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云湛,赫连予婧似乎有些忧郁之色,这几年一直都没有云湛的消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气氛顿时凝结,傅行恕便知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他们谁都没说。
“今年暑假我想去r国一趟,去看看云湛。”
傅行恕提议。
傅熠阳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确认一件事:“你要去?”
傅行恕疑惑:“难道不能去吗?”
傅熠阳一脸讳莫如深:“倒也不是不能去,其实我和你妈妈本来是打算今年暑假一起过去看他的,但这一行可能不会太顺利,如果你坚决要去,我不会阻拦。”
因为有外人在,傅行恕也没有再问下去。
直到夜幕除临,家里的客人都回去了,傅行恕敲开了父亲的书房。
“进来。”
傅行恕一脸严肃,抿唇走了进去。
傅熠阳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忙里偷闲的瞥了他一眼,问道:“是为了云湛的事情来的?”
“是。”
傅熠阳将手里的文件放下,摘下了眼镜,沉声道:“事实上,早在五年前,望月家族发生了权利斗争和家族变故,我们一直试图联系云湛,但是……都石沉大海。”
“怎么会?”傅行恕十分惊诧:“连爸爸都打探不出消息?望月家族有这么强大?”
傅熠阳:“强龙不压地头蛇,而且他们的人脉和眼线全换了,我只能肯定,那些人不是石原丽的人。”
傅行恕:“爸爸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难道不担心云湛已经……”
“不会。”傅熠阳十分肯定:“如果云湛真的出事了,那么望石拓已经明目张胆的掌握了望月家的实权,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换家主的消息,正是因为云湛或许还在与他们生死较量。”
傅行恕:“爸,我要去!我想去帮一下云湛,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过去能干什么,但是……哪怕望月家族覆灭,我也一定会平安将弟弟带回来。”
傅熠阳:“我不会阻止你,毕竟这也是一次锻炼你的机会。”
傅行恕点头:“那星儿那边……”
傅熠阳:“此去不宜人太多,但星儿知道了一定会想要跟过去,所以……”
傅行恕:“所以?”
傅熠阳:“我看那丫头一门心思都在晏崇身上,迟早他们也会要结婚,趁着这次暑假,便让她跟那小子订完婚吧。”
傅行恕失笑:“那也是喜事一件了。”
傅熠阳:“此行会十分危险,你自己要小心。”
傅行恕:“爸爸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弟弟。”
“嗯,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再跟你妈妈商量,你知道她绝对不会同意你去的。”
傅行恕:“嗯,我去睡了,爸爸也早点休息。”
傅熠阳目送着长子离开,暗叹了声,将自己丢进了椅子里。
他在书房休息了一阵,才收拾了书桌,回到了卧室。
此时赫连予婧帮他放好了洗澡水,接过了他的外套,欲言又止。
“六爷,我听你正午在饭桌上的意思,是打算让行恕一个人过去?”
傅熠阳:“我知道你担心,但是孩子总要长大,你不能拘着他,一直活在温室里,而不去经历外边的风吹雨打。”
赫连予婧有些生气:“难道他们小时候吃的苦还不够多吗?他们并没有一直活在温室里,这次很危险,原计划是我和你一起前往。”
傅熠阳打断了她:“原计划只有我一个人,就算要去,我也会将你和孩子安顿妥当。虽说望月家族对我们傅家不算威胁,但实力不容小觑,至少在r国,他们是最强大的黑帮组织。”
赫连予婧深吸了口气:“你又怎么确定行恕能全身而退?”
傅熠阳:“我自然不会真的让他单q匹马过去,我在那边历经五年,已经安插了自己的人脉,他到那时,会有人接应他。”
赫连予婧还想说什么,但又使不上力气:“云湛这些年,也被你安插的人脉保护着吗?”
傅熠阳轻应了声:“不过最近能传来的消息十分有限,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赫连予婧还是担心:“真的不能再更改这个决定了吗?”
傅熠阳:“行恕也想过去,你应该尊重孩子的决定。”
赫连予婧听罢,没再反对,只是默默的转身走开了。
傅熠阳已经很久没看她这样落寞的神情,本以为终于能过几年太平日子,可是没想到,事情平息没多久,又一波如海浪袭来,一波接着一波,应接不暇。
半个月后,傅行恕从学校回来,他没有将自己要去r国的事情告诉星儿,星儿怀疑过,也试探性的问过他,但是傅行恕左右而言它蒙混了过去。
傅熠阳突然要给女儿和晏崇办订婚宴的事情,很快在b市不径而走。
晏家到底是什么豪门大户,竟然能高攀得上傅家千金,所有人都很好奇,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但是没有人能挖出可靠的料来。
能挖出来才有鬼,晏锡本来就是从见不得光的黑暗中走出来的,他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只有身边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知道。
看着新闻上写着的牛头不对马嘴的报道,晏锡满是嫌弃关掉了手机。
“这些新闻记者是都疯了吗?什么都敢乱写一通。”
晏崇正在院子里做复建,听到一旁亭子里大哥的抱怨声,不由失笑:“你还看这种无聊的八卦?”
晏锡冷嗤:“无聊就看看,我就好奇他们会怎么撰写,一点都不神秘,一点都不精彩!!”
晏崇无奈叹了口气:“大哥,我发现你最近特别闲。”
晏锡:“最近除了你的终身大事,本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而且东盟里的事情我已经渐渐放手,将权利交了出去,再过一阵我就能全身而退。”
晏崇听到这个消息,总算放下心来:“希望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退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毕竟我现在拖家带口的,就算是为了你们着想,也不能再干这种刀口舔血的事情。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怎么浪都行,死就死了,反正我也给你留了足够的钱,后事什么的,随时准备着。”
晏崇听着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这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