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毕竟是她曾经居住的好几年,长大的地方,过往的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她看着墙上的全家福,默默的流着眼泪。
“爸爸,妈妈……”
傅行恕安静的陪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哭泪了。
“你以前的房间在哪里?”
沅沅指着楼上,傅行恕牵着她,往楼上走去。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自从赫连夫妇去逝之后,便没有人敢再来这里。
毕竟是凶宅,谁也不想沾上不吉利。
他们不能开灯,怕引起附近的居民注意。
傅行恕拿出手机照明,她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只是很久没有住人,落了一层灰。
他在柜子里找了找,翻出了新的床单。
傅行恕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好在这些事情做起来对他来说,不算太难。
很快他将床单换了新的,那上面还隐约有洗衣液的清香,妈妈以前最喜欢用这个香味的洗衣液,让沅沅闻着很有安全感。
见她趴在床单上,用力嗅着床单,傅行恕失笑:“你很喜欢这个香味?”
沅沅呐呐低语:“妈m的味道。”
傅行恕心脏被刺痛了下,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或许之前自己那样跟他们大呼小叫的,是他的不对。
“你睡吧,我就在外边。”
沅沅拉过了他:“小哥哥,我害怕。你不要走。”
傅行恕轻叹了口气,倚着床头坐了回去:“好,我不走,我看着你睡。”
沅沅一直看着他,直到眼皮子沉重得都开始打架,实在撑不住,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傅行恕替她掖了掖被子,直到沅沅睡得很沉,他才起身离开,拿着手机在屋子里看了起来。
突然他发现墙上那幅儿童画的左下角,好像有一个微弱的红点在闪,画后面有东西?
傅行恕走上前,伸手取下了墙上的画。
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了东西。
看似是一个灯的开关,但是谁会将灯的开关藏在一幅儿童画后?
傅行恕在屋里的工具箱里翻找到了一个螺丝刀,将开关给拆了下来。
果然这个开关是个假的,拆掉后的开关下面,是一个电子秘码锁。
“这里怎么会有电子秘码锁?”傅行恕轻触着秘码锁,想了一会儿,输入了沅沅的生日数字。
那锁不但没有开,居然在那一瞬,还发出一阵刺耳的声波。
沅沅被吵得脑子嗡嗡作响发,一阵晕眩,好在那声音很快又消停了下去。
这一次,傅行恕不敢再乱动了。
“小哥哥,刚才是怎么了?”沅沅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傅行恕。
“抱歉,把你吵醒了。”傅行恕回头看了她一眼,指着眼前的秘码锁:“沅沅,你知道这个吗?”
沅沅好奇的歪着头看着那个秘码锁,一脸新奇:“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你也不知道?”
“嗯。”
真奇怪,这密码锁的后面到底是什么?傅行恕现在好奇死了。
沅沅一脸好奇:“我的房间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傅行恕:“应该是一开始就有了,你爸爸从来就没有对你说过?”
沅沅摇头:“没有。”
傅行恕:“那这幅画,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沅沅想了想说:“一直都是这么挂着的。”
“小哥哥,那到底是什么呀?”
傅行恕暗抽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但这是咱们的秘密,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嗯。”
傅行恕将画重新挂了回去,眼看天就要亮了,他也忍不住开始犯困。
于是一同躺到了床上,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醒来时,傅行恕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没有任何信息和未接电话。
他昨天这么冲动的跑了出来,他们居然也没有来找他。
还以为自己在他们心里很重要,想到此,傅行恕心里有点失落。
而丢了人的宁家,一大早乱成了一锅粥,四处找了一遍后,孩子确实不见了。
但孩子丢得匪夷所思,她又没有翅膀,就算能翻得出窗,那院子那面的围墙呢?
她是怎么出去的?
正当宁家人仰马翻时,宁夜的电话响了,他一脸凝重的接了电话,好一会儿,才叫住了乔婼雪。
“不用找了。”
乔婼雪提着的心突然一紧:“是不是孩子有下落了?”
宁夜:“暂时没有下落,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孩子是傅家长子给带走的。”
乔婼雪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是傅六爷的电话?”
宁夜点头:“不用担心,那位傅家长子很有能耐,他会保护好沅沅的安危。”
听到此,乔婼雪这才舒了口气。
“那就好,看来这两个孩子感情很深厚,不愿意被分开。”
宁夜:“不过傅家有意将孩子送到这边,就是不想他们的后代牵扯太深。”
乔婼雪:“那现在怎么办?”
宁夜:“等。”
乔婼雪一脸无奈:“傅家长大再怎么能耐,他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怎么知道照顾人?昨天晚上那么冷,她没有穿外套和鞋子,就这么跑出去,肯定会着凉。”
宁夜:“现在也没办法,既然那孩子要带走她,可见决心很强,逼得太紧,反而不好。或许他会认知到事情的严重,自己把沅沅送回来的。”
乔婼雪:“会吗?”
宁夜:“你也说了,他自己还是个孩子,两个孩子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代价他们付不起。”
宁夜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当天下午,沅沅便开始感冒发烧,烧到近四十度。
傅行恕不得不背起她往医院走去,明明昨天也不觉得远的路,却觉得没有尽头。
这里都是别墅群区,出入是私家车,根本打不到车,去了医院他身上也没有带钱。
傅行恕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咬了咬牙,拿出手机只得给自己的父亲打了一通电话。
那端不紧不慢的接了。
此时,傅熠阳与赫连予婧正悠哉的喝着下午茶,谈着一个项目的策划案。
接到傅行恕的电话,傅熠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赫连予婧抿着唇,默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要在外边至少流浪个十天半个月,这才半天,怎么就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