗?”
江波听他说去收,就是一肚子火,心想你个做赝品的还被赝品给骗了,多大的人了,怎么就没有一点羞耻心。
“可,我们就这么由着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抢东西。”
“算了,也没什么好东西,收就收了吧!老王,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技术提高,不要光看这些小钱,洒洒水啦!”
江波一提到钱,或者是财富,他就莫名有一种优越感,连老家话都飙出来了。
“是,要不您去看看刚出炉的那一窑瓷器?”
“这么快就好了,我们这就去看看!”
一行五人从村东头,坐上小轿车就扬长而去。
“大哥,这些都是前两年,京城瓷器厂烧的碗,不值钱,您收好了,拿家儿接着用。”
“骆先生,你好好看看,这可都是老东西。”
“大哥,您认字吧!”骆涛耐心解释为什么不收他这东西。
见他点头,“您看这碗底的蓝字,光华瓷器厂,这是八零年京城烧的新厂。”
这大哥见自己没蒙到事儿,便怯怯的拿着碗离开了。
心里还都囊着这城里人看着年龄不大,却比王树堂明白,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
“小兄弟,这东西哪来的?”
“窜巷子捡的。”
说话的这孩子年龄不怎么大,但谎话却连篇。
这道光年制的粉彩一路连科碗,就这么容易捡的,说是顺的都算好听。
虽知他说了谎,可自己却不能说出口,都不是好人谁也别装清纯。
“你这东西不错,不知道你要多少钱。”骆涛买东西喜欢让卖主先出价。
“三十?”这小兄弟有点不自信的举着三根手指,似询问骆涛行不行。
“高了,一张。”
骆涛眼都不眨的压了三分之二的价,让出了很大的还价空间。
“你给的太少,我不卖了。”这小兄弟还挺有个性。
“别啊您,这天底下没有说不准还价的道理吧!您说个实在价,三十忒高了点。”
“那,二十五怎么样?我可跟你说,我懂你这玩意儿,你一转手肯定赚一倍利。”
这家伙还偷摸着小声对骆涛说,骆涛对他的装腔,只能一笑置之,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
“嗬!看不出您还是个行家,看您面儿二十,就这价,甭说了,不行,您拿走。”
“这还差不多,给钱。”好嘛!这也是位见好就收得主儿。
东西收好,钱付清,“您慢走。”这可都是财神爷。
“大爷,您这是祖宗像,我要不了。”
“什么?我拿少了。”
嚯,这东西有拿少的吗?你拿再多我也不敢要啊!没听说过有谁收藏祖宗的。
“不是少,是不要。”骆涛大声对他喊了一句,这一嗓子下来脸都红了。
再观这大爷,还不知所以然。
骆涛正想提丹田之气,还来一嗓子,深吸一口气,便没了力气,只好摆手示意。
没成想大爷秒懂,“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怎么净想着收人家祖宗像。”
说着话就离开了,只剩下骆涛一脸的苦逼,脑门上不是六个黑点,就是几只乌鸦飞过。
我做错了什么?上天要派这么个大爷来折磨我。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咱还能说什么,一路平安吧。
“小朋友,伟人像就不用拿来了,听叔叔的快拿回去挂上,记住要磕头。”
“大娘,这几块袁大头我要了,您看多少合适?”
“我不懂这,你看着给。”
“六块袁大头,我给你十块,怎么样?”
“好,好,谢谢您。”
还是这大娘客气,给了她一张大票,大娘小心翼翼包在布包里,迈着小脚离开。
忙活了一上午,东西是收了不少,单袁大头就弄了好几斤,宋元明清的铜钱别提这也有好几斤,全是常见的,说俗点就是大路货。
本想不收,奈何村民热情有点高,没办法只好便宜收了,为了这还真费了不少唾沫,解释为什么同是铜钱,他的就贵自己的就便宜。
家具就收了一个躺椅,加一个少一层的食盒。
瓷器收了几件清晚期的东西,捎带一件清中期的铜佛像。
以上就是在王各庄的一上午的收获了,看着这东西,骆涛感觉还不错,天天碰到珍宝也太挂了。
不是人人都是元芳,可以成为挂灵。
能得一件汝窑天青三足池,就不虚此行。
中午在王支书家吃过饭,骆涛一行人就向王支书一家告辞。
临走前又检查一遍三足池,见没问题才上车走人。
又和王支书约好三天后在昌平某地方见面,谈那五台彩电的事,不管他有没有钱,(最好是没钱)骆涛都会赴约,就想见他拿什么老物件相抵押。
“我说涛子,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
开着车的黄援朝问骆涛,这事还是刚才侯明说出来的。
“知青那会儿,摸过几回大队的拖拉机,差不多,都一样的道理,没什么难懂的。”
骆涛这话就言过其实了,是摸过几次手扶拖拉机,但开也就两次,这两次还是偷偷开的,要不是大队长很喜欢当时闷声能吃苦的骆涛,那一顿处分是免不了的。
“哥们,牛掰了。”
“咳,和你说个新鲜事,你还记的二华子吗?”
“怎么不记得,他不是上大学了吗?怎么了?”
这二华子是黄援朝和骆涛的同学,关系也不是很铁,主要是这家伙从小就胆子小,骆涛他们那时看不上他,也从不爱带他玩儿。
但这家伙学习好,七八年就考进了北大。
不过每次他受小混混欺负,骆涛他们准会给他找补回来。
“你猜?”这货贱兮兮样子,丫的就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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