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姐是真把当小孩儿了,看着伸到面前的小脚丫,我脸顿时就红了。
看到我脸红的样子,燕子姐狡黠一笑,眼睛弯弯的可好看了,同时还往上送了一下,用小脚丫碰了一下我的下巴。
被这么一撩骚,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抓住她的小脚丫,一口就咬了下去。
燕子姐吓了一跳,呀了一声,把脚给收回去了,我呸呸呸的吐口水,还说真咸。
这么一说,燕子姐不乐意了,说:“姐的脚丫子都是香的,不信你闻闻!”
说着,又把脚丫子伸了过来,我也脸红了,凑过去闻了闻,反正不臭,但脚丫子这东西绝对不会是香的。
然后,我帮燕子姐把指甲油吹干,又把扑克找出来,让她教我更厉害的招式。
燕子姐让我把牌打乱,她接过去后,手指一拈,扑克牌就像活了似的,立刻形成一个扇形。
接着,燕子姐似乎是在记牌,可用了还不到一分钟,她就又把牌给打乱了。
燕子姐冲我眨眨眼,说:“如果现在咱们在玩炸金花,你要什么牌?”
我虽然不赌,可从小看得多了,也就什么都会了,就说:“要豹子,豹子尖儿!”
(黑龙江把A叫尖儿,K叫凯,Q叫圈,J叫勾)
燕子姐点点头,把手伸过来,让我上牌,也就是切牌。
我随便从上面抽出一叠牌放在了一边,其实一点都不信,要啥牌就发啥牌,这不是比赌神还神了吗?
燕子姐似乎看出来了,白了我一眼,然后慢悠悠的给我发了三张牌。
我眼燕子姐煞有其事的,就有点将信将疑了,小心翼翼的翻开一张牌,是黑桃A,又翻开一张,是红桃A,当我翻出最后一张梅花A的时候,心脏猛的跳了几下,这也太神了吧!
燕子姐冲我一笑,说:“荀竹,想学不?”
我连连点头,可想学了,要是会了这手的话,以后跟在班级就更受欢迎了。
燕子姐笑笑,说:“那就先练记忆力。”
果然,燕子姐刚刚是在记牌,可她记性也太好了吧,不到一分钟,一副扑克牌就全都记下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燕子姐对我进行记忆力的训练。
而且,她的训练方式很独特,只是让我不断的朗读一篇文章,但却不让我有记忆目的和要求,也不让我作出任何记忆的努力,而且不能把平时背单词的记忆方法用在里面。
最后一点要求比较难理解,燕子姐说让我的记忆有自发性。
就是说,当我看到一串数字的时候,我的记忆会本能的记住,而不是我有意识的去背。
这对我来说有点困难,但我这人就是有一股韧劲儿,特别是有关燕子姐的事情,我怎么都要完成。
而且,我成功了,可我还没来得及炫耀,燕子姐就又给我加任务了。
这一次,记忆方式,恰恰与之前相反。
首先要有预定的记忆目的和要求。
比如说,十分钟内,要背诵下来一篇五百字的文章。
再就是,在记忆的过程中,要作出记忆的努力。
然后是需要运用一定的记忆方法。
最后是,记忆要有自控性。
很久之后,燕子姐才告诉我,前者是无意识记忆,后者是有意识记忆,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在一定的条件下是可以转换的。还记得那时候燕子姐说的很专业,我没太听明白,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掌握了两种记忆方式。
当我完全掌握了两种记忆方式后,就要期末考试了,燕子姐就让我先好好考试,等放寒假再教我学发牌。
对于燕子姐的话,我是言听计从的,所以安心复习功课。
虽然我一直在训练记忆的方式,可却没有落下学习,因为我一般都是用课本上的东西来训练记忆。
考试轻松度过,我乐颠儿的回到燕子姐家。
燕子爹和婶子不在,说是去耍钱了,大冬天的,赌博在农村是常态。
燕子姐坐在炕上看书,靠在她装书的木头箱子上,把脚伸进被褥下面,看到我回来,她笑笑,冲我招招手,让我过去跟她一起看书。
上一次跟燕子姐一起看书,看的是一本锻炼人思维能力的书,反正我是看不懂。
其实我很不爱看书,特别是燕子姐的书,都很枯燥难懂。
不过,一想到能靠在燕子姐怀里,我就有点心猿意马了。
而且,今天看的书同样很难懂,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很多哦、啊、嗯嗯、不、呀……
我虽然没看懂,可燕子姐肯定是看懂了,脸红扑扑的,呼吸也有点急促。
终于,翻过几页后,我算是看懂了,原来是那种书!
既然看懂了,该有的反应肯定会有了,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燕子姐对我好的离谱,甚至会无视我有意无意的占她便宜。所以,这会儿我胆子大了起来,把手放在了燕子姐的腿上。
燕子姐突然按住了我的手,看着我摇摇头,可我看她眼神儿挺迷离的,一咬牙,另一只手也上去了。
不怕被笑话,我那时所做的动作,其实就是这本书上所描写的。
我虽然懂的一些男女之间的事,但却从来没有碰触过,所以根本不懂。
总之,那会儿是意乱情迷了。
而且,如果没有打扰的话,我和燕子姐肯定会做到最后一步。
可问题是,偏偏有人来打扰了,而且还不是别人,正是我爷爷,他是领着我老舅一起来的!
他们破门而入,把进行到一半的我们给吓了一跳。
燕子姐一拽被子,把自己给藏了起来。
我不知所措,裤子脱到一半,起来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爷爷指着我们就开始骂,说的可难听了,说燕子姐是小骚逼,还说我跟我妈一样不正经……
这话刚说完,我老舅不干了,一嘴巴子就呼了过去,指着爷爷骂,说你个老瘪犊子说谁不正经呢!
老舅这一巴掌下去,算是彻底乱套了,他俩先吵了起来。
燕子姐聪明,趁这个空档,赶紧把衣服给穿好了,我也赶紧给裤子穿上了。
老舅被我爷爷弄的烦了,又是一个嘴巴子呼了过去,然后掏出一把弹簧刀,指着我爷说,你个老逼养的赶紧滚犊子,整急眼了我蓄(捅)了你!
爷爷一见我老舅把刀掏出来了,他就害怕了,指着我骂了一句,然后就骂骂咧咧走了。
他怕我老舅是正常的,因为我老舅这人特别虎,上学的时候书包里就放着一把小斧子,就像斧头帮那种,谁不服就跟谁干。
就前些年,我老舅晚上喝多了回家,路上碰到劫道的,拿着刀,让我老舅给钱,谁知道我老舅虎劲儿又上来了,两三下把那人的刀抢了过来,然后在人家身上捅了好几刀,要不是及时送去医院,估计就得死了。
之后,我老舅在镇里多了一个名号,在杨大虎。
所以,虽然我老舅对我挺好的,但我还是很害怕,他这种人,看着就很凶。
老舅横了燕子姐一眼,说:“人我领走了。”
燕子姐皱眉,犹豫了片刻,冲我一笑,说:“荀竹,跟姐说,你要是不想走,谁也带不走你!”
我不想走,一百个不想走,一万个不想走……
可是,我老舅一直棱着眼睛看我,吓的我根本不敢说话。
看我这个熊样,燕子姐似乎有些失望,像是突然看破什么事情一样,淡然说:“杨大虎,人你带走吧。”
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感觉到心好疼,想要说我想留下来,可我老舅突然把我给拎起来了,往肩膀上一甩,扛着我就走了。
我看了一眼燕子姐,可却发现,她的神情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