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雅轻应了声,才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她有点不能理解,他们都要离婚了,而且平时骆风驰对她也没有多上心。
“你怎么也会去?”林熙雅抬头透过后视镜看着他英俊沉着的脸。
骆风驰眉头紧锁:“刚才我解释过了。”
林熙雅:“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骆风驰:“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会担心。”
林熙雅有些失落,她此时此刻才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的真心,没办法假装不在乎他,是的,她心里现在还在乎他在乎得要死。
十多年的恋慕,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普通朋友吗?”林熙雅伤感的呐呐低语:“对了,你说打电话给我是什么事?我当时睡着了,不知道你有打电话过来。”
说着,林熙雅这才想起拿手机看了看来电,果然有他打过来的三个未接来电。
骆风驰默了会儿,艰涩道:“办离婚手续那件事情,可能要推迟了,真的抱歉,我那天突然有急事,所以没办法和你一起去。”
林熙雅无奈一笑:“没关系啊,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上次是我有事,你也没有怪我,这次是你有事,就当我们扯平了。”
骆风驰轻应了声,见她情绪很平静,没有表现出烦躁,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离婚这件事……”
林熙雅现在并不想谈,但是又无法逃避,看来他还是很想离婚的。
“等咱们有空再说吧。”
“好。”
骆风驰的车子停了下来,提醒了句:“到了,我送你下去?”
“不,不用了,太麻烦了,而且现在都凌晨一点了,你明天应该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吧?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熙雅!”骆风驰见她推开车门下车,心口一阵闷痛,下意识叫住了她。
林熙雅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骆风驰呆愣在当场,他甚至自己都没有弄清楚,刚才为什么会叫住她,只是心底强烈的不舍,让他疯狂的想要将她拥抱入怀。
这种感情,他没办法自己控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天太黑了,你走路小心脚下,别绊着石子了。”
林熙雅惊诧:“骆先生,认识你这么多年,原来你还能这么体贴温柔呢。”
骆风驰心口仿佛被针扎了般,刺痛了一下。
想到那些年,他对她漠不关心,甚至在她跟自己母亲相处的的不愉快中,也从来没有替她着想过。
她当时一定很无助,很难受吧?
“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说这三个字,还能对她说什么。
有些人有些东西,平时呆在自己身边,所以一点也没有察觉,甚至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一眼,直到失去,才发现那对自己来说有多么重要。
就像水,平时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一天不喝,就会很渴,几天不喝,就会死掉。
林熙雅跟着一阵难受,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仿佛一切都无能为力,注定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所以只能用这三个字来安慰她。
“骆先生,不必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失望了多少次。
她沉默转身,没有再回头看他。
之前的动摇,又因为一次无情的回应,而将她彻底的打入深渊,让她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他就像是毒药,而她饮鸠止渴,却没有办法戒掉他。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她已经失去了勇气与决心,就这样吧。
凌晨一点,医院。
“他们都走了,你就别装了吧?”乔谨钧淡着脸看着沈恪。
“不知道你说什么。”沈恪还半躺在病床上装。
乔谨钧差点就一杯子茶水泼他脸上,让他醒醒神。
“装,你再装,信不信我把你从窗口丢下去?”
沈恪长叹了口气:“对我态度好一点,怎么说也是你女人犯的事。”
“第一,她不是我的女人,第二,准确的说,是那两个人犯的事,跟我也没有关系。”
沈恪摊手:“是啊,既然跟你没有关系,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会是想收买我吧?”
乔谨钧:“做为老同学的关心,你有意见?”
沈恪:“当然没意见,那老同学能不能给我削个苹果?”
乔谨钧拧眉;“你疯了?我给你削苹果?我连给自己都没削过苹果。”
沈恪:“你给我削个苹果,我只找那个姓骆的麻烦。”
乔谨钧紧抿着唇,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妥协了下来。
“好啊,我给你沈大少爷削苹果,真是给你长脸了。”说着,乔谨钧抽过那把白森森的水果刀,还真给沈恪削起了苹果。
沈恪看着他的刀功,简直不忍直视:“你认真点,让你削苹果,我能吃到一半肉算不错了。”
“少tm废话,要不然你自己动手。”
“不,我不想脏手。”
乔谨钧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紧了紧手里的水果刀:“别bb,我手里好歹还握着水果刀,你也不想我等会儿失控,把刀插在不该插的地方。”
沈恪笑笑,没有再说话,这姓乔的发起疯了,还真有可能会干。
乔谨钧将削得只剩一半果肉的苹果递给了沈恪:“吃吧您!”
沈恪不客气的接过苹果,问道:“那陈素妍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乔谨钧抽过几张湿纸巾,擦着刀片,说道:“那还能怪谁?俗语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
“哈??”沈恪一头雾水:“我干什么了?”
乔谨钧:“你多年前不是为了拒绝个告白的女人,装出自己是个施虐狂,大变t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吧?你也不好好反省,为什么你自身条件不差,却没有女人愿意跟你。”
沈恪无奈:“那能怪我?只能怪我这该死的魅力,那女人缠得太紧了,她还说要为我生孩子,为我去死!我特么……差点被她给逼疯了,换作是你,能有什么办法?”
乔谨钧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作孽啊!”
沈恪暗中翻了个白眼。
乔谨钧:“既然您大少爷没事,那我就走了,对了,别忘了你说的话,要找就找那姓骆的麻烦。”
沈恪摇了摇头,一脸嫌弃:“啧啧啧……人家知道你这么痴情吗?”
“要你管!”乔谨钧甩了个脸子,摔门而出。