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臧,我在……”
就尤竺的手刚搭上小精神丝,这边的白臧顿时感到当头一棒,一个五百斤的沙袋狠狠的砸在他脑袋瓜上。
盘着腿坐在实验台上的白臧,一个脑袋瓜砸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响。
惊雷!通天修为静天塌地紫荆锤!
吓旁边坐着的一群人一跳,白爸爸连忙把自己二宝扶了起来,“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说话就算了,现在连坐都不会坐了?”
白臧揉了揉自己的脑壳,撅着嘴打掉了自己脑壳上的大手,他真想跟他们说,他不是傻子!他有脑子,景阳他爹还没把他脑子挖出来。
隔壁的小精神丝摇摇晃晃撑起尤竺的手指,颤颤巍巍的说,“你跟着我,我带你出去。”
尤竺闭着眼睛,密闭的、小小的空间,手上的触感传进她的心里,星星点点的感觉在这里无限放大。
她似乎感觉到了,模糊的方向和距离,突然有了焦距。
很清晰。
细小的丝线缠绕在她的指尖,引领者她一点点感受整个空间,狭小的空间突然变得广阔了起来。
飘飘浮浮的。
“尤竺,感觉到了吗?”
尤竺睁开眼睛,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温柔的说:“感觉到了。”
这坏蛋,小心机还不少。
不仅找到了小西姐他们在那里,还找了白阿姨。
“我们走了。”
尤竺将手上的精神丝放了下去,对白臧说。
小精神丝不好意思的在尤竺脸庞处蹭,“记得我妈妈哦。”
尤竺闭上眼睛,发丝漂浮,准备使用异能。“不用你说我也会把阿姨带走的。”
这边,白臧睁开眼睛,几乎是白臧刚睁开眼睛,原地出现了三个人。
景阳还好,扶着墙壁喘着粗气,太久没有呼吸过氧气了,整个胸腔灼热的窒息,几乎要萎缩成一团乱。
旁边的白妈和尤竺跪在地上,双臂撑在地上,脸色苍白,尤其是异能使用过度的尤竺,满头大汗,看的刘西西直心疼。
连忙把自己手上的脏东西在外衣上蹭了蹭,干净着手去扶尤竺,“哎呀,小竺,快过来歇歇。”
师裴铭在旁边憋着一肚子坏水,正准备阴嗖嗖的吐水,比如:哎哟~真是比不上啊,抱我我的时候一手黏唧唧的东西不知道擦,扶别人的时候还要把手擦干净呀?
师裴铭还没出声,突然,一双大手捂住了师裴铭的嘴。
师裴铭头顶被吓出大问号,扭过脑袋。
只见路沭昂两只手紧紧的捂住他的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一旁的李健也是向路沭昂比了个OK,示意他干的漂亮!
李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师裴铭的肩膀,“师裴铭啊,你听哥的,哥啥都知道。我前女友就这模样,看见啥都能找点毛病,男人啊,不喜欢这样的。”
师裴铭甩开路沭昂的手,面色波澜不惊,淡淡的神色,总感觉要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
果然。
师裴铭:“是吗?可能是因为你那时候还没弯吧。不过,你也倒是出奇,找完女朋友找男朋友,经验确实丰富一些,听你的应当没错,我就不说小西坏话了。”
李健:……
师裴铭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这不是挑拨离间他们两个恩恩爱爱的感情吗?
李健感受到背后阴测测的目光,直嗖嗖的差点把他后脑勺盯秃了。
李健想,他也没错啊,他找网恋女友的时候确实还是一个直男,不过,要是路沭昂找女朋友的话,他肯定也会生气的。
于是一对小情侣钻到旁边说悄悄话。
李健:“别生气了啊~”
路沭昂:“……”
李健:“你本来就比我长的老,再生气都能老的当我爹了。”
路沭昂:“……”
李健单方面作死加哄人。
尤竺扶着刘西西站了起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笑的解脱,她一度认为自己要被那株植物闷死了。
尤竺伸出自己的右手,纤细无力的手指握的发白,尤竺将试剂保护的很好。
尤竺微微睁大了眼睛,里面闪烁的不知是泪水还是尤竺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光芒。
“小西姐,我们把药剂拿出来了。”
刘西西抱了抱尤竺的肩膀,笑着对她说:“小竺真棒!”
师裴铭努了努嘴,是很棒又怎样,他还背着这个没良心的走了两天两夜,也没见她夸过自己。
钮骷髅裴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
刘西西看着面前的两个怪物,握着药剂,将上面的瓶盖拧开,“来吧!被恶心了这么长时间了,到我们反击的时间了!”
刘西西握着拳头,问景阳:“这个是直接泼他们身上就可以了吗?”
景阳摸索着下巴,“应该是需要注射到皮肤里的。”
刘西西一脸不可思议,就连旁边的两个怪物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藤蔓:“不可能!我的主体硬的很!想要注射的我身体里简直做梦!”
铜人:“我倒是想看看,我的铁和针头到底是什么更硬。”
景阳的妈妈当初也是这么觉得,她觉得就算他们拿到药剂又怎么样,注射不到他们身体里,跟耍猴子一样,给他们一点希望吊着,最后还是要凄惨的死到她手下。
刘西西伸出一根指头,在空中横竖划拉了两下,认真的说,“你们觉得我的手指头能把这个玩意戳个窟窿吗?”
景阳上前按住刘西西的肩膀,看似随意的动作。
瞬间!
风雨欲来!
刘西西感受一束冷凝的视线,如同冰块直拉拉的坠到她暴露的肝脏里。
当丧尸这么久了,头一次!竟然感受到了疼痛感!
刘西西僵硬的扭过身子,讨好的看着师裴铭,果不其然,师裴铭耷拉着眼皮子,头顶漫步乌云。
就当刘西西准备哄师裴铭的时候,却见师裴铭嫣然一笑,刚才气的想要杀人的人仿佛不是他。
师裴铭撩了一下自己略显粗糙的短发,靠在一旁的墙上,虫子爬到他的鞋子上。
可悲。
死皮赖脸的不愿离开,却在害怕守不住中感到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