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圣山三千米处有一片很大面积的平坦之地,明天这里即将出现九幅壁画,这便是第二关。
不过现如今第一关还未结束,而且结束之后还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趁着这休息时间,子墨跟随崖末去寻找断神玄石。
三千米处烟雾缭绕,还有阵阵微风吹来,地上并无杂草,看起来很是洁净。
“我说子墨,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之前听说你的时候,你当时的修为不过凝神期,那个时候也只是听说剑宗出了个了不得的弟子,占据了凝神榜第一的宝座,后来苍灭大陆发生了宗门大战,从那之后就没有再听说过你的消息,不承想才过了十年,你修为直接跨越了两个境界,简直是不可思议,我可不是套你话啊,你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
崖末走在前方,显得有些吊儿郎当,没个正型。
“只是离开寻找一些东西,然后修炼了一番,反倒是你看起来年龄也不大,修为居然如此高。”
子墨闻言神色不变,悄悄转移话题道。
“我啊,都快两百岁了,这个年纪,这样的修为,确实看起来天赋很不错,不过跟你一比还差得远,那薛少典更不用说了,上千年时间才修炼到了离魂境巅峰,而且战力也不怎么样,这才是我看不起他的原因,依靠家族算什么本事,我崖末从来没有靠着家族修炼,全都是自己出去闯荡,与那些散修打交道,厮杀,才是提升战力的最佳途径。”
崖末听起来话头很多,不管子墨愿不愿意听,他都是一直在絮絮叨叨。
按照他来说,这一百年来他都是在三块大陆之间来回行走,经常与人厮杀,闯修士洞府,认识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人,同时也得罪了很多人。
说着说着,崖末回头看了一眼子墨,笑道:“你之前是不是离开了我们应劫星?”
子墨神色虽然未变,但是心中却是一动,他平淡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们这里被称为应劫星的?”
崖末嘿嘿一笑,也不隐瞒,“嘿嘿,我自己是如何也想不到我们所生活的地方居然是在一颗荒星之上,当然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你师父是哪位前辈?”
子墨随口问道。
他本就没打算崖末会回答他,谁知道崖末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我师父叫申屠震旦,他来自黒邈星,估计你没听说过他,长得跟一个杀猪汉一般,丢在人群中你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
崖末撇了撇嘴,似乎对于自己的师傅样貌很不满意。
子墨并未说什么,但是内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大浪,他自然知道申屠震旦,那人现在还在困龙阵之中,可是如果申屠震旦在困龙阵被剑老头困着,他是如何收崖末为徒的?
“确实没有听说过,既然申屠前辈来自黒邈星,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子墨露出一丝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
“就在这昆吾圣山认识的,我一百年前修为还很低,来百宗大战也是长长见识,然后就在山下遇见了我师父,后来我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他就说是收集材料,不过我已经好几十年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杀了。”
崖末虽然如此说,但是看得出来他对于申屠震旦还是很尊敬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哦!”
子墨轻哦一声,心中却是有了计较,看来那剑老头所言肯定有虚假的地方,他们那些人虽然在困龙阵中,但是并不是说一直困在其中,一定有出来的时间。
至于剑老头为什么说这些谎话,子墨暂时还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时间不久,两个人来到了一处怪石嶙峋之地,地面上全是像是刺猬的尖刺一般的石头,前方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崖末看了一眼子墨笑道:“就是这里了,许多人都会进入其中寻找断神玄石,不过我可提醒你,里面可以阻断神识探查,你进去之后可别迷路了,里面早已被挖的四通八达,有数百条的通道,说起来和老鼠的洞穴差不多。”
“既然别人进去都可以出来,我相信自己也可以。”
子墨也是笑了笑,然后向着那山洞走去。
走了几步,子墨回过头来,“怎么,你不进去?”
崖末摇了摇头,“我还不缺这点元气石,我在这里等你就行。”
子墨也不勉强,迈步向着那山洞走去。
身后的崖末看着子墨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神色。
子墨一路前行,很快就进入了山洞之中,像是崖末所说,这里面有许多的碎石,看上去都是挖掘之后随手丢在这里的。
前行了大概一百多丈之后,出现了数十条大大小小的洞穴,子墨探出神识,发现果然在这里无法使用,但是他并不担心,而是选择了一个通道之后继续前进。
一路前行,子墨不断使用修罗之力探入周围的石壁之中,看看是否有什么意外发现。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些都是普通的石头,并未有断神玄石。
随着通道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小,子墨最终看到了几块断神玄石,不过其中并没有什么东西。
越走越深,眼前早已是漆黑一片,对于子墨来说这样的漆黑和白天没什么区别,他只是觉得在这个山洞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准确来说是在呼唤他体内的飞剑。
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子墨发现前方已经没有了路,但是那种呼唤好似一直存在,他皱了皱眉,将双手按在石壁之上,然后修罗之力从手中出现,钻入了那石壁之中。
在子墨看来,能够呼唤他体内飞剑的东西,应该是白云遏所留下的飞剑,现在仅有两把子墨没有得到,那便是苍龙耀日剑和无量化劫剑,如果这里真的有,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把。
修罗之力像是游鱼在石壁中不断寻找,一直向着石壁内探出近百丈之后,子墨忽然感觉到在那里有一股异样的气息,似乎很是灼热,好像是有个东西在那里沉睡。
“这是什么东西?”
子墨挑了挑眉毛,忍不住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