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移到这个荒芜的小世界,生命和情爱共存,浪漫和现实并继。
你到底喜欢我吗?
以后还会一直喜欢我吗?
拯救世界和我那个更重要?
你会不会爱上别人呢?
要是能活下去的话我们两个就一辈子在这里不离开了怎么样?
跟我私奔吧。
在接下来的太平盛世,就找个机会私奔吧。
我们之间的安全感,不仅来自于彼此,还来自只属于我们的世界。
刘西西听着师裴铭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心里止不住的甜蜜,她觉得这个想法真的蛮好的,要是他们能好好的活下去,要是接下来真的是太平盛世,那我们就永远生活在只有彼此的世界。
师裴铭拍了拍她胸口,不满的说:“你笑什么笑,你倒是说话啊。”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来打断了师裴铭的话,冷的他赶紧钻进来衣服里,冰天雪地的,师裴铭埋着头在衣服里瞎咕噜。
看刘西西笑的一脸傻样,一看就是应付人的,心里肯定想着,以后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怎么可能会陪着他离开人类社会呢。
她喜欢高大的房子,喜欢高科技的电脑游戏,喜欢香醇的酒,喜欢柔软的大床,也喜欢跟他不认识的朋友出去玩……
他总归是比不上这些精神娱乐的……
耳边传来呼呼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师裴铭刚想钻出头,另一个脑袋就钻带衣服里了,师裴铭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呀!你吓到我了!”
刘西西笑着看师裴铭气的跳脚,轻轻蹭了蹭师裴铭脖子,心里止不住的想,她要是也能拥有精神系异能就好了,这样就能看出来这精彩的脸下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虽然她没有也能看出来,这傻瓜的想法全部都体现在脸上了。
可是就跟听故事一样,听听她爱人的心里想法一样多好。
刘西西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对师裴铭许下承诺。
“要是未来真的太平,要是……我真的可以活下来,就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只不过会过的更苦,你可别哭着闹委屈就行,她可能会哄着他,也会感到愧疚。
师裴铭怎么说呢,脸上呆呆的,他的“质问”就要破土而出了。
怎么可能,谁会在美好幸福的生活中过的好好的,跟找罪受一样许下一个不符合实际的玩笑,更何况,她明明知道这句话他会当真。
这就不爽了。
师裴铭心里甜滋滋的将刘西西退了出去,这个臭女人,就会给他画大饼!
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是真的生活在一个至于彼此的世界里,就算是这个冰天雪地,一眼望去连个屁也看不到的地方也好啊。
饿了补补鱼什么的,他身体也强壮,就算被冻的少活几十年又怎么样,想想都开心呀~
……
呃,走在前面的小丧尸,面无表情的想要一头扎进雪堆里,这种日子太难熬了。
话说,它好几天前还以为自己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了来着,结果是找到别人的真命天女了。
汰!
……
“廖戈会不会也被控制了,他没有异能,整天喝药剂跟干饭一样。”
刘西西想起了廖戈那一顿三个盆的饭量和一天十来瓶的药剂量,心中哇凉哇凉的,她觉得不只是被欲望控制了,根本就是换了个人。
她头疼的甩了甩头,根本不能想,“别管了,那人撅的很,还是担心担心尤竺吧,我都害怕他那倔驴样把尤竺强了。”
师裴铭一巴掌拍到刘西西身上,“不会说话就少说话,瞧瞧你那张晦气嘴。”
刘西西:“……”
不管怎么说,反正一定跟她想象的差不多!
这边,一心想要强了尤竺的廖戈,苦苦哀求的跪在尤竺脚边,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尤竺快要拉到地上的裙子,侧脸颤抖的靠在尤竺白嫩的腿上。
廖戈看见了自己脸上的灰沾到了她白嫩的腿上,难受的想要扇自己两巴掌来给尤竺解恨。
他忍住了。
他抬起头,眼里带着不肯落下来的泪水,这是他心脏憋闷疼的,疼的缓不过来了,就在眼睛里流淌了出来。
他卑微的看着尤竺,声音都带着酸疼感,“求你了,救救我吧,我难受……”
难受的想要一头撞在墙上死了算了,难受的恨不得把自己心脏挖出来踩在脚下,好让它完全不能跳动,感受不到任何痛苦才好。
尤竺支着额头,“……你倒是说说,我干什么才能救你。”
廖戈咽了咽唾液,他心里所想的几乎要满到溢出来了,但喉咙里却似乎像是塞了块难咽生硬的棉花,任由他怎么努力也说不出来话。
他想说什么?
求你不要再让那些光着身子的男人靠近你了。
求你不要再露出这幅表情了,他像是拖陷进深渊再也套不出来了,可她不能啊,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疼。
还求你……
“求你原谅我吧,我心口整晚整晚的疼,我头疼到昏迷,脑海里也全是噩梦,我老是梦见过去,我每上前就一个人,整个人就变得窒息,疼的差点就呼吸不过去了,我老是感到愧疚,我老是感到后悔,我总是在想,我当初就应该拿元英的命去换你的命。”
“我总是再想那些因为我活下去的人,我救他们再也感受不到快乐了,我感觉心里全是梦魇,真的……”
“那些人的嘴脸老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像是噩梦一样,我梦见我救过的每一个人,在过去说着最恶毒的话,干着最下贱的事情!”
廖戈越说越癫疯,黑色的瞳孔缩成一个球状,带着未知的恐惧,似乎已经深陷在他说的梦魇里了。
尤竺看着廖戈这幅样子,心里也是跟被灌满了水银一样,疼痛止不住,但是!
他是用什么样的身份说出这句话的!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吗?
他过的好好的,没有少一条胳膊,也没有少一条腿,说的好像他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她不肯原谅他一样!
可是凭什么!?
那她经历的那一切都是活该吗?活该该离开的时候没有离开,因为他随口一句话就心软,活该心甘情愿的陪在年少的他身边,一边看着他随意的敷衍自己,一边耗尽所有的耐心哄着别的女人!!!
都是她活该!
在她被小西姐唤醒的那一刻就准备抛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再来。
忘记过去,交新的朋友,认识新的人,看新的风景……
可偏偏!在一切都慢慢变好的时间里,他突然闯了进来!
凭什么啊?
她的生命就像是一家廉价的酒吧一样吗?任由他进进出出从不做任何阻拦,任由他像一个嫖客一样,说进就进说走就走,还把他的内心弄的一塌糊涂?
这都是错的,他应该好好去当他的救世主,就让下辈子一直弥补对那个警察的亏欠里,而她,就好好的生活,从此再见也只不过是不愉快的陌生人而已。
打了照面还能勉强笑出来。
可就是这样,廖戈走不出来,尤竺就注定走不出来,她的偏执和欲念全来自于廖戈的纠缠不休。
但对于廖戈来说……
他哭的泣不成声,怎么可能,尤竺这个名字就跟刻在他的灵魂上了一样,不论如何都摩擦不掉,他就困在这个透明的玻璃罩里,而打开这个玻璃罩的钥匙却在外面,任他焦急,任他在玻璃罩里变的撕心裂肺,变得遍体凌伤,也走不出去。
一双手放在廖戈的头上,尤竺面无表情,她说:“我原谅你了。”
滚吧。
滚的越远越好,或许等过个十来年再见面,她还能勉强对这个人露出一丝笑容。
这句话过分了吗?对他来说是救赎吗?
没有,反而让他在里面更加痛苦。
“自己走不出这里吗?我帮你,我亲自把你送出去,不用再愧疚了,伤害我的人都得到了教训,你可以想救谁就救谁了,你救的这些人都是该活下去的。”
廖戈脸色逐渐变得呆滞,随后变得扭曲,这不是原谅,这是离开!
“没有!他们都该死!!”廖戈猛地站起来超尤竺吼道。
他眼睛变得猩红,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我谁也不救了!我就在你身边,在你身边一辈子,你想去哪我就跟到哪!我不会离开你一步!”
他救的人够多了,他赎的罪也该够了,他救了这么多的人也仁义尽任了!
他该为自己过时间不长的下辈子了他活的大半生了,幸福到了那一年,他早就忘了,只知道那个夜晚他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按正轨,他早早丧失了灵魂,他根本就没有灵魂了,他的灵魂就只有尤竺一个人的名字!!
廖戈头抵在尤竺身上,他一直高傲,就算在尤竺身边,他也只敢不停的观望,没有多说过一句放下自己自尊的话,他现在放下自己的自尊,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我求你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了,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吧。”
“你想留在这里,我就跟以前一样出去给你找食物,我就算不吃食物都行,真不行我可以吃地上的草根,你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吧。就当……就当是靠折磨我为乐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