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依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说道:“好,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能来看你吗?”
傅行恕本想拒绝,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伤,但是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笑道:“如果你明天真想来,就叫王叔送你过来吧。”
寻依脸上的笑容灿烂,带着一丝难掩的娇羞:“那我回去了,再见。”
傅行恕:“嗯,再见。”
寻依脚步轻快的走出了病房,傅行恕吁了口气,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了。
回到傅家已经十一点半了,但是寻依睡不着,她洗了澡拉开了帘子,今夜月色很不错,她倚在窗台看了会儿月亮,突然瞥到树下的一抹身影。
她心头一震,只觉得那人十分奇怪,好像那人也在看着她。
没错,是一直在盯着自己。
突然门被敲响了,寻依身子微颤了下,转身去开了门。
只见是家里的阿姨,拿了一碗莲子羹上来:“寻小姐,看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又这么晚回来,便留了一碗莲子羹给你。”
寻依确确实有些饿了,接过了莲子羹:“谢谢周姨,辛苦了。”
“寻小姐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寻依目送着周姨离开,想到树下那道身影快步走到了窗台前,再看时,树下已经没有人了。
寻依心头一跳:“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么?”
她想了会儿,只觉背后瘆出一层冷汗,拉上了窗帘,把莲子羹吃了才s床睡觉。
可是一闭上眼,就全是傅行恕的脸,根本没有睡意。
她拿过手机,给傅行恕发了一条信息。
——傅少,睡了吗?
傅行恕向来睡得晚,听到信息提示,便看到了寻依给他发来的信息。
他从来没有晚上跟别人聊过天儿,感觉并不让人讨厌,他想了想回了过去。
——还没呢,不过准备睡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唔,担心你的伤。
——谢谢,我的伤没事,早点睡吧,现在都要凌晨了。
——好,我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
傅行恕嘴角扬起了一丝浅笑,放下了手机睡着了。
次日寻依去医院,看到傅行恕正在换药,身上的伤看起来怵目惊心。
她没敢上前打扰,只是远远的站着。
直到护士给傅行恕换了药,她才轻轻走了过去。
“行恕。”
傅行恕抬头看向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来了?”
“嗯,我……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傅行恕从她手里接过了保温瓶,“谢谢,我不挑食。”
寻依心头一暖,淌过丝丝甜意,“你先躺着吧,你的伤口可别再s裂开了。”
“放心吧,医生说我伤口恢复得很好。”
傅行恕说着,还是躺了下来,吃了几口粥,很清淡爽口。
“那个底下有汤,阿姨特意炖的,说是对外伤有奇效。”
傅行恕喝了几口,放下了保温瓶。
“你明天不用再来了,”傅行恕顿了顿,“明天如果没有意外,我应该出院了。”
寻依点了下头,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傅行恕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寻依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昨天晚上在窗边透气,看到树下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好奇怪……一身黑衣,如果不是站在那里太明显,我真的发现不了他。”
傅行恕心头一颤,猛的抬头看向她:“黑衣人?”
“嗯。”寻依回想着细节,但是隔得太远,夜晚又太黑了,她实在也没想到太多细节:“他就一直盯着我,身子隐藏在黑色大衣里,我什么也看不清。”
傅行恕面色凝重,“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门了,好好呆在屋里,要去哪里跟我说一声。”
寻依抿唇点头:“嗯,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也不认识。”
傅行恕:“没有别的事,你走吧。”
寻依坐在床前,搓着手没有动弹:“今天下午还有很长的时间……”
傅行恕看着她没有再说下去,再笨也懂得她的意思。
“那……你就呆在这里吧,随便聊点什么。”
寻依脸上才有了笑容,虽然彼此话不多,但是气氛很温馨。
直到下午四点,寻依才坐车离开。
等他走后,傅行恕才打了一个电话给助理:“最近再多派几个人手,任何有可疑人,都不要放过。”
挂断电话放,傅行恕深吸了口气,又给黑鸦打了一个电话。
没一会儿黑鸦便接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师父,最近您还好吗?”
黑鸦:“怎么突然给我电话?”
无事不登三宝殿,黑鸦下意识便问道。
傅行恕:“我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忙。”
黑鸦默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说你昨天受伤了,是关于那件事情?”
傅行恕:“是,前天他们绑了云湛,派了不少死士,我拼死才将云湛救出来,如果不是他们出了内奸,我和云湛可能真的就折在了那里。”
“内奸?”
傅行恕:“那个人告诉我,是六爷授意他在暗中帮我们的,所以我现在十分确定,我父母还活着。”
黑鸦:“嗯,不意外。”
傅行恕:“我是想让您帮我看着他们,最近说着有可疑人在傅家附近徘徊,可能是在等待时机出手。”
黑鸦:“那些人与我无关。”
傅行恕:“就看在我的面子行吗?师父,我现在没有人能用得上,而且也只有您的身手,我才能信得过,您能护星儿和云湛周全。”
一阵沉默之后,黑鸦才开口说道:“这当作是你父亲欠我的一个人情,你以后记得转告他。”
傅行恕失笑:“嗯,谢谢师父。”
黑鸦:“我是看在与你师徒一场的份儿上,才愿意出手帮你们。”
语落,突然黑鸦的衣角被人拽了拽,他低头看去,只见晏玥仰着b面团似的小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竟然自己g着脚丫子走到了他面前。
“挂了。”黑鸦立即挂断了与傅行恕的电话,一把将小丫头抱在了怀里,眼色无比温存。
“你怎么一个人起来了?”说着黑鸦用温热宽大的手掌裹住了她的小脚丫子,好让她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