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鬼,一看刚刚就是在做戏,赌村的三家为了利益肯定会有争斗,可当可以将利益巨大化时。他们自然会联手,毕竟先对村外人来说,他们在是自己人。
之前我就听常来这里玩的赌徒说过,赌村这三股势力,解决矛盾唯一的方法就是赌桌上见输赢。
这么一通折腾后,赌徒们照赌不误,根本没把什么场子里养老千当成是一会儿事儿,因为场子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输钱,还有很多能赢钱的,而赌徒又都是迷信的,他们迷信运气,觉得自己输是运气不好。
我也装的没当回事儿。就想继续去打麻将,可孙宝库就把我拦住了,阴沉着脸看我说。你还有脸在我这玩啊。我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说的也是实话啊,孙宝库想了想说,你真不是故意的,我说我有病啊跑去找欧阳强故意说这种事儿,孙宝库没再说啥。
我打麻将几乎不输。谁要是不老实,我就出千,但却不敢胡大牌了,否则就太明显了。状巨页技。
一直到晚上,都没发生啥特殊的情况,一切都很正常。
而另一面,欧阳家和孙家已经派人去布置了,每一次两家在赌桌上见输赢都是大阵仗,得选一个大地方,而这个地方,算得上是历史遗留下的产物了。
赌村有一座大宅院,是欧阳家的祖宅,那里面有祠堂,还有自家的私塾,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在破四旧的时候就被封上了。可那时候起赌村就比较团结,所以得以保存了祖宅的完好,否则肯定会被抢的差不多了。
这就是两家比拼的地方,由两家人和荷官上场玩,看谁赢的多,输的人要提供一百万的彩头,由赢的最多的人收入囊中,而听其他赌徒说,这两家虽然能分出个胜负来,可他所知道的几次,钱都是被外来的赌徒给赢走了。
所以,一旦遇到这种情况,赌徒们都很踊跃的参加,都快赶上电影中的啥玩意赌王大赛了。
到了入场的时候,赌村的赌徒们,几乎全部涌向了欧阳家的祖宅,这种有大彩头的局,对赌徒们来说就是盛况了。
在祖宅屋里院中都是局,院子里面的局是针对赌徒们的,而屋子内的局,则是两家对赌的。
我进去之后没一会儿,就在院子里看到了杨大虎,他正坐在一张台子后面,仰着头闭幕扬手,双手握着保温杯,就跟睡着了一样,我是跟二奎一起走过去的,趁着别人不注意,二奎撞了我一下,差点给我撞摔了,我趁机把一把弹簧刀塞进了杨大虎的衣服兜里。
这时候,杨大虎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毫无神色,我说不好意思,二奎则投去询问的眼神儿,而杨大虎却骂了一句说,好像痴呆一样,二奎不解,而我则赶紧把他给拉走了,到了没人的地方后,我就跟二奎说,刚才那是给你暗号呢,没听懂啊,二奎说没听懂,我就说,他应该是在说,你爸就在孙宝荣家,你还记得别人说他家有傻儿子的吧。
二奎点点头说,可我已经观察很久了,咋就没看到我爸呢,我说一会儿赌起来了,你们去一趟就知道了,二奎说那你自己在这面行么,我说当然不行啊,不过只要你们那面顺利,我们这面就不会有事儿。
过了一会儿,我就去屋里面看热闹了,发现屋里面赌的不温不火,虽然每把牌的输赢都很大,可却是来回拉锯,谁也赢不了谁太多钱,他们这就是在消磨时间,真正的局,其实是外面针对赌徒的局,能赢的人,无疑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托,而所有的赌徒,其实都是凯子而已。
没一会儿,我就去外面了,挨个桌搅局,所谓的搅局,就是破坏隐藏在赌桌上的老千们出千,而在同时不断的赢钱,没一会儿就赢了十几万,而且我有时候会故意把动作弄的有点大,暗灯很快就注意到我了。
但他们却抓不到我确凿的证据,只能几个人跟着我,找机会逮到我,可我一转手,就在别的桌把赢的钱给输了,这让暗灯们很疑惑,但却还是跟着我,想要找到我出千的证据。
而就在这时候,王校长则去了杨大虎那张台子,上去连赢了三把,让场子赔出去百万之巨。
暗灯就又盯上了王校长,可王校长根本就没有出千,因为是杨大虎在放水,但场子里的暗灯却不知道,他们根本想不到杨大虎敢放水,所以就又盯着王校长了,就这样,几个暗灯就跟着我们乱窜来着。
可是,玩了一会儿之后,我就突然把所有的钱都给输了,不仅是我赢的钱,还有我带来的几十万本金,全部都输了,这下可给几个暗灯给弄傻了,因为如果我是老千,而且想要故意输点的话,也不能一次全都输了啊,这么说我就不是老千了,可我又有明显的动作,所以他们都傻了。
趁着他们傻的时候,我就溜了,因为我有点不放心文龙他们那面,打算过去看一看。
这个时候,不仅是赌徒,赌村的男女老少都过来祖宅了,小孩子端茶倒水要小费,老年人伸手要筹码跟着赌,总之是全村人出来宰凯子了,所以村子此时非常的冷清。
很快,我就找到了孙宝荣家,他们家也是二层小楼,外墙是那种蓝白相间的马赛克小瓷砖,院子里有一条大狗,此时已经瘫了,看来文龙他们的行动已经开始了,可按理来说,行动要在十分钟之后才开始的,他们提早了十分钟,这有点不对劲。
我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就翻墙进去了,快步跑进小楼,可是找了一圈,愣是一个人都没找到,可当我找到二楼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二奎,他面色很阴沉,手里都是血,我就问他咋的了,二奎见我愣了一下,就说没事儿,我一皱眉问他说,文龙呢,你们为啥提前行动,二奎犹豫了片刻说,他自己先跑出来的。
我看了二奎一眼说,这事儿先不说,现在就联系文龙过来,咱们这面赶紧找人,二奎点点头,给文龙打了电话,然后跟我说,楼上楼下他找遍了,但没见到人,我说你手上的血哪来的,二奎说孙宝荣的,我吓的一惊,说你把人整死了啊,二奎说没有,给敲晕绑起来了,但胳膊上被他弄了一刀,我点点头没说啥。
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孙宝荣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嘴里面塞着抹布,我觉得不保险,正巧房间桌子上有一卷透明胶带,我就给他嘴给缠上了。
接着,我们就开始在楼里找,可却咋也没找着,文龙来了,斜着眼睛瞅了一眼二奎,然后问我找到人没,我说没有,整个楼都没有,不知道给藏哪去了,文龙想了想说,咱们住的招待所有地下室,用来存货的,我估计这也有,咱们找找。
没一会儿,我们楼梯下的储物间内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二奎说他打头,就先下去了,我跟在中间,文龙殿后。
这个楼梯不是很陡,也不高,我们几步就下去了,发现里面亮着灯,还有呻吟的声音,可这声音有点怪,像男又像女的,再往里面走,左右各有一间房,前面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放着个台球案子,还有游戏机啥的,一个人佝偻在里面,看着呻吟的声音正是他发出的,二奎赶紧过去给翻过来了。
我们一看,这人年纪挺大,可却有些痴傻,应该就是孙宝荣那痴呆的儿子,而他的身上,都是大脚印子,口鼻出血,眼睛也青了,这是让人一顿好打,可因为嘴上塞着东西,所以他发不出声音。
这时候,检查另外两个房间文龙喊道,竹子,快过来,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