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领导们看不看电影了，都不影响何雨柱做菜的速度，只要别人没有特别要求，他就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其它的菜都做完，就剩一个回锅肉和东坡肘子的时候，陈秘书让他先做着，他去通知客人们吃饭。
回锅肉刚做好，东坡肘子也快了，这时陈秘书又过来通知他，首长要见他，他就顺便端着回锅肉过去了。
他菜还没放下，大领导也不看他端的是什么菜，盯着桌面，自顾自地说：“这道菜一定是回锅肉。”
他不确定是不是跟他说的，也没回答，放下菜就准备继续把东坡肘子端来。
大领导没得到应有的回应，向他看了过来，肯定地说：“你的下道菜一定是东坡肘子。”
这下可以肯定是对他说的话了。
他笑了笑：“对，没错。”
领导猜对了，得到的奖励是同座各位的的夸奖和点头致意。
“首长真是神机妙算，佩服！”
屁的神机妙算，川菜就那几个，只剩下回锅肉和东坡肘子没上了，用排除法就行。
这种夸人的事他就不凑合了，看没人关注自己了，他出了房间，到厨房把最后一道菜端了过来。
菜放下后，他就准备走人，大领导叫住了他：“这位师傅菜做的不错，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问题。
毕竟杨厂长才是自己真正的领导，来之前都跟他说过要少说话了，还是不要当众打脸的好。
他看向了杨厂长，征询他的意见。
得到了厂长的点头示意后，他才说道：“领导好，我叫何雨柱，来自京城，现工作于红星轧钢厂，职业厨师，工作内容是做菜，爱好也是做菜。”
介绍完毕他也不多话，静静等待点评。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大领导介绍好，就按照一般应聘的说辞对付了。
不过爱好做菜是瞎说的，他的爱好比较宽泛。像什么睡懒觉啊，看美女啊，喝酒啊什么的，这都是他的爱好。
这些东西肯定是不能写进简历里的，没办法，只能瞎编一个了。
大领导听完他的介绍，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笑。
也不知道他们笑些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要都是像他们这样，那人才市场的面试人员每天不得笑死几个？
大领导笑完之后，发话了：“你别这么严肃，放轻松一点，你的菜做得不错，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什么菜？”
何雨柱问道：“你为什么知道？”
大领导又大笑起来。
这个笑点也太低了吧，要是把十万个冷笑话给他看，还不得笑死？
大领导停止了大笑，脸上还留着微微的笑容：“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绝不乱说话，来，喝一杯。”
陈秘书懂事地马上倒了一杯酒给他。
“这杯酒我敬你。”
领导是客气，他却不能不懂规矩，回头厂长要给自己小鞋穿了。
他端起酒杯致意：“应该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说完他就一饮而尽。
后面饭局吃完就没他的事了，杨厂长一时半会还走不了，他被大领导派专车送了回来，同时带回的是四个饭盒的菜。
一进中院，就碰到了秦淮茹，她正在洗衣服。
他打了声招呼：“秦姐，洗衣服呢！”
秦淮茹抬头，看到了他手里提着的饭盒，笑道：“是啊，你今天怎么回事，带这么多东西回来，不是最近都没往回拿东西了？”
“这不是食堂的，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你洗吧，我回了。”
屋里的秦京茹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刚走到门口，门就被打开了。
秦京茹接过饭盒，放餐桌上摆开，从橱柜拿出碗筷，又拿出一瓶酒给他倒了一杯。
“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提了这么多饭盒，这是到哪去了？”
他随口胡诌：“能去哪，就是有人请我去丰泽园吃饭，这不就打包带回了一些菜吗。”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你就瞎咧咧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京城我都逛了个遍。人家最多请你到丰泽园做一顿饭，还请你吃饭？”
“我就是一厨子。”
“所以呢？”
“这还用问吗，这么晚回来还能去哪，当然是做饭去了。”
“去哪做饭？”
“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具体身份。”
“那你没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有得吃不就是了，是东坡肘子不香，还是回锅肉不够味。”
秦京茹也是一个吃货，她也不再问了，抄起筷子，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他比赛谁吃得多。
结局当然是他胜利了，一个大老爷们，吃饭速度还能被女同志比下去？
吃饱喝足，他不怎么想动弹了，就靠在椅子上，一个人发呆。
秦京茹看他这样，也学他摊在椅子上，不过没学他发呆，像是自言自语：“真舒服！我姐家现在也过得不错，一大爷经常接济她家，不用再烦我了，真好！”
他也不再发呆，接着秦京茹的话问道：“你认为一大爷是好人？”
秦京茹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这不明摆着吗，你看全院的人，只有一大爷才这么好心帮我姐家。连我这个亲戚都被远远比下去了。”
他现在吃饱喝足，正是懒癌发作的时候，连话也不想多说，就回了句：“也许吧！”
“也许是什么意思，能说明白点吗？”秦京茹被他挑起了兴趣，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回答：“一大爷是想秦淮茹给他养老才接济她家的。”
“哦，我明白了。”秦京茹说了一句就没声了。
他总觉得心里有块石头没落下，忍不住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一大爷为什么帮秦淮茹家啊！”
“你不想说下意见，点评一下什么的吗？”
“这有什么好说的，一大爷帮我姐家养孩子，我姐帮他养老送终是应该的吧。”
是这样的吗，是秦京茹一个人这么认为，还是大多数人这么认为？
秦淮茹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肯定，一大爷绝不是什么好人。
哪有好人会费劲心机地去算计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