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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顾倾和顾怀就回来了,没少多少东西。就买了几根火腿肠,可我看顾怀却是一脸满足,他们姐弟俩这苦吃的可不小啊。
我点了一千块钱想要给顾怀,可却被顾倾给拦住了。她就说男孩穷养,不能给这么多钱,我说那都是扯犊子的话,有那个条件干啥不要,顾倾说有了钱就花花心思就该多了就不好好学习了,顾怀也说不要,看那样还挺懂事的。
我撇撇嘴,没说啥。fǎnzhèng顾怀肯定要去前市上高中的,到时候再送去就行了。
没一会儿,翠华把饭给做好了。味道不咋地,还不如顾倾做的好。我和二奎对付了一口,顾长友一个劲儿劝酒,我们都没搭理他,而顾倾却是只跟弟弟说话,甚至连她妈都不理,这让我有点诧异,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女儿跟妈妈应该是统一战线啊。
吃完饭,问题来了,我们来了,这小屋子肯定不够住,顾长友就去找村主任了,把村卫生所给我们谈来了,五十块钱随便住,但柴火得zìjǐ烧,顾长友一脸奴才相忙前忙后,我也想对他客气点,可一瞅他我就心烦,也就没理他了。
卫生所是个三间大砖房,因为也没个医生,所以很久没人住了。
烧上火后,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就有热乎气了,但还是愣,顾长友就弄了个火盆,我们就围在火盆变唠嗑,顾怀就问我想不想吃烤土豆,我小时候也经常吃,他这一说我还挺馋的,加上刚才也没吃饱,就让他去弄点土豆来,他就乐颠的跑了,没一会儿拿出几个土豆回来。
我们吃着烤土豆,一边聊天,慢慢的,顾倾跟我说了很多之前的事情,而二奎可能是怕尴尬,很懂事的去睡觉了。
顾长友家以前是大户,家里地多,而且他也比较狠,所以过的一直不错,可后来不知咋地,就开始赌博了,短短两年时间就把家底给败光了,钱输光了,就输地,等地都输没了,他就寻思着咋把媳妇也输了,那时候翠华年轻piāoliàng,他就逼着翠华干那事,就搁苞米地里整,拿了钱就去赌。
没两年,翠华成了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破鞋,村子里有点色心的,几乎都整过她,老娘们儿见她面打。
两年多的时间,翠华已经没有人样了,都没人嫖她了,顾长友就说她没用废物,整天揍她,有时候喝多了还给她吊起来把腰带抽,有一次打的狠了,翠华就说,你打我也打不出钱来,你也别打我了,实在不行把闺女卖了吧。司节讽。
听到这里,我很难想象一个当妈的会提出卖女儿,即使她也算是受害者,可那毕竟是zìjǐ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于心何忍啊,这也是顾倾根本就不跟她说话的原因,可毕竟是zìjǐ妈,看到顾长友打她,顾倾也还是上去阻拦了。
顾长友听了翠华的话,还真记在心里了,没几天就张罗着要把顾倾卖了,当然不是直接把人给卖了,而是卖处女,钱还不多,五百就行,当天就有人偷偷跟顾长友联系了,甚至把钱都给了。
顾怀那时候小,但也懂人语了,事情被他偶然间听到后,他就跟顾倾说了,顾倾除了绝望就是害怕,当天就偷着跑了,就在镇上打工,辗转到了前市,在大排档遇到了燕子姐,之后我就都知道了。
说完这些,顾倾就低着头哭,她哭的时候没有声音,眼泪却是不停的掉,吧嗒吧嗒都落在了火盆里,响起滋滋的声音,我看着心疼,就摸着顾倾的头,跟她说,以后有我在,这辈子都不会让她被人欺负。
顾倾还是哭,还是没有声音,我看着心里堵成了一团,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进去一样,所以格外的暴躁,这会儿工夫顾长友又进来了,跟我说局联系好了,我勾勾手指让他过来,他就点头哈腰的过来了,我说把你手给我看看,他就把手伸过来了,我抓着他胳膊,一把按进了火盆里,他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我随即松了手,学杨大虎那样棱着眼睛看他,沉声说,以后在耍钱,我就把你手给剁了,你要是不信就试试,看我能不能干出来!
二奎听到声音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就又回去睡觉了。
顾长友捏着手在地上打滚,估摸着是想骂我,可却没敢张口,眼神儿中却有怨恨。
我指着他,告诉他,我走之后,会给村主任钱,让村主任盯着他,只要他敢赌钱,我就让二奎回来剁他手,他听了不住的点头,说以前不赌钱了,我说你要是不赌钱了,我就让你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顾倾被我的举动给吓坏了,抓着我的胳膊不敢说话,一边还看顾长友,估摸着是挺担心的,顾怀却是冷眼旁观,他应该更恨顾长友。
卫生所有消毒水什么的,可顾长友没用,他回家给手上抹了大酱,这是土法子,农村人小烫手都用大酱抹,住东北农村的朋友应该知道。
顾长友跟我说,局已经联系好了,一会就会来人,我问他周三能不能来,他说周三是大赌棍,肯定会来,我点点头没说啥,他又问我用不用准备啥,我告诉他准备搬家,他说搬哪去了,我跟他说搬回大砖房。
没一会儿,村里人相继到了,周三也来了,叼着烟,穿着黄大衣,可一进屋就给脱了,光着个膀子,一脸的牛逼哄哄,看我都不用正眼,还问我说,就你想开局啊,我说不行啊,他说你有钱输就行,我也没再理他。
赌的还是牌九,我坐庄,但是我们也没带多少钱,就四万多块,在城里习惯了,一般很少带太多钱,有银行嘛。
我说就推四万块钱的,周三就说才这点手笔啊,还城里来的呢,我说没带那么多来,他拿出两沓子钱往桌上一摔,跟我说,你那车算你两万块钱,问我敢不敢接,我说有啥不敢接的,就把钱拿过来了,让二奎把车钥匙给他了。
这会儿工夫顾怀买扑克回来了,扑克就是在小卖店买的,是常用的姚记扑克,可当我把扑克打开后,我就发现不对了,虽然背面很乱,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一点猫腻来,这他妈是密码扑克啊。
这牌的确是顾怀从小卖店买回来的,他妈的一个农村小卖店买密码扑克,这不扯犊子呢么?
虽然心里有疑问,可我面上却是在耐心挑牌,一边瞥了眼周三,这家伙也在盯着牌看,我心里算是有底了。
我挑好牌后,就说要去上厕所,那年月农村都是旱厕,即使是冬天也得出去上厕所,当然了也有人用尿盆,可这一屋子人,我出去撒尿没人说啥。
临走之前,我瞅了一眼顾长友,这家伙还算机灵,没一会儿就跟了出来,问我是不是有事,我就问他小卖店的扑克是从哪里进的,他说不知道啊,还说小卖店是周三他哥开的,我听了以后心里有谱了,怪不得周三总赢,他能认出来牌,这想输都难啊。
不过,既然赌的是牌九的话,即使用的是密码扑克,他也别想赢。
我回到屋里后,周三就说以为我跑了呢,我说还没赢钱呢跑啥啊,shùnbiàn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钱,周三家底挺厚,面前摆着得有五万块钱,这对一个农村人来说算是巨款了,而且他之前还给了我两万买车呢。
不过,这也并不稀奇,毕竟是老千,靠着赌钱就够他赚的了,可今天就是他往外吐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