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寻依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到底有多重要。
“如果没有这个名字,或许我永远都活在黑暗中,再也不会重见天日,可是这个名字,将我从黑暗中唤醒,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因为心底有了牵挂,有了恋慕,所以才想一直这样清醒的活着,多见见他,哪怕只是听他说说话。
傅行恕:“从此以后,你就是寻依,无可替代的寻依。”
寻依紧紧的抱过了他:“行恕,我真的好希望一辈子都陪在你的身边,哪里都不去,真的很希望……”
可希望终究只是希望而己。
傅行恕:“别想太多,人只活在当下,如果将当下的每一天过好,没有遗憾,不管何时离开这人世,都是无憾的一辈子了。”
寻依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微笑着点了下头:“我记住了。”
傅行恕:“我去看看星儿。”
“去吧。”
待傅行恕转身离开时,刚才还满脸微笑的寻依突然面目狰狞,憎恶的盯着傅行恕离开的背影。
“我喜欢的人走了,你喜欢的人,必须死在这里。”
狠戾尖锐的声音刚落下,温婉细弱的声音响起。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你别动行恕。”
“怎么?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你就心疼了?”
寻依:“吉娜,我觉得,不管你也好,还是我也好,至少要有一个人能获得幸福,就算你真的把行恕杀了,再回去,你真的想再过那样的生活吗?”
吉娜突然沉默了。
寻依:“吉娜,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已经是命运的共同体,我们虽然不能共通悲喜,但身体和心的痛苦,却是都能感觉得到的。”
吉娜:“闭嘴,什么时候我需要你来教做事?”
寻依:“吉娜,我只希望你可以快乐幸福替我活下去,如果你真的能过得幸福的话。哪怕我就此消失,你应该知道,我的出现,是因为你的期望而存在的。”
吉娜双眼布满血丝,低吼着:“闭嘴,闭嘴!!我不想听这些,你给我闭嘴。”
寻依的声音不见了,大厅里一片寂寞,只剩下她独自一人摇摇欲坠。
突然屋外传来家政阿姨的交谈。
交谈的内容很快引来了吉娜的注意。
“听说了吗?是星儿小姐怀孕了。”
“这没有根握的事情你可别乱说啊。”
“我可没有乱说,早上我还是准备的营养餐,安医生交待了我很多,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见识过那么多,八j不离十了啊。”
“会不会是晏先生的?”
“肯定的呀,星儿小姐那么喜欢晏先生,他们两个那么相爱,也没有别人。”
“他们会不会结婚呀?”
“这就不好说了,今天你看晏先生离开时的那个表情,啧……好像是吵架了。”
……
吉娜的眼神变得狠戾无比:“原来是怀孕了,怪不得这么金贵,可是为什么晏崇还要来看你,明明不是说好都分手了吗?”
傅行恕扒了一个橘子给星儿,说道:“我看晏崇走的时候,挺平静的。”
傅星苒吃了瓣橘子,一阵失落:“或许他心里并没有不舍吧。”
“嗯,那你舍得吗?”傅行恕认真的打量着妹妹的表情。
傅星苒深吸了口气:“我舍不舍得有什么用?他要走,我又留不下他。”
“没关系。”
“什么?”
傅行恕说道:“等这边事情结束,爸妈回来后,你就可以飞去国外看他了。”
傅星苒疑惑看看他:“你怎么知道爸爸妈妈要回来?”
傅行恕:“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爸爸妈m的消失,就是为了让那些人能放开手脚,露出真面目,不再有任何忌讳,趁着群魔乱舞时,一网打尽。”
傅星苒狐疑的睨了他一眼:“说得跟爸妈肚里的蛔虫一样,那你说说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傅行恕想了想,说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就在国内,根本就没有离开。”
傅星苒心脏漏掉了一拍,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再大胆一点……”
傅行恕看了看四周:“或许他们就藏在这个老宅子里?”
傅星苒打了一个冷颤:“别再说了,再说下去,都要成恐怖故事了。”
看她的情绪终于好了很多,傅行恕也放松的暗吁了口气。
“笑一笑。”傅行恕看着她说道。
傅星苒扯着嘴角,笑得十分勉强,傅行恕捏了下她的脸;“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做妈妈了。”
“你羡慕啊?你要是羡慕也好好找个女朋友去结婚啊,别找那些来历不明,不三不四的。”
就算傅星苒不点名,傅行恕也知道她指的是谁。
“寻依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女孩。”
“到了现在,你还在替她说话,哥,你是真的魔怔了。”
傅行恕不在意的笑笑:“我没有替她说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和不易,寻依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己的。”
“行了,我再也不劝你了。”
傅星苒都已经绝望了,她觉得傅行恕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傅行恕:“我叮嘱了师父,会好好看着你,保证你的安危。”
“这是在傅家,哪用得了那尊大佛?你赶紧让他去办别的事,不用他跟着我。”
“这是为了保险起见,别任性了。”
“大哥!”傅星苒眉头紧蹙:“黑鸦总是……他总是说一些莫明奇妙的话,让我很为难。”
“啊?”傅行恕想了想,难以理解:“师父这个人不像是那么正经的人吧?他到底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他,他喜欢我。”
“噗!”傅行恕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他真的这么说?”
“我还能骗你?”傅星苒撇嘴:“这个老不羞,现在一见我就说一些撩骚的话,我真的……打又打不过他,吵又没有意思。”
傅行恕差点窒息,抹了把冷汗:“看不出来啊,师父的心思这么深。”
“你说他是不是老牛想吃嫩草?”
“师父看着也不老,挺年轻的。”
“你还向着他说话?那你的间思是,孩子还没有出生,现在就给他找个后爹?”
傅行恕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可没这么说,你别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