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
哪怕是熟悉并且了解刘平的郭嘉,听到岳丈大人这个几个字的时候也是一愣,刘平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这种风格,很有一种小孩子挨打了,去叫大人撑场子的感觉。
吕布如果能来可行么,当然可行了,说实话,吕布要是能来,郭嘉绝对举双手欢迎!
而且,刘平相信如果知道这有一个可以和他比肩的黄忠肯定会欣然应邀,毕竟高手寂寞,高手难得。
赵云虽然也是超一流的高手,但是一来赵云比吕布小了十岁还嫩一些,二来赵云走的是灵巧,而不是刚猛的路子,吕布跟赵云单挑的时候吕布多半能赢,但是打的往往是很憋屈的,一点都不尽兴,所以郭嘉有十成把握,吕布绝对抵抗不了跟一个风格类似的绝顶高手的对抗。
问题是这不现实啊,吕布他老人家在南皮呢,从南皮到这里,一来一回两千里,就算一人三马,一路狂奔,日行三百里,那吕布要来也得十天以上的时间!
平时的话十天的时间无所谓,但是此时此刻,郭嘉根本就没有那十天的时间!
一来,刘平给他约定的时间就是十天。
二来,根据郭嘉和沮授的判断,颍川主战场,曹操和袁术两波人图穷匕见,估计要摊牌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双方一旦开始决战,不论胜负、伤亡、战果如何,都将对整个中原战局产生巨大的影响,真要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十天的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到时候还有没有机会促成吕黄会还是另一回事。
当然了,郭嘉是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希望吕布能来的,于是郭嘉施施然的说道。
“经过昨日主公同意,天亮之后,我已经命人以主公的名义向黄忠送去了战书,巳时初刻与那黄忠在广成关之前相见!”
“战书?”
刘平直接就懵了,关键还是以自己的名义,还是指定了黄忠,刘平感觉自己的脸都绿了!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昨晚啊,说嘉的计划完美,一切都由嘉来安排和掌控,并且表示主公自己也绝对服从嘉的安排,”郭嘉说的是挺过瘾,刘平脸色则已经黑的接近锅底了。
“怎么主公忘了?”
这时候,刘平终于反应过来了,昨天晚上郭嘉这厮本来就是故意的,这货知道自己贪生怕死,有生命危险的事肯定不干,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会答应过郭嘉的要求,所以故意等到自己疲倦到了极点,然后……
结果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突发奇想的就要去探望每一个伤兵,结果正好就给了郭嘉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刘平的心里又是一个卧槽,这个想法估计也是郭嘉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这货好像一路上一边说自己不好,一边说伤病们多么多么不容易……
亏了自己还怕太过愧疚了,结果这货一直在坑自己,至少是在完成任务的同时,顺带坑一下自己,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刘平斜着眼撇了一眼旁边陷入沉思的李典。
没想到还真被李典说中了!
自己对郭嘉的这个所谓的激将法绝对是失败了,这明显是郭嘉将计就计好么,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使用激将法失败之后的反噬。
激将法这东西的成功率确实是跟智商挂钩的,但是并不意味着昨天自己和郝昭他们说的就不对,只不过自己显然是高估了郭嘉这厮的节操了!
沮授虽然也是个不要脸的老狐狸,但是沮授身上是有很浓、很细腻的情感的,所以同样的招数用在沮授身上就是好用的,但是到了郭嘉的身上就毫无用武之地了,毕竟羞耻心和愧疚感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郭嘉这种破皮落魄户的身上!
先看了看李典,又看了看郭嘉,刘平想到的却是第三个人,郝昭。
郝昭的路子会和自己印象里那个“铁壁将军”偏离到这个程度,郭嘉绝对是居功至伟的,常山关坑马延,左人聚坑张郃,蒲阴县坑韩猛,好像都是出自郭嘉的主意,然后郝昭就在这条旁门左道上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郝昭这已经歪了,没办法了,眼前的李典,刘平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李典多跟郭嘉接触了,郝昭这种风格将领有一个就够了,再多了就是祸害了!
“曼成,你们几个做一下出征之前的准备,检查一下马匹,我需要单独和郭祭酒沟通一下后面的安排!”
赶走了四小护卫,又赶走了门口的侍卫,刘平收掉了刚才死撑的笑容,抬手指着郭嘉,同时怒目看向了郭嘉怒骂道。
“你大爷的郭奉孝,你丫的坑我!坑了我还这能这么高兴,普天之下也就你一个郭奉孝吧!”
只见挨了骂了郭嘉不怒反喜,直接笑嘻嘻的对刘平说道。
“主公我何时坑你了,不过是按照主公的安排,尽快拿下黄忠而已,毕竟如今……”
“可是说破天,也不能让我去跟黄忠斗将啊,那可是黄忠啊,张郃和楼班两个家伙联手都挡不住黄忠你……,要这你准备害我可以直说,我抹脖子比较方便,不需要你费心!”
听到这句话,刚刚还能绷住脸的郭嘉终于放声大笑,而且这一笑就停不下来了,到了最后反倒是听着郭嘉在狂笑的刘平实在尴尬的受不了了,这才主动出言让郭嘉停下疯一般的笑声。
亲身实践了只要自己的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是别人的箴言。
饶是刘平亲自劝阻,郭嘉也只是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笑容而已,同时说道。
“主公,我何时要让你个你黄忠斗将了?”
“你不是已经以我的名义跟黄汉升下了战书么,难不成我还能不去不成么?”
郭嘉刚刚止住的笑容再次爆发而出,这一次刘平是真的怒了,“郭奉孝,你丫的先给我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小心我……”
看到刘平的上了真火,郭嘉勉为其难的正经起来,
“主公啊,战书不假,可是就如同主公所说,谁规定就一定要斗将了?”
“不是斗将那还能那斗什么?”
“主公认为自己谁擅长什么就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