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郭嘉的想法,如果吕绮玲能够生下一个男丁,那对于刘平来说就是完美的,几乎可以避免后期最大的隐患。
不过这时候,沮授又开口了。
“国让在书信中详细叙述了整个经过,华佗为温侯长女切脉……为喜脉,并言温侯长女怀胎两月有余,三月不足!”
这句话唤醒了因为喜悦、兴奋而陷入呆滞的刘平,前半句被刘平无视了,只记住了喜脉二字,可是后半句让刘平开始沉思。
两个多月?刘平皱起眉头。
那不就只有南下常山国刚刚抵达高邑的那个晚上么?
第二天吕布就到了,再往后吕绮玲就领兵参加对公孙瓒的围歼战了,一直到消灭了袁绍主力,返回卢奴才有机会。
这也太巧合了吧,自己这么牛么,一枪入魂!
然而想到围歼战,刘平突然有种隐忧,先是参加了两次大战,然后跟着自己去了无极,再然后在冀州奔波了一个月,这活动量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带着一抹忧虑,刘平询问。
“公与先生,我记得你曾说过,华佗是感觉琦玲身体有所不适才为琦玲切脉的,华佗有没有说琦玲身体状况如何?胎儿状况如何?”
“华佗是看到温侯长女有心悸之感故而一试,号脉之后,却意外发现温侯长女,脉象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为喜脉无疑!”
“温侯长女的脉象活跃异常,胎息之脉,左疾也,同时脉搏强劲有力!”
这一句话说完,房间内的三个大男人都懵了!
尤其是刘平,已经在心里开骂了。
你沮授今天能当个人么?
也不通个气,一言不合就开始往死里撩拨敲打吕布,吕布倒没事,快把自己和郭嘉吓死了。
抛出吕绮玲怀孕之后,又开始大喘气,一句话说完能死么?
到最后说的到底是什么?老子又不是中医,能听懂么,你TM今天能说人话么?
不知道是看到了刘平的焦急,还是真的听到了刘平的心声,沮授终于没有像之前一样停顿,而是自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用绢帛书信的信件。
认真看了看之后,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刘平,同时开口,“主公,这是国让遣人刚刚送来的信件,授也只是简单浏览了一遍。”
刘平接过信之后,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了从沮授口中说出的自己能听懂的人话。
“据华佗所言,脉搏强劲有力,说明无论是温侯长女,还是腹中胎儿均平顺安康,身体无恙,主公无需忧虑,而根据脉象活跃异常,胎息之脉左疾,华佗判断温侯长女所怀应该是一位公子!”
听完这句话,第一时间,吕布的脸上流露出了希冀之色,他不明白那位叫做华佗的医者为什么能根据所谓的脉象就看出男女。
可是如果真的是男丁,自己的后半生恐怕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而刘平再听我沮授的话之后,打开了田豫的信件,仔细观瞧,看到心中的内容,刘平心中又是一个卧槽。
彻底浏览完毕后,看到了华佗的诊断,刘平长出了一口气,彻底放心了。
其他人怎么想的,刘平不知道,可是华佗的话刘平可是深信不疑的,华佗那神医的名头,可不是后世哪些所谓专家、名医一样自封的!
华佗说吕绮玲没事,那就是没事,有点心悸和疲惫那也是正常。
更何况,华佗虽然着急前往蓟县,接收刘平承诺的医学院,以及军医院,可是他依旧贴心的留下了一个擅长妇科的徒弟,专门照料吕绮玲和甄宓,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没错,刘平心中卧槽就是来自这一点!有喜脉的不止吕绮玲一个!
在吕绮玲的要求下,华佗顺手也给甄宓号了下脉,结果甄宓也有了,只不过比起吕绮玲,喜脉非常微弱。
用华佗的话说,喜脉应当刚刚产生不就,再加上甄宓体质本来就不好,故而微弱,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好调养就好。
至于那个留下的徒弟,很大程度上是华佗担心体弱娇柔的甄宓,而不是怀着身孕还能把画杆戟耍的虎虎生风的吕绮玲!
对于甄宓的脉象,明显比吕绮玲的要平缓很多,华佗判定大概率应该是女孩!
对于来自后世灵魂的刘平来说,男孩、女孩其实并无区别,只要健康就好,在没有看到信上的内容之前,甚至刘平还有一种隐隐的期待,万一华佗看错了呢!
可是显然又是一枪命中的甄宓,完美的弥补了刘平的遗憾,作为男人,谁能抵挡一件属于自己的小棉袄呢?
和想法相对单纯的刘平以及吕布不同,沮授和郭嘉,这一大一小两个狐狸一样的家伙,可是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刘平接过田豫书信的瞬间,郭嘉和沮授对视一眼,他们看到了对方眼,中和自己一样的兴奋之色。
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没有任何直接交流的两人,突然感叹起了同样的内容,主公刘平的气运是在是太惊人了。
这如果真的是一位公子,等他出生之后就会成为嫡长子,再加上自己的母亲在军中地位,以及声名在外的外公,几乎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
就比如袁绍、袁术两兄弟,或者袁氏下一代袁谭、袁尚两兄弟这种,这种有可能会导致内部分裂的嫡庶之争,根本就不会出现!
如果一切顺利,未来会成为外戚的吕氏一脉,看似声名显赫,但却人丁稀少,根本不可能如同后汉的的外戚一样尾大不掉。
可以说,刘平这未出生的孩子,只要不是个傻子,几乎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继承人人选!
在刚刚平定河北,扫荡完冀州大族,正需要安定人心的微妙时刻,如果河北之主即将有后的消息突然传出,会带来什么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感叹过后,两个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另外那对关系微妙的翁婿,不过看到两人的表情之后,郭嘉和沮授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