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我反应,阿甲又问了我一个更雷人的问题:
「您爱云王么?」
「什么?」我蹙了蹙眉:「阿甲,今天你怎么这么奇怪?」
「您不爱。」阿甲摇了摇头:「说您爱云王,还不如说您爱王妃。」
「啥?!」我惊叫了出来。
阿甲却淡淡道:「开玩笑的。」
「阿甲…你怪怪的。」我感到十分不自在。阿甲仿佛变了一个人。说话莫名其妙,态度莫名其妙,连神色也莫名其妙起来。
「我只是想起来…我的汤还没煲好呢…」
阿甲念叨着,叹了口气。
我浑身一个激灵,不再去看阿甲,闭目养神起来。
在我几乎要睡着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
下了马车,我跟阿甲往里走。
这安国公家的别院冷清得很,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古古怪怪。
「阿甲…你觉不觉得阴风阵阵啊…」
「有么?」阿甲的声音比阴风还要阴风。
「他们还没来么?」我默默念叨着。
我决定在正厅里等着他们。
然当我一脚跨进去的时候,我愣住了。
只见椅子上如烂泥样堆着个人,那人胸前插着一把短刀,满是鲜血。旁边弓着腰背对着我的人正在摆弄那烂泥样的人…或者说是…尸体。
听见声音,那人回过头,眼睛一眯,口中念叨了一句:「废物,告诉过你时间,还是来早了!」
我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也来不及去想。
慌张之中我仍保有一丝理智。
此地不宜久留!!!
我即刻转过身去,却是阿甲诡异得盯着我。
「阿…阿甲,你看我做什么!走啊!」
阿甲没有动,我正狐疑,却忽然被什么人从身后给抱住了。
我一侧头,竟瞧见个男人满脸淫笑:「小模样真不错,既然来早了,就别浪费了。」
我拼命挣扎:「你是谁?!」
男人贼笑:「简文堂啊。小娘子不是要救我么?」
「你不是在大牢里么!」我咬牙切齿。
简文堂十分得意:「你当我姐夫是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说起救我,轮得到小娘子你么?」
说着,他动手动脚起来。
「阿甲!阿甲!你愣着干什么!」我几乎要哭了。
「对啊,你愣着干什么!你可以走了!」
简文堂没好气儿得说道。
阿甲听后,竟退出门去,并随手带上了房门。
该死!!!阿甲原来是个奸细!!!怪不得整个云王府只剩下他一个!
我使劲儿挣脱,身子却愈发沉了,伸出脚猛得向身后踩去,却软得像棉花。惹得简文堂一阵奸笑。
该死啊!阿甲的酒下了药!!!
我被简文堂扔在地上。
地面拔拔凉,我的心也拔拔凉。
我想顾容了呜呜呜。顾容要是在这儿,一定把他们都给收拾了!
我晕晕沉沉,虚弱不已,嘴都张不开了。
但我的心在怒吼:
把你的咸猪手给我拿开!简文堂!!!
正当我求助无门,欲哭无泪之时,门外忽然响起清晰的脚步声。
「早不来晚不来。」简文堂嘀咕了一句,骂骂咧咧,静步走到了门边。
不大会儿,门开了,推门进来的人刚踏进脚来,便被闷了一棍子,七拐八拐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简文堂把那人拖到了我旁边,又拔出了那把插在尸体里的刀,好好放在了那昏倒之人手中,才满意得笑了。
过后,他又看了我一眼,哼道:「既然人员已经就位,简小爷今儿就没功夫陪你玩儿了。回见了小娘子。」
说罢,从里面反插上了门,然后从窗户逃走了。
虽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在等着我,然总算没让一只猪给侮辱了。
天可怜见,留我清白,呜呜呜呜。
感动如我,留下两行咸泪。
说来,还得稍微感谢一下及时就位的那个倒霉蛋儿。
我眼睛眨得缓慢,几乎下一秒就要闭上了。可我不想闭,我想瞧瞧是哪位好汉如此倒霉。
静谧冷清的房间内,藏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
迷迷糊糊之间,晕倒前的最后一瞥,我好像看到了…静王。
【20】
次日,我在大狱里醒过来,才知道安国公的儿子死了。
现场只有两个人,我与静王。
因为事关皇亲贵胄,且案件恶劣,直接由大理寺接手,并由大理寺卿亲审。
我活了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有此殊荣。
「不关我的事!」彼时,我怒目圆睁,一口气儿将所有的事儿都讲了出来,从静王侧妃登云王府哀嚎到简文堂欲凌辱于我,再到他一棒子打晕了静王,并栽赃嫁祸。
哪想一番听罢,大理寺卿拍板震怒,大骂:
「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我不知廉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诬陷我与静王有染,安国公府的小公爷,也就是静王的表弟当日登门拜访正好撞破此事,于是乎被我杀人灭口。就在这时,正义的光照进了别院,静王侧妃与一众女眷姐妹来别院小聚,发现门从里面插着,深度怀疑之下以不明工具破门而入,竟给我俩逮了个正着,于是报案。
猪脑子么?如此巧合,这不明显是个圈套?
我如此腹诽,瞠目结舌,万分无语。
但再无语,也抵不过大理寺卿所谓众人「亲眼所见」。彼时,他大呵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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