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传来,也让子墨停止了剑阵的练习,因为那座火山终于喷发了!
让龙婴飞到高空,子墨坐在龙婴背上看着那座火山,眼中满是震撼,虽然隔了这么远,但是依然能够听见那轰隆隆的声音,以及遮天蔽日的浓烟,紧接着那些红色的岩浆也从火山里面喷发出来,别说凡人,就是修士,在这等力量面前也显得如此的渺小。
拍了拍龙婴,子墨示意它离开此地,虽然自己可以飞行,但是小心谨慎总是没有错的。
龙婴又飞行了大概半个时辰的路程,想来距离御兽宗也不远了,忽然听见一阵打斗之声传来,距离自己大概有几百米远,子墨本来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想绕过去,可是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让子墨停了下来。
“东方寒,你我同属苍灭大陆,为何对我出手?”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未来的师兄文诩晨,还有那个让自己厌恶无比的东方寒,看来他竟然打起了自己师兄的主意,如果是别人,兴许子墨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事关文诩晨,他不能不管,再说东方寒身上还有一块元气之精,自己可是惦记好久了。
子墨收起龙婴,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正看到文诩晨一只手捂着胳膊,隔着衣服渗出许多鲜血,他瘫坐在地上,另一只手握着法宝,看上去已经没有再战之力,想来也是,毕竟东方寒是凝神榜前十的人物,文诩晨再怎么强,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嘿嘿,我在此地杀了你,谁知道是我动的手?这次探宝皆因你而起,宝物没有寻到不说,反而在那处诡异的地方白白忙活了八年,那可是浪费了整整八年的时间,到最后只是拿出来几块元气石几颗灵草,我该不该找你收点利息呢?”
东方寒想到这里就愤怒无比,八年的时间修为没有进步不说,什么也没得到,本来还以为得到了许许多多的元气石与灵草,出来之后可以大赚一笔,谁知道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满心欢喜地准备盘点一下这些年的收货,但是发现储物手镯之中却是只是多了几块元气石,几颗灵草,他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自己挖了许多元气石才是,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至极。
“不但是你,我们都一样,探宝本来就是看运气,这次探宝失败,只能说明我们运气不好,但是你却想要抢走我这么多年所藏!”
文诩晨脸上又是憋屈,又是无奈,他也没想到竟然遇见了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而且百里蝉也不知所踪。
“你好像还忘记了一个人,我发现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百里蝉,等我将你杀了,拿走你的储物手镯,我能找到他的话,必然也会将他杀掉,拿走他的储物手镯,他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如果找不到他,我就在整个苍灭大陆放话,说百里蝉就是子墨,而且他身怀重宝,那个时候恐怕焦头烂额的就该是他了,这样才能以解我多年的心头之恨!”
每每想到百里蝉,东方寒都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大出风头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每次都被那小子抢了风头,虽然嘴上说要杀了百里蝉,可是他心里也是有些打鼓,自己对上那个神秘的百里蝉,感觉没有丝毫胜算。
“哦?背地里放狠话的人,我最是看不起,你可敢当着我的面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一道声音从东方寒身后传来,被人欺近身后还没有发觉,那么此人定然不是自己可以应付的,而且听此人说话声音,他一阵头皮发麻,因为那是百里蝉的声音。
顾不得身前的文诩晨,东方寒飞在空中忽然转身,看到了那张他熟悉,又有些害怕的脸。
而文诩晨看到子墨,脸上露出喜色,这百里蝉与自己关系不错,看来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百里兄!”
文诩晨脸色苍白,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有些苦涩的喊了一声,竟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文兄暂且调息一下,我先将这让人讨厌的东西收拾了再说。”
子墨说完此话,脸上瞬间罩上寒霜,他冷声开口,“你可敢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百里蝉,你不要欺人太甚,虽说你修为不弱,我也不见得怕你!”
东方寒说的话自己都不信,因为他说话就连文诩晨都听出来那是色厉内荏,毕竟这百里蝉就连灵婴期都敢一战,东方寒自问是没有这个胆量的,若说是从灵婴期手上逃走,他还有一丝机会。
“今天我就是欺你了,你又能怎样?”
话音一落,子墨身前忽然出现了五把飞剑,他整个人也向着东方寒走去,五把飞剑以诡异的姿势在子墨周围飞动,虽然看上去飞行的路线很是混乱,但是若仔细观察,会发现那五把飞剑将东方寒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
那东方寒看到这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内心嘶吼道,“这百里蝉一把飞剑就让人难以招架,现在居然可以驾驭五把飞剑,此人...此人不可力敌,而且同时御动五把飞剑,此人元气当真是恐怖无比。”
而子墨也出现在了东方寒的不远处,头顶有五把飞剑上下飞舞,紧接着须弥芥子剑第一个飞出,向着东方寒杀去。
“须弥斩!”
忽然子墨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把飞向东方寒的彩色飞剑。
东方寒也不是傻子,他看到如此诡异的攻击,不假思索的就将法宝祭出,他右手握着扇形法宝,左手在空中虚晃,向着须弥芥子剑挡去。
“轰!”
一声巨响传来,那东方寒就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到了几棵大树才停了下来,他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度翩翩,换来的全是恐惧,他来不及擦拭嘴角溢出的鲜血,整个人就急忙向后飞去。
因为这个时候,空中又传来子墨的声音,“芥子斩!”
那把彩色飞剑忽然好似虚幻,变得巨大无比,整个剑发出一道彩色气息,向着东方寒所在之处斩去。
东方寒一拍储物手镯,里面飞出一个纸人,那纸人迎风见长,变成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张开口,口中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啜!”
这个声音听上去好似一个女子哭泣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生怜悯,子墨神色未变。
芥子斩丝毫没有被影响,向着东方寒落下,又是一声轰鸣声传来,那东方寒飞到了远处,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他拿出来的那个纸人却是被直接轰碎开来。
子墨也是想拿东方寒试试手,看看自己的六把剑威力到底如何,没想到仅仅是须弥芥子剑,威力就强大如斯,若不是东方寒刚刚拿出来了一件诡异的防御性法宝,这一击就足以让他重伤不支。
“东方寒,八年未见,你修为还是原地踏步,而我们都在进步,你已经不配再成为凝神榜第十了。”
文诩晨神色大骇,这百里蝉八年不见,为何已经如此强大,强大得让人绝望,仅仅是两道攻击,那东方寒已经受了伤。
而身为当事人的东方寒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自己一直觉得和百里蝉相差无几,没想到他仅仅是发出两道攻击,自己拿出来了极品防御法宝才堪堪抵挡住,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这八年来,他一直在进步?这也未免太快了点。
“不行,不能与此人战下去了,否则我今日当真要陨落在此地,此人修为已经能够跻身凝神榜前三,甚至是问鼎!”
东方寒想到此处,面露狠色,他也是果断之人,既然不可能打赢,那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张口吐出一口精血在手心,紧接着他拿起法宝在手心一划,瞬间整个手血流如注,可是他不管不顾,“以血为引,造化阴阳,阴阳遁!”
话音一落,他整个人头发瞬间变得花白,人也看上去老了许多,但是竟然看上去有了一丝妖艳,如同一个女人,他是要施展宗门遁法离开此地,修为失去了可以慢慢修炼回来,命没了,那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子墨看东方寒竟然如此果断,想要施展自损修为的遁法,有些厌恶得说了一句,“阴阳宗果然都是阴阳人!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还算是男人么!若是与我堂堂正正一战,让我试试新学的剑法,我还给你个痛快的死法,现在么,呵呵...”
东方寒看着子墨,眼中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你竟然眼睁睁看着我施展遁法,真不知道你是自大还是傻,现在你已经留不住我,都是因为你,我的修为将会倒退至凝神中期,百里蝉,下次再见,我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的身影好似变成了雾气,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远方飘去,比之御剑飞行快了数十倍。
“百里兄,你大意了,这是阴阳宗有名的遁法阴阳遁,唉,这次让他走了,当真是放虎归山啊!”
文诩晨也是恨极了这东方寒,竟然要杀了自己。
“我让你走了么?”
子墨说完这句话,只听“嘭”的一声,东方寒的身影就在五百米开外跌落下来,他一时间面如死灰,为什么自己的遁法失效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不但是他,文诩晨也想知道为什么,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百里蝉了,修为强悍不说,为什么就连阴阳宗成名已久的遁法都可以破去?
“因为我来之前,就在此处布置了阵法,你现在只不过是处在我的阵法之中,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好的事!”
子墨在来之前就在此地布置了一个小型残月陨星阵,那都是他在之前残月陨星阵之中花了两年时间学会的,布置材料很简单,子墨储物手镯之中都有,为了防止东方寒逃脱,他提前布置了此阵,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不再与这东方寒废话,子墨心念一动,五把飞剑向着东方寒落去,那东方寒慌忙祭起法宝抵挡,整个人的身子又是飞出了十几丈远,撞在了阵法边缘反弹了回来,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子墨飞身上前,就要去斩杀东方寒,这个时候东方寒桀桀大笑,“既然跑不掉,那么我们都死在这里吧!”
说完他拿出来五颗圆球形的东西,就要向着子墨丢去。
“百里兄小心,那是雷亟灵,爆炸起来不是可以硬抗的!”
子墨自然也是识货之人,在东方寒拿出来那五颗圆球形法宝之时,他就身形爆退,口中大喝,“万象归元!”
与此同时万象归元剑飞出,忽然一分为二,化为两把剑,两把剑如同两面镜子,将整个空间都罩在其中,那东方寒看到面前的百里蝉竟然一瞬间化身万千,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就是这一瞬间,一把银白色飞剑从东方寒脖颈穿过,穿透了他的咽喉,正是子墨得到的六把飞剑之中速度最快的残月陨星剑!
东方寒手中的雷亟灵并没有爆炸,其实他只要丢出去,如此小的空间,就算是炸不死子墨,也可以让子墨受伤,他就是太想杀了子墨,以至于错失了最好的时机,自己也永远失去了这个时机。
捂住自己的脖子,东方寒眼中全是不敢置信,自己一心想要走到巅峰,却没想到,居然死在了异国他乡,一个刚刚崛起的道基期修士手上。
手中的雷亟灵也一一滑落,子墨眼疾手快,直接飞身过去,用手接住,这东西可不能爆炸了,否则自己当真要脱层皮不可。
看了看这五颗青色小球,子墨用一个木质盒子将它们装了起来,小心放在了储物手镯之中。
然后将东方寒的储物手镯拿走,抹去上面神识一看,露出了一丝笑意,元气之精还在,而且里面还有不少灵草,丹药,元气石。
从出手到斩杀东方寒,子墨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若是这东方寒与他尽力一战,子墨还需要多花费一番手脚,但是此人与自己刚刚战了一回合就胆怯了,不输才怪,他想用遁法逃走这个主意也不错,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子墨可以布置阵法,真是死得有点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