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恕看了眼门口:“我妹妹还在等我。”
女孩红了眼睛,紧抓着他的手没有放开,只是又说了一次:“我害怕。”
傅行恕:“你……”傅行恕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塞到了她的手里。
“你拿着我的手机,我等下回去给你电话,你能听到我的声音。”
他有两个手机,这个只是他的备用机,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件资料,平时顶多就是用来打打电话。
女孩似乎得到了一丝安慰,没有之前那样强烈的不安:“你真的会给我电话?”
“我说话算话,何况给你电话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不用怕,我会负责到底,直到你想起一切。”
“我很不安,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虽然傅行恕没办法去体会这种感觉,但是想想都觉得很窒息,一定很难受。
女孩满怀期待的看着他:“我会等你电话再睡,我现在只认得你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连系。”
傅行恕心头一动,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很奇怪,不但不讨厌,反而有一种新奇的期待感。
“嗯。”他语气温柔了些许,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离开了病房。
倚着墙一直等他的赫连沅沅表情很委屈,明明说好只呆一会儿,让她在这里等的,可是她都等了这么久,他才出来。
傅行恕一看她就知道是生气了,“回去要不要买小蛋糕吃?买你最喜欢吃的慕斯蛋糕。”#@$
“不要,我最近长胖了,我要减肥。”
“小丫头减什么肥?胖一点才好看,而且你正在长身体的时间,不能乱节食。”何况她也不胖。
赫连沅沅气呼呼的:“我就是觉得自己胖!而且大晚上的,我不想吃可以吗?”
傅行恕好脾气的点头:“当然可以,我们沅沅说的都是对的,大晚上确实最好不要吃东西了,那咱们直接回家去?”
赫连沅沅没再理会她,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也没有扣安全带。%(
傅行恕发动引擎,提醒了句:“沅沅,把安全带系上。”
沅沅似乎没有听到,没有理会他。
傅行恕暗叹了口气,这小丫头的气性怎么越来越大?长大了就没有以前那么好哄。
傅行恕越过驾驶座,给她系上了安全带,笑道:“小哥哥帮沅沅系,坐稳了,我们回家!”
沅沅这才抬头看向傅行恕,表情才缓和了好多,轻轻拉了下傅行恕的衣角。
“小哥哥,对不起,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傅行恕失笑:“没有,沅沅怎么样都可爱。”
赫连沅沅这才有了丝笑容:“那个姐姐长得很漂亮呢。”
傅行恕没有多想,附和道:“确实长得很漂亮,不像纯正的亚州人,应该中欧混血。”
皮肤那么白,鼻子也很挺,头发浓密如海澡,真是惊人的美貌,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赫连沅沅眼睛泛红,暗抽了口气,小拳头紧捏在了一起。
“那小哥哥是很喜欢她咯?”
傅行恕这才觉得她的问题有些奇怪:“喜欢?我为什么会喜欢她?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是我撞的她,我对她有责任。”
“真的只是陌生人吗?”
“当然是真的,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赫连沅沅笑道:“我想一直和小哥哥在一起,想让小哥哥一直看着我,我不想小哥哥谈恋爱,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妹妹。”
“傻丫头,怎么会?”傅行恕一脸认真道:“而且我对谈恋爱没什么兴趣,至少三十岁之前,这件事情我不会考虑。”
“为什么?”赫连沅沅表情复杂。
“没有为什么,就是对这种感情也没有那么憧憬。”再加上之前那件事情的阴影,他真的对谈恋爱没有一丝想法。
“哦……”赫连沅沅放下心的同时,又十分惆怅,她再过几年就能长大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小哥哥在一起。
可是小哥哥说不想谈恋爱,不想交女朋友,那她还能期待什么?
之后,沅沅一直沉默没有说话。
“时间不早了,你回房间去睡觉,不要太晚睡,你还在长身体……”
“我知道我还在长身体,我会早点睡的。”
见她脸上有一丝不耐烦,傅行恕无奈一笑:“好了,我不叨叨了,免得说太多你心烦,晚安。”
“嗯,小哥哥晚安。”
赫连沅沅眸光深沉的目送着他进了房间,这才转身进房关上了门。
想到还要给那女孩打电话,傅行恕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他拿过手机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给自己另一个号拨了过去。
那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了,应该是在等着他打电话,一直很警惕。
“你好,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女孩的声音又恐惧又委屈。
她的声本就很好听,让傅行恕听着有些心软。
“我跟你说过不会记记就不会忘记,你现在还不困吗?”
“我害怕……你跟我多说说话吧。”
傅行恕轻咳了下嗓门儿,还是第一次这么晚跟一个女孩子聊天,他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你怎么不说话了?”
傅行恕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要说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都行,我只是想听到你的声音,只要你跟我说话,我就不会害怕。”
傅行恕想了想,说道:“那不然,我给你念书好了?”
女孩轻应了声:“好。”
傅行恕随便拿了一本书,开始给她朗读了起来。
女孩耳朵j贴着手机,刚恢复的身体本就容易疲倦,而且他的声音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很好听,也很让人安心,女孩很快就犯困了。
傅行恕读了半个小时,那边没有了声音,只有若有似无的呼吸声,绵长而安稳。
他轻声的在电话那端问了句:“你是睡着了吗?”
那端没有人回应,傅行恕吁了口气,总算是睡着了,他挂断电话前,轻轻说了句:“晚安。”
次日傅行恕起得比较晚,这几天因为那女孩的事情,早出晚归,弄得很疲倦,昨天她的伤情稳定下来,终于可以睡一个比较安稳的懒觉。
早上的餐桌上,傅云湛不安的看着餐桌上另两个,不由一阵紧张。
眼看她们又要针锋相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