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这条命不是我自己的,似乎秦北穆给我的,我没有资格说不要,我会活下去,找到幕后黑手,我会让他们都受到应有的惩罚。”
南意棠不知道自己还能为秦北穆做什么,如果活着是煎熬,或许那也是上天对她的一种惩罚,让她往后余生都带着对秦北穆的思念和愧疚,还有那份永远都再说不出口,的爱活下去。
秦北烟陪着南意棠待了很久,到最后南意棠撑不住,快要晕过去了,他把人扶了起来,送回了医院去。
南意棠昏昏沉沉的醒过来,看到安知意在自己的床边红着眼睛,担心的掉眼泪。
“今天,是什么日子?”南意棠的眼睛受不了太强的光线刺激,勉强的眯着眼睛问道。
“十三号啊,怎么了?”
南意棠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来,因为起来太着急,她的头一阵眩晕。
“怎么了?你这么着急起来做什么?”
安知意连忙扶住了南意棠,担心的看着她。
“今天是他出殡的日子,我要去,我要去送送他。”
没有办法再近距离的亲眼看到秦北穆一眼,南意棠不甘心,至少秦北穆的葬礼,她要过去,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
“你别着急,我带你过去。”
安知意扶着南意棠,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秦家的地位名声,来悼念秦北穆的人不少,他们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寄托哀思,拜祭秦北穆,可是南意棠只能远远的看着,无法靠近。
在看到那个装着秦北穆的骨灰的盒子被缓缓的放下去的时候,她的心里面忽然涌起了无法言喻的哀伤,她所爱的那个人终究变成了一捧骨灰,她再也没有看到最后一面,终于到最后,这让南意棠无比清醒的认识到她终究还是失去秦北穆了,永永远远的都失去他了,那就是上苍对她的最大的惩罚。
南意棠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心口,她疼的快要窒息了。
“棠棠,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安知意,我好疼,我的心口好疼啊。”
“去医院,我们回医院吧。”安知意被吓坏了,手足无措的说道。
“没用,没用了,谁都治不好了。”南意棠哽咽着,望着秦北穆的墓碑的方向泪眼模糊。
她一直等到葬礼结束,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南意棠才有机会偷偷的跑到秦北穆的墓碑前来,献上那一束因为长久等待,几乎都要蔫了的花。
“对不起。”南意棠几乎在墓碑上看到秦北穆的照片的一瞬间,眼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这张照片上的秦北穆仍旧严肃的,就好像在很多人面前秦北穆的形象一样,可是南意棠记得更加清楚的是,他看着自己温柔的眼神和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是他从来没有展现给别人看过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笑容。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配出现在你面前,可我总是想来看看你。有些事情我从前没有想明白,可是现在这一句话我是真心的,我是爱着你的。你喜欢我活着,我就好好的活着,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也会让那些仇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如果你还愿意等我,那我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就去找你好吗?你可不可以还能再等我一次?”
南意棠轻轻的抚摸着那张照片,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让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以前因为总有个人能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所以她可以软弱,但是以后再也不会了。
南意棠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开始慢慢的开始把放下的公司的所有的事情慢慢的拾起来,将南陵做得越来越大,所有关于她的议论从情事到了商场上,让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五年。
她没有搬回到南家去,依旧住在自己跟秦北穆的那个房子里,秦北穆在出事前立下了一个遗嘱,里面给南意棠留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这个别墅。
南意棠一个人留在他们两个曾经生活的地方,缅怀着他们的过去,这五年她过得很充实,一点都没有闲着,除了想念秦北穆,就是在寻找着那个女人的行踪,同时还要对付沈安斌,也就是当年那个画家。
画家是跟秦北穆一同坠海的,当时很多人都以为画家也一同遇难了,可是没想到在一年后,画家竟然又出现了,他迅速的崛起,重新开始兴风作浪。
南意棠当时选择了这个人作为自己的盟友,害死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而现在这个人回来了,却开始对秦北穆曾经留下的产业虎视眈眈,前前后后的动作不少,秦北烟还没有开始出手,南意棠就给了这个人迎头一击,结了他的一批货,就像是当初他对待秦北穆一样,就是有些冒险的行为,相当于是在跟沈安斌宣战了。
“沈安斌那边现在很生气,恐怕按照他的性格来说,肯定不会放过你,这几天他很有可能会派人来骚扰你,你还是小心一些吧。”
夏明涵给南意棠倒了一杯茶,说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快的出手。”
“有什么没想到的呢?从他第一次开始出现,我就已经想要对付他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已,这一次是他自己先动手的,不能怪我。”
“可是你这么做也太鲁莽了,你原本跟他无怨无仇,而且他这一次出手动的是秦家的产业,跟你没有关系,你师出无名,这相当于是挑衅了。”
这五年来,夏明涵亲眼看着南意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越发的杀伐果断没有半分感情,很多事情也丝毫没有章法,这让他非常的担心。
“谁说跟我没有关系?那是秦北穆的东西,谁也不能动。”
南意棠的目光里爆发了冷意,“况且他也是杀害秦北穆的凶手,我一样不能放过他。”
“棠棠,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是当年的事情也有我参与,你要连我一起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